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秦……小姐,力力力种鱼肥来啦?”阿城眼里闪过欣喜,嘴巴歪着,吃力地问了一句。
窝在沙发里的变异狗摇了摇尾巴,跳了起来,跑到她腿边,又摇了摇尾巴。
秦九:“……”
你这是……怎么了?
她还没回来的几个小时里,罗小贝一句一句地问阿城,阿城哪里知道什么?结果就是,他答不上来一句,罗小贝直接揍上一拳,而且它专挑脸打,于是乎,阿城就变成了这样。
“呃。”
望着那张猪脸,秦九欲哭无泪,她就知道,罗小贝肯定不会放过阿城和文老三,只不过她在别墅里绕了一圈,也没看到文老三的影子,再看见罗小贝那愤愤难平的表情,顿时了悟。
肯定是文老三还没回来,所以倒霉的阿城成了替死鬼!
她有些好奇,“文老三还没回来?”
“嗬嗬……”对啊,他居然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一定揍死他!
秦九默然,摸了一下罗小贝毛茸茸的头顶,轻声说道,“消消气消消气,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被坏蛋盯上了。”
某个坏蛋在十区某处陡然抖了一下,柯裕疑惑地望了望四周,没什么可疑的人,不犹地嘟囔道,“谁又惦记我了?真是……”
“不过不用你揍他,应该也有人揍他。”
文老三现在应该是提心吊胆着,毕竟外面那么危险,早上他还和她说这事来着。
她甚至怀疑文老三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是因为就是一直躲在某个地方,不敢回来。
同一时间,文老三哆嗦着身体,躲在某个会议室楼层的一楼某个角落里,今天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把辛酸泪。
早上他跟着秦九跑出来,结果刚跑下楼,秦九就不见踪影,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手,他哪里敢往街上去啊?街上全是晃荡的丧尸,去了被围攻,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他想离开,但是找秦九找不到,至于找文老爷子,那可就更加别说了,先别说文老爷子早走了,就说他们现在水火不容的关系,要是去了,估计得更加惨。
于是乎,没有办法的文老三便一直从早上等秦九等到了现在。
他又冷又饿,没地方找吃的,天气又冷,裹了裹衣服,还是觉得凉飕飕的,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咕咕——”
文老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抱着肚子沉默不说话。
“嗯?”柯裕停住脚步,往会议楼看了过去,“这里还有个人类?”
他朝空气深深地嗅了一口气,很快皱起了鼻子,嫌弃万分地挥了挥手,“一个三阶臭人类……”看都没看那处一眼,直接走了。
文老三丝毫不知道刚才他经历了多么惊险的一幕,若是柯裕一时兴起,那可能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哎……秦九啊秦九,快来救救我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求助声被秦九感应到了,秦九摸了摸鼻子,对阿城说,“你去找你们的人把文老三找回来,我有事问他。”
阿城‘诶’了一声,就跑了。
罗小贝瞪了阿城的背影一眼,秦九摸了摸她脑袋,说了一声自己先玩着,就径直回到卧室,找出一套之前准备的衣服,准备洗一洗换上。
把直播关了,秦九脱掉外套,扯了扯粘在伤口上的衣服,皱起了眉头,怎么粘得这么紧?扯都扯不掉。
没办法,她只能用力一扯,呲拉一声,衣服居然撕烂了,伤口里面留了一小节染得血红的布。
额头的青筋暴了暴,秦九强忍住想要撕碎那伤口的冲动,两根手指捻起那片薄布,狠狠一扯。
呲拉!
布革和血肉撕裂开来,新染上一片猩红血迹的布片被她随意扔在地上。
接着,全身其它地方的布片全部都以这个方式处理了之后,秦九身上已经又染上新的血迹。
虽然不痛,但是没有止血的药,一直流血,她体内的能量会相应地流失,这显然不是她想看到的,秦九皱起眉头,试着运转引导术。
她还没有试过引导术能不能疗伤。
她举起一桶水,直接冲在身上,地上瞬间便染上了一层红色。
运转着体内的能量慢慢地让它们流到伤口处,一圈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一圈又一圈之后,那些伤口竟然开始愈合了。
“居然真的有效!”
秦九意外之下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要不然为什么她会尝试着去用引导术?
伤口弄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冲了个澡,然后套上衣服,往床上一趟,开始回忆今天一天的经历,回忆她和寄生种、柯裕的交手。
“如果当时能快速的寄生,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回想起自己抱着寄生种的尖刺,被它抽了半天才寄生成功,顿时觉得自己寄生的速度太慢了,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提升寄生的速度,无奈,她捏了捏手指,问道。
“小苗,你们平时是怎么寄生的?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吗?”
“特殊的办法?没有啊,就是想寄生,就跐溜一下寄生成功了。”
秦九拍脑袋,对啊,问小苗有什么用,它们本来天生就会这个的,它们怎么会有什么特殊的办法。
望着天花板,简陋的天花板上,一个拳头大小的蚊子正围着顶上转,秦九手指猛地甩出一条青藤,尖刺刺入蚊子身体,把它死死地钉在天花板上,印出一坨褐色的血迹。
滴答滴答的血液从天花板掉下,秦九虚眯着眼睛,望着那一滴又一滴掉下来的血液,背抵着床,突然想起,自己不是还有一块哺育膏吗?
再吃一块试一试?
想到就干,秦九一个翻身,把那块哺育膏翻了出来,向小黑确定再吃没事了之后,一口吞下。
咕噜!
慢慢地感应着体内的变化,似有一颗种子发了芽般,她走到窗前,心念微动,一条青藤猛地抽了出来,准确地刺穿三只拳头大小的蚊子。
效果还不错,心里转过这个念头,她还以为只能吃一块,可惜她今天之前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也不会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