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一道道黄光从八卦神镜中冲出,朝着那些鬼影激射而去。
当每一道黄光激射到鬼影身上后,那些鬼影立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与此同时,他们的鬼影身体也在黄光的冲击下变得支离破碎,化作了一缕缕云烟飘散四方。
那些鬼影在逐渐消散,刘翠花的脸色也越来越正常。双眼中也渐渐的有了神光,不再似原先那般木讷。
又是过了十来分钟,当飘浮在空中的怨气被张三行利用八卦神镜彻底打散后,刘翠花才彻底醒转过来。
此刻她的脸色除了因失血过多才导致有些发白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地方和常人有什么不同。
此时刘翠花的记忆还是停留在白天的时候,她对于冤气上身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现在她看到李福来和李镇长等人都在这里,她有些纳闷,而后笑着道:“福来,阳明,你们怎么在这啊?走,该回家吃饭了呢。”
李福来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刘翠花的手,将随后发生的事情一一给她讲了出来。
刘翠花听完,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用手不停的抚摸着李福来,满脸溺爱之色。
张三行见状,笑着对李福来道:“福来哥,你和刘婶婶先回家吧。记住,别忘记我白天说的话,今晚尽量不要睡过去,就坐在桌子旁。”
“恩,三行老弟,我知道了,这次多谢你了。”李福来应了一声,搀扶着刘翠花缓缓的朝着自己院中走去。
待到李福来和刘翠花出了院子,张三行才笑着对李镇长道:“李镇长,今晚又要烦劳你帮我念一晚上的经文了。”
李镇长闻言,笑了笑道:“呵呵,没事,你不用客气。今晚我应该坐在哪盏油灯旁?”
张三行见状,笑着回道:“李镇长,今晚您就坐在天枢油灯旁,这盏油灯相对应叶紫三魂中的地魂。明日也是最后一日,镇长你可端坐在天权油灯旁,那盏油灯对应叶紫三魂中最后一魂命魂,也就是所谓的人魂。
只要顺利渡过了这三日,“天地命”三魂都镇守好了之后,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以后只须一心吸取生机地气,镇守她体内的阴气就好了。”说完,依旧取了经书递到了李镇长手中。
李镇长顺手接过经书,也不多言,直接端坐到了天枢油灯旁,翻开经书细声诵读起了。
张三行见状,点起了两炷静人心神的檀香,对着欧阳洛婉和叶汉民道:“父亲母亲,我放在八卦图阳面的那枚戒指还在李镇长家里。现在八卦图阵法没了镇压之物,很难和五行八卦七星续命阵相配合,所以今晚需要您二老帮忙了。”
“三行,你不用这么客气。紫儿乃是我们的女儿,现在我们能够为她做点什么这是应该的,你且说说要我们如何做就是了。”叶汉民笑着道。
“阴阳颠倒乱五行,善念一心道中存。”
张三行笑着回了一句,缓缓的道:“父亲、母亲,今晚只要你们躺在我原本躺着的那副棺材里就行了。”
“躺在那里面就行了?三行,你且和我们说说这里面有什么含义么?”欧阳洛婉问道。
张三行闻言,回道:“母亲,你们是叶紫的父母,血脉相通。本来我有那枚尸尊冥戒,足以镇压调理一切。
可惜今晚戒指不在,所以需要你们用父母相连的慈爱之意镇压叶紫的尸气。感化她不至于在以后产生不好的变化,最少可以克除由人转尸过程中所产生的凶性。
且母亲你也知道,我这两幅棺木用的是木中鬼槐木所打造的。阴气极重,有颠倒阴阳妙用。可以以阴制阴,压制叶紫身体所产生的阴气。
现在作为两幅棺木牵引桥梁的戒指不在了,因此现在也需要父亲母亲你们两人的中和之气来调理叶紫的阴气,守住她体内的生机依旧充满活性......”
欧阳洛婉听到张三行说了这么些话,她虽然也没太听明白,但好歹也听出了那么两三分的意思出来。
点头笑道:“呵呵,原来还有这般含义啊。三行,我和你岳父睡了你躺着的棺材里,那你睡哪啊?”
“我和叶紫躺在一起就行了。”张三行想也不想的回道。
“什么?和我女儿的尸体躺在一起?”
欧阳洛婉闻言,颇有些震惊。
在她看来,叶紫此刻旳的确确已经死了,现在躺在棺材里的只不过是她的尸体罢了。
虽说张三行一直都说那不是彻底死了,而是还有一丝生机,可她还是有些难以释怀。活人可以和死人有短距离的接触,但长时间在一起,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后,欧阳洛婉又问道:“你和我女儿的尸体躺在一起,这里面也有什么重大的含义吗?”
“没有什么含义,虽说我和她只是冥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沟通,但说到底她还是我唯一的妻子。
在我看来,她此刻也只是相当于陷入了深层次的沉睡,并没有真的彻底死去。所以我只是想单纯的和她躺在一块,想陪伴在她左右而已。”张三行回道。
“这.....”
听到张三行这般说,欧阳洛婉顿时被噎住了。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有些无奈的道:“好吧,三行,你说得对,你和我紫儿确实是夫妻,且你们两个也的确心意相通。既然你想躺在她那里,那就随便你了。不过你可不许对我紫儿的身体无礼啊,更不能乱来...”
说完,她便和叶汉民转身朝着另一幅槐木棺材躺了进去。
张三行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而后取出两根红线,先是将两根红线的一端缠在了叶紫躺着的棺木上,而后将另一端绑在了叶汉民夫妇的手腕上。接引他们两人的中和之气,通过红线传递到叶紫体内。
当做完这些,张三行才躺到了叶紫的棺木中,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