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顿时便有些无语了,装的和真的一样。
“我觉得我的字写的比之前好看许多了。”
萧九的字不会软绵绵的,却因为练的时间太短,而没有形,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坚持便可以,因此言熙才会让萧九坚持练字。
“是么,那为夫可要仔细看看了。”言熙笑意里带了几分揶揄。
萧九嘟嘴,轻哼:“再怎么看也是一样的,等我多练几年,肯定就不一样了。”
虽然刚开始描红的时候,萧九是觉得十分难的,不过练的多了,渐渐写的好看了,萧九也生出了几分兴趣,如今也能静下心来练字了。
“先前还说要学琴,原本是是没时间的,如今看,等过段时间,我的字再好看一些,我就有时间去学琴了。”
能多学一些东西,萧九还是愿意的,虽然会很难,不过她的空闲时间也很多就是了。
“琴棋书画都是消遣的玩意儿,你若有兴趣便学一学,没兴趣也不必勉强,当家主母又不是靠着这些掌管整个后院的。”
言熙顿了顿,又道:“将军府如今也没多少人,管着中馈你也不会累,便先慢慢试着学习,等日后我们回了京城,公主府的中馈自然还是要你来掌管的。”
之前没提,也是因为言熙不想让萧九感觉到压力,但事情总不是一沉不变的,三皇子和南屿的回归,注定要让京城的势力洗牌,言熙不知他何时会回京,但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先前府里的事情,什么都不需要管,任何时候,只要萧九开口了,便有底下人办妥,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便是旁人递上来的请帖,也是看萧九的意思,不去都没问题。
但京城不同。
萧九自然也明白,只想着慢慢学,对这些事还是有些懒散的。
“我知道了,先前还说多的是时间,如今一看,哪里来的时间,分明是事情太多了。”
萧九叹了口气,想到京城那些姑娘从小就开始学这些东西,也是辛苦,和她从前一口气得念十几年书,有异曲同工之处。
夫妻两个晃晃悠悠的进了书房,也没理会跟在后面的几个尾巴,径自坐到了书案后。
言熙研墨,萧九提笔练字,偶尔交谈一两句,气氛融洽,有种旁人都无法忽视的粉红。
偏有人就是不服气,笑眯眯的打破了这种融洽。
“言夫人的字,还真是充满了童趣。”
三皇子笑的太放肆,顿时让萧九黑了脸,恨不得用手中的毛笔在他脸上画个大王八。
倒是言熙,神色未动,淡淡的回击道:“多谢,言夫人的年纪正是充满了童趣的年纪。”
十五六的年纪,怎么算都和童趣不挨边了,偏生言熙说的一本正经,一时让三皇子给噎住了,也是被言熙的厚脸皮给吓到了。
萧九暗自哼了一声,装作不经意的低头,在宣纸上勾勒出一直简易的小乌龟,还很童趣的给乌龟画了三根头发。
言熙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萧九的反击,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眼神淡淡的扫过三皇子,摇了摇头,很是可惜的模样。
三皇子不明所以,又不知言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色变了几变,还没来得及开口,眼角余光又看到南屿和苏词好似也在忍笑,顿时不好了。
“你们几个,打什么哑谜?”
三皇子虽不知这几人在笑什么,可莫名就觉得这和他有关系,偏他到这会儿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因此就有些气急败坏了。
萧九默默摇了摇头,重新拿了一张纸开始练字,将画了三毛乌龟的那张压了下去。
“不是要下棋,你这是做什么?”言熙自然是向着妻子的,无事人一般反问三皇子。
至于南屿和苏词,一个是从前的未婚夫如今的兄长,另一个也是同胞的嫡亲哥哥,自然都是向着萧九的,便也当做没看到萧九的小动作。
三皇子突然就感觉到这些人对他的深深恶意,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肯定教言熙给坑了,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到了棋盘前,粗声粗气的道:“开始下棋吧。”
同他下棋的是苏词,两人都是对弈的高手,棋局开始便充满了硝烟。
萧九写完一张大字,分心往那边看了眼,见两人都心无旁骛的下着棋,一时又好奇的小声问言熙:“他们两个谁厉害啊?”
她下五子棋都感觉费脑子,别说是这种围棋了。
“大约是不相伯仲。”
言熙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目前的棋局分析了一下,但按照常理,该是三皇子更棋高一着才是。
至于“不相伯仲”这四个字的评价,萧九只听出来一个讯号。
那便是这场对弈,应该要持续很久,久到两个人绞尽脑汁将整个棋盘铺满,应该就要结束了。
于是萧九也没了兴趣,继续低头认真的练字。
在大舅哥下棋和妻子练字之间,言熙选择后者,棋局开始没多久,他便也开始同萧九一起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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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晌午不仅练了字,更是在练字期间,画了不少童趣的简笔画,颇有神韵。
而对弈的那两人,也堪堪打了个平手,萧九看着那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棋子,只觉得头皮发麻。
用过午饭后,也没再回书房去,同萧老太说了会儿话,便回房睡觉去了。
而将军府,也开始忙碌起来。
言熙神色淡淡的坐在偏听喝茶,听苏词同南屿三皇子说起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知在想什么。
“所以你们目前怀疑的是某个皇子?”
三皇子摸着下巴,想了想,却笑道:“这怀疑倒不是没可能,只是他做了这样多的事情都没被父皇察觉,日后要露出马脚想必也有些艰难的。”
“而他藏得这样深,行事又没有特有的风格,好似能达到目的即可,这虽然可能是那个人的本质,但有些人便是装,都能装几十年,想凭借这些查人,太难了。”
“你们离得远,再怎么查,都有偏颇,此事还得靠我才行呐!”
说了这了许多,却只是为了最后一句做铺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