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道：“献祭。她用了手段让那些少女心甘情愿被抽取出生气，而且，她很聪明，没有搞出人命，估计是一个人身上只抽取最美好的几年年华吧。”
“我竟什么也没看出来，夜溪，你看出来了？”
夜溪一笑：“我不清楚无归说的这些，但我能看清她的灵魂波动。应该是无归说的抽取的不同人的生气影响到了她的灵魂，所以，她的灵魂波动很杂乱。这种杂乱类似于我老家那里贪图捷径抽取别人精神力进阶的异能者。”
喊来厨小二，让他准备准备服用洗灵丹。
厨小二整个人是懵的：“我的姐，才几天功夫啊，你就把洗灵丹炼出来了？”
准备一席乾坤盛宴也要准备个三年五载的呢，洗灵丹，比乾坤盛宴可难得得多。
夜溪：“不是我炼的，是我买的。”
厨小二想也不想摇头：“我不吃。”
“嗯？”
“别人的我不信。”
夜溪微笑：“出自卓焻之手，若说别人，是不可信，但卓焻，他绝对能炼出洗灵丹来。”
彼时，夜溪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打脸，被自己打。
厨小二琢磨了下，回去沐浴燃香，祈福许愿，争取洗个天灵根出来。
是日，萧宝宝院子里，厨小二穿着一身白色衣裤盘坐在竹席上。
萧宝宝和金锋围在夜溪身前，看青色玉盒里的白色丹丸。
“这就是洗灵丹？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萧宝宝抽动鼻翼：“嗯，清香扑鼻。”
金锋更好奇的是：“洗灵丹，洗去灵根的灵丹妙药。你们说，我若是吃了，会变成什么样？”
他只一条金灵根。
萧宝宝无语，哪个单灵根闲的吃洗灵丹啊，嘲讽道：“你一个破单灵根，再洗就洗成凡人了。难不成还妄想把灵根给你洗好了？”
金锋一点儿都不在意破损的灵根被取笑，道：“我就是好奇，灵根是怎么被洗掉的呢？”
端坐的厨小二丝毫看不见丹药的影子，叫道：“哎哎，是我吃哎，你俩能不能让让？”
金锋扭头看着他笑道：“就是你吃所以我们才要好好看看，我们可吃不到自己嘴里。”
好有道理，厨小二一伸手，尽情看吧，待会儿你们想看也看不着了。
嘚瑟。
夜溪越过两人，玉盒往厨小二脸前一伸：“直接吃掉，会有些疼。”
“我晓得。”厨小二郑重着脸，拿出丹药，深吸一口气，一口含下。
入口即化，丝丝凉意顺着喉咙飞速而下钻入丹田。
好久。
夜溪：“如何？”
萧宝宝：“可疼？”
金锋：“没感觉？”
厨小二左右摇了摇身子，又挪了挪屁股，茫然：“没反应啊。”
萧宝宝：“再等等。”
等了会儿，厨小二稳稳坐着，更加茫然。
金锋皱着眉头：“买到假药了。”
夜溪也起了疑：“不会吧，玲珑阁卖假药？”
萧宝宝：“他若敢，咱们就砸了他的招牌去。”
就在此时，哎呀一声，厨小二抱住肚子，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疼，冷汗如雨下。
三人默契同时退后一步，用看实验小白鼠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先时，厨小二还能抱着肚子坐在席子上，后来就躺着蜷缩一团，再满地打滚，嘴里也从偶尔细碎呻吟变得大声喊叫，等他无力得哼哼都哼不出来时，人已经瘫在地上动不动了，浑身一层灰黑色的泥垢排出。
金锋早准备好，连打几个清洁术勉强把他弄干净了，上前扶起他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托了他的一只手，仰脸笑着对两人道：“看看咱们的天灵根天才是哪一系的。”
此时，四人皆是轻松随意。
但当萧宝宝将早准备好的高级测灵盘拿出来，把厨小二的右手按上去时，那份轻松瞬间就消失了。
厨小二眨了眨眼，问：“这是洗去了一根还是两根？”
反正背对着他的测灵盘上方，透出来的光不像是一种，他默默做好了变成四灵根的准备。想，四灵根比五灵根总要好一些。
但，没人回答他。
萧宝宝愕然之后，换过他的左手，再愕然，干脆换了个测灵盘，之后，又换了一个。
厨小二的心沉下去，苦涩干笑：“呵，是不是...失败了？”
三人对视，不忍心告诉他实话，岂止是失败了啊，每种灵根的根植都下降了，从二十到十，原来还一百分呢，现在五十，及格线都没达到。
夜溪面黑如铁：“特么被耍了！”
金锋和萧宝宝脸色也很难看，杀意迸发。
不明真相的厨小二强颜欢笑，安慰他们：“左右还是老样子，这说明我命中如此了，没关系的，我还可以研究厨道。”
三人谁都没脸告诉他残酷的现实，也不敢探查他的修为，估计这根植一降，修为也降了，现在厨小二没力气没觉察到，可等过一会儿——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吞天突然飞了出来：“让我看看他。”
夜溪心中一动，手落在厨小二丹田上。
“快，给他吃增灵丹！”
吞天语气很急，夜溪神念一动，一堆玉瓶落在地上，拔开一个就往厨小二嘴里灌。
一个玉瓶里头有十颗，眨眼间，五六个玉瓶空空的扔在一边，夜溪还在喂。
金锋看着直翻白眼的厨小二，忍不住道：“姐，我来吧。”别把人给噎死了。
金锋接过手，夜溪才转头问吞天：“吃多少才好？”
“他能吃多少是多少，越多越好。”吞天脸色也不好看，隐隐压抑着羞愧与愤怒。
在群聊里传音：“厨小二第一次测灵根时，根植满打满的是十，五个十，后头虽然显示也是十，但其实，是有些变少的，不过是少得太微小，你们没注意到。”
火宝一惊：“他的灵根要散了？”
无归对丹药不了解：“怎么会这样？”
吞天解释道：“洗灵丹，字面意思，洗去灵根。这里头有着几率的问题，有可能洗去一条，也有可能洗去两条，甚至还有可能不会发生改变。但，洗灵丹既然能被炼制出来，又取了这名字，且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就说明心想事成的概率比较大，最差也要洗去一条。”
夜溪：“可是厨小二的五灵根并未被洗去哪怕一条。”
无归接道：“甚至他的废柴五灵根变得更废。”
火宝：“而且还在变更更废。”
吞天：“所以，除非是厨小二的运气坏到开天辟地，不然，那就是——”
“丹药有问题。”
刺啦哗啦——
听不到群聊的萧宝宝和金峰心头一跳，一眼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长出的长指甲对着不远处散落一地的棚架泛着森森冷光。
两人：“怎么了？”
“继续给他喂，不要停。”夜溪深呼吸状，问吞天：“丹药被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