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老谋深算
时涛回到了他老子时针的家里,时针年龄大了,平时一般都不出门,但是有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一方面是时涛回家告诉他,而另一方面则是市委市政府会送一些文件给他看,因为他是退休的正厅级市领导,还有一些政治上的待遇,看文件就是他们的一种政治待遇。
现在时涛回到家里,见到时针后,就把今天开会的情况和时针讲了一讲,主要提到宋开多与陈功之间的相争问题,以及他在会上的发言。
听了时涛的话,时针眯起眼睛想了起来,对市里的情况,他有所了解,陈功这个新任市委书记上任以后,做事的套路和程坤不一样,该大手笔的大手笔,该严格的地方严格,既不是不去抓经济工作,但是也不是只知抓经济工作,不去过问其他方面的事了。
陈功这样的做法,让时针回忆起了过去,因为他们那个时候,虽然也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但是对其他方面的工作也是抓的很紧,特别是对干部的管理比较严格。
“小涛,你是不是想着一直跟在宋开多后面,与陈功过不去?”时针想了想问道。
时涛道:“不是我想与他过不去,而是他与我过不去,他对我这个常务副市长不感冒。”
听到这话,时针道:“那也就很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
时涛道:“我觉得他有点假正经,就好像只有他自己是好领导好干部,其他人都不是,你看他来到我们这里,查了多少人了,而且还专门去陈明义家里走访,他明显和陈明义一样,脑壳有毛病。”
陈功去陈明义家里头走访的事,时针也是知道,陈明义当年与他一起搭班子,两人的关系就处的不好,陈明义太固执,太死心眼,原则性太强,自己的子女都不安排,更不用他的亲戚朋友了,结果怎么样,弄到最后,连自己的子女都不理他,这就是陈明义的下场啊。
而现在陈功专门去陈明义家中走访,这说明二人思想上相近啊,陈功年纪轻轻的难道会与陈明义一样的想法?
“如果是这个样子,你与他还真走不到一块去,可是他现在是市委书记,如果你与他的关系一直处理不好,即使他动不了你,但是在他担任市委书记期间,你是没法往上升迁的,你的仕途也要停滞了。“时针想了一想,对时涛道,他还希望自己儿子在仕途还能再进一步,虽然不一定要超过他,但是至少也要与他以前的地位持平啊。
时针这样讲,时涛却说道:“我倒是不想再进一什么步,一进步,就要离开洛河了,哪有在本地当市长市委书记的道理,我最多就弄个市委副书记呗。“
时针看他没有什么进取心,心里头比较生气,如果时涛有很强的进取心,时涛或许现在已经当上市长了。
“宋开多还想一直在洛河干下去吗?“时针又问道。
时涛道:“他不在洛河干,能到哪里干,他最好能当上市委书记,他一当上市委书记,我说不定就能当上市长。“
时针听到时涛存在这种想法,便对时涛道:“你想借了,宋开多即使当了市委书记,也不会让你当市长,你这么没有进取心,他让你当市长,能干什么?”
时涛听到这话后,便是不服,说道:“爸,我怎么没有进取心了?”
时针道:“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吗,我考虑了一下,你没能力在市里头当书记市长,你最好的归宿是到省里任职,当个什么厅长局长的,如果能达到这个高度,你也就不错了。”
看到自己老子这样对他讲,时涛虽然还不服气,可是想了一想,如果能省里头当厅长局长还真的不错,工作强度不大,生活舒适,比在市里头忙来忙强多了。
“爸,我现在能不能调到省里去?然后把你也接到省里去住,省里的生活还是要比市里好。”时涛看向他老子说道。
时针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时涛能有今天,全是他一手安排的结果,没有他的安排,时涛怎么可能达到现在的高度,因此别人都羡慕他有手段,可是有也有人在攻击他,利用自己的职权来栽培自己的儿子,这些攻击,他都没有理会,他培养自己的儿子难道还要培养其他人吗?
时针想了想道:“你现在还不行,你起码要当上市委副书记之后,调到省里才能安排你一个正厅,你现在只是常务副市长,调到省里,顶多是安排个副职,而你一旦干上副职,再想升到正职就难了,看问题要看长远,不要急于一时。”
时涛道:“现在市委副书记是孙柱,我也没法去担任副书记啊。”
时针想了一想,他也知道这个事情,而他想到,他的年龄大了,再不帮时涛一把 ,时涛有可能止步于现在这个位子了,如果搞不好,很可能连这个位子都保不住。
“你不要着急,市里头会发生变化的,陈功来到这里,已经变化了很多,他还会变化的,你要看准变化再行动。”时针老谋深算地道。
时涛道:“市里还会发生什么变化?”
时针道:“陈功与宋开多相处的并不睦,时间一长,不是陈功走,就是他离开,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人走了,你就有机会了。”
时涛惊讶道:“陈功能把宋开多给弄走?”
时针道:“这个不好说啊,宋开多虽然实力也是很强,但是他毕竟是市长,如果搞不好,真有可能被调走,所以我让你现在想办法向陈功靠拢一些,当然了,也不要与宋开多拉开距离,万一宋开多把陈功给挤兑走了,也不一定,在政治上,千万不要不想着后路,做人做事都要留一手才行。”
听了自己老子的话,时涛想了一想,感觉还是有些想不过来,让他现在与陈功交好,并向陈功靠拢,这事他有些做不来,他是一个随性的人,没有那种城府,一方面讨厌陈功,还要向陈功靠拢这种事,他真的有些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