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之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其他的动作,不然就算今日退了这门亲,难保明白景王再给他随意扣上另外一门恶心人的。“
“倒不是说赵远之本身一定是想娶高门大户、娘家强势的妻子,但是正常人谁不想寻一真正喜欢合心意的伴侣,所以这次他既然出了手,便一定会出手到底,最终肯定会直接将婚事的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中。”
说罢,林初彤也越是觉得自己所料应该八、九不离十。
“夫人说得对,反正都撕破了脸,那也的确没必要跟个狼心狗肺的人再讲情面。”
宛如在一旁重重地点头:“等着瞧吧,看来接下来京城定然不会缺热闹的好戏看。赵远之跟景王以及景王府闹得越厉害越好,看看那景王府世子妃还有没有脸跑出来说三道四丢人现眼!”
宛如也是个记仇的,到现在还记得那回在长公主府时,景王世子妃对自家夫人的恶语中伤。
虽然后来连公子都出面骂了回去,狠狠打了她的脸,甚至踩了景王府的颜面,但宛如心里可没那么容易忘记这个仇。
她的想法无形中也算是与墨言曾经的打算巧合雷同,因而话一出顿时得到了墨言的强烈支持。
林初彤倒也没反驳,笑着由她们说,反正这是旁人的家务事,她们这些人也的确是个看热闹的罢了。
至于赵远之将来会如何,林初彤倒是并不为其担心。
一则两人的交情还没深到那样的程度,二则此人明显不是个懦弱无能的。
又坐了一会,望月楼那边总算是有了新的进展。
最终,那个被墨言特别提到了学子到底还是才学稍微差了一点,并没有顺利的通过杨诚的考核,失去了这一次成为杨诚门下学生的机会。
不过,杨诚当着所有人的面评点了此人的文章,指出了好的地方与不足之处,不但令人信服,而且字字珠玑让那名学子受益良多,纵然没有被收为门徒,却也感激无比。
而其他人也都看到了他们与杨诚最近所收的学生,传说中走后门的张家姐夫之间的差距,更当面看清了杨诚的风骨与品性,所以之前听说的那些不实之言,在这几个当事人面前不攻自破。
甚至于,不少人已经在寻思到底是何人如此龌蹉,竟然放出这样的谣言来诋毁,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夫人,您是不知道,杨大人专程提到了夫人您,说您被谣言所累,觉得是因您而连累杨大人被人污了清名,所以专程上门给他赔礼道歉,几乎都想要负荆请罪了。杨大人说他本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也没想过特意澄清什么,毕竟清者自清无需多言。但后来知道夫人您的处境,终究不忍让晚辈因他背上那等污名。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以才有了今日之行。”
墨言兴奋地转述着杨诚在望月楼公开说的话:“还有,杨大人最后离开前才亲口出声澄清了谣言,同时还好生将咱们公子夸了一翻,说如今朝中像公子那般不畏强权,一心为公为民的清流之官已然不多,希望众学子都能以公子为榜样,将来考上功名入仕为官时,莫要迷了初衷。”
总之,杨诚的做法坦荡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问题,更是明明白白的道出了林初彤那天亲自上门一事,也算是彻底绝了那些心述不正之人最后一丝能够做文章的地方。
林初彤对于杨诚的作为与维护十分感激,目光落在对面仍旧热闹不已的望月楼,满是愉悦。
看来宛如说得没错,她还真是得用心多寻些好的山茶花,到时再登门表达谢意才行。
事情顺利得以解决,但那造谣生事的幕后者却还没有查出。
不仅如此,程永宁手下的情报网似乎出了漏洞,而这件事林初彤完全没有办法再帮得上忙,只能等着永宁早些收到她的信,好生处理。
第二天一早,派去给程永宁送信之人总算赶了回来。
“夫人,公子主属下转告您,那些事他都已经知晓,让您不必担心。公子已经派了黄五暗中回京处理,让您在没有完全查明之前,除非黄五本来前来所道之言,其他的都莫要轻易相信。”
送信之人拿出了程永宁交给他的信物呈给林初彤,以示自己这能话所言非虚:“另外,公子还让属下转告您,云允梁也许就藏在京城某处,而且极有可能正谋划着报复之举。公子让夫人多加小心,但府中的护卫与暗卫都是绝对可信之人,让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
因为这次传回的话都十分机密,为了保险起见,程永宁并没有用书信的方式告之,所以这次林初彤也并没有收到程永宁写给她的回信。
不过,那人却是带回了不少小玩意,都是程永宁在外头偶尔看到估计着林初彤会喜欢,所以才特意给她买下的。
原本是打算完成皇差后回京时一并带回,后来便索性让送信的人先带回来送给妻子,也算是聊表思念之情。
看到那些小玩意,林初彤果然十分高兴,又得知永宁在外头一切都好,差事也越来越顺手,归期应该不会拖得太久,当下便赏了送信下属一个大封包,让其回去好好休息两天。
将那些小玩意全都摆弄了一通后,她这才心满意足的让宛如替她收了起来,好生放着。
黄五此时应该也已经入了京,只不过因为要暗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情报网发生异常,所以无特别重要之事并不方便公开露面。
不过,既然永宁已经有了应对,林初彤倒是不再那般担心,想来以他们的能力,应该很快便会查出结果,加以解决。
而这会功夫,她想到的还是云允梁这个人!
经永宁提醒,云允梁有可能一直就藏在京城,并没有逃去别的地方,那么便说明这个可能性极高。
云允梁既然还不死心,暗中谋划想要替云家报仇,如此一来,说不定望月楼学子之间传开的那则谣言便极是他策划而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