萧九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低头写了几个字,萧九突然又抬头去看言熙,问道:“我听说白族乱了?”
现在这样的时节,不仅漓城的百姓需要耕种,便是白族都要放牧,耕种一些耐旱的农作物,因此两国在这个时候总是相安无事的。
只是最近萧九听苏词提起了几次,白族那边起了内乱,打了几场大大小小的战争。
“嗯,今年白族的多数计划都被打乱,且损失不小,内部矛盾日渐加深,因此内乱也来的很快,短时间只怕是不能结束了。”
言熙始终都注意着白族的动静,因此对白族内乱的事也算知道的一清二楚。
萧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会不会也跟咱们那位皇子有关?他肯定许诺了人家不少事情,如今却一件都没做到,又让白族损失甚重……”
“倒也不是不可能。”言熙讽刺的笑了笑。
过了冬季后,言熙清闲下来,萧九也对其他事情不怎么上心了,尤其是那暗中之人,从前心底还有几分不安,如今却是彻底的无视了。
因为她仔仔细细将这些事情都想了许多遍,最终还是觉得这位总是暗中下黑手的皇子,智商感人,也亏得是重生了,又比较怕死,隐藏的比较好,这才让他做成了许多事情。
否则,就凭他那智商,说不得上辈子就是个早死的命。
一切,等回京就会有定论了。
“三皇子妃还没选定?”萧九可是记得三皇子走时放下的大话,定要比言熙早当爹的。
说起三皇子,言熙揉了揉眉心,叹道:“这事儿你听一听也就算了,说是选妃,实则却是挑剔,真要让他自己选出心仪的正妃,只怕要到猴年马月了。”
“我觉得也没什么好忙的,毕竟娶妻是一辈子的大事。”萧九说着,顿了顿,又道:“七皇子是嫡子,虽如今年纪还小,可皇上却也正值壮年,等皇上老了,七皇子也长大了,那时候说不得皇上对其他成年已久的皇子都有了浓浓的防备,而七皇子又是嫡子……”
所以说,三皇子到底能不能越过七皇子这个嫡子坐上那个位子,这还真不好说,因此也没必要将自个的婚姻赔进去。
“我只是觉得,他翻遍整个京城,都未必会选出一个看得过眼的女子做王妃。”言熙自问还是比较了解三皇子的。
萧九听后有些无语,不过却也没说什么,继续低头认真的写字,她的字如今越写越好,却也没有疏于练习。
“今日收到消息,南宫雪已经怀孕了。”言熙突然语出惊人。
萧九握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墨水落下,生生毁了一张纸。
“谁的?”萧九率先想到的竟是这个问题。
“不知。”
萧九瞪眼,“不知的意思是,她如今还没和谢渊断了关系?所以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言熙点头,神色淡淡的,好似并不在意南宫雪如何。
“南宫雪的胆子还是挺大的,虽然说无毒不丈夫,我看南宫雪差不多也是如此。”
萧九觉得一般女人还真做不出南宫雪这样的事,给皇子戴绿帽子就算了,可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是少见。
“如果南宫雪不进五皇子府倒还好说,若是进了,偏这孩子又不是五皇子的,或是与谢渊的事发,那五皇子可真就是京城的一大笑柄了。”
男人被戴绿帽了,不仅是旁人异样的眼光,首先是男人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由此也可以想象得到,未来五皇子会有多可怜。
“这孩子来的很是时候,南宫雪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便率先被五皇子知道了,如此连打掉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这一切少不了言熙的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在没有名正言顺进入五皇子府前,南宫雪原本是不打算怀孕的,尤其还有个谢渊,但南宫雪这般恶毒,言熙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所以……”萧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所以,五皇子已经在想办法让南宫雪进府了,一旦南宫雪进了五皇子府,生下来的那都是五皇子的第一个孩子,被庶出的孩子占了长字,想必五皇子的正妃,不怎么会高兴。”
萧九听完,觉得南宫雪的处境堪忧,她的名声原本就有些不好,如今再未婚有孕,只怕进了五皇子府,也只能是个侍妾,想要升为侧妃,难于上青天。
“这孩子,还是平安生下来比较好。”萧九觉得布局许久,自然是要等开花结果的,否则前面的戏便白唱了。
言熙也是一样的想法,如今南宫雪早已入局,不足为虑,只要进了五皇子府,日后便与肃国公府再无瓜葛了。
“对了,萧家大房在京城怎么样了?”若不是提起南宫雪,萧九都要忘记萧家大房被她弄去京城的事情了。
“租赁了个小院子,如今一家子二十几口人都挤在一起,萧倩倩藏着的那点银子首饰,包括衣裳都已经被拿去当掉了,没有收入,萧家大房的人过的很是狼狈。”
“倒是南宫雪救济了几次,不过也是杯水车薪,萧家大房的人贪得无厌,被京城的富贵迷了眼,乡下汉子竟也学人去**找姑娘……”
“哈?”萧九是真的被惊呆了,这剧情走势太出乎意料了。
“出不起银子,自然是被打出去了。如今大房的人都怨恨萧倩倩,一家子人没个安稳的时候,明明都要饿死了,竟也没人出去找活儿干,倒也是……懒得出奇。”
京城那样的地方,从来饿不死人,可真要懒得动了,那饿死也不过迟早的事。
“我的天,不过在京城转了一圈,连梁府的门都没进去,就被富贵迷了眼,这萧家大房的人是有多想变成有权有势的人啊,这就开始白日做梦了!”
萧九也没想到大房的人会这般烂泥扶不上墙,她只是让人去了京城,什么都没做,结果就已经如此了。
“想的太多,又从来不付诸行动,如此也不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