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如此淡然,大家都以为他在佛家修了身养了性,不禁生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慨来直到他终于露出狰狞一面。
鲲岳父前来道歉赔罪给大家一个交待,另说出与佛门的协议。
凤参是不可能被正法的,但也不能轻饶,不如押解到佛门,让佛性洗涤其身心,何日改好了再何日放回。
鲲岳父着重阐述自家女儿经查,的确被战气影响了心性,女婿自然也被影响。当然,这不是脱罪的理由,所以夫妻俩分开了关进佛塔,面壁思过。
别以为这惩罚很轻,要知道这不是在自家罚过,而是送到佛门去,佛门可不论交情会放水,不完全改正了是不会放出来的。且放出来再犯了什么错,这群相当有责任感的和尚还会抓了你再改,若是太错,他们还会直接让你圆寂。
这相当于将孩子送人家了。
鲲岳父从身到心的疲惫无力,整个人苍老得要入土了似的,不是说外表,而是精气神。默默不语的听着质问责备,该认罪的认罪,该赔偿的赔偿,态度很是配合,反倒让人不好过多苛责。
一众小伙伴却是看得有气无处发。
萧宝宝冷笑,这位是心机高手啊。
等众人说到如何处置凤参时,鲲岳父才开口,说求了佛门,随他来的这些正是来押解凤参的。
各家代表一商量,行,不然总不能真弄死他吧。毕竟夜溪不确定真的没了,便是真的没了...咳咳,也得看背景的。
小伙伴们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们加起来也没那个能量处以死刑,除非日后长本事了亲自下手。
然后佛门的人上前要带走凤参,小伙伴们看着看着惊呆了。
谁能想到押解凤参的主力是莲华呢,也就是说,莲华就是关押凤参的牢笼,要用莲花炼世炉来关凤参。
莲华走到凤参面前,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忽然一笑,宛如一树莲花盛开。
凤参愣住,他...笑什么?
然后莲华偏过头,对着小伙伴们,眨了眨眼。
小伙伴们呆住,忽然想笑怎么办?
莲华再看凤参,双手一幻,莲花炼世炉出,花瓣上有着最美丽最圣洁的白。
“进去吧,我会好好招呼你。”
单薄的过分的少年笑容不加遮掩的恶意,可仍旧好看的过分,晃花人眼。
众人微微失神。
凤参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莲花上光芒一盛,将他收了进去。
莲华拨弄了几下花瓣,细长手指恍若融化在花瓣上。
萧宝宝哒哒哒跑过去:“诶,你里头没好东西给他用吧?”
魂水,魂水不能给他喝。
莲华无语:“我是那样不靠谱的人,放心吧,我会好好净化他的。”
萧宝宝抬手按了按花瓣,好像这样能把凤参按死似的。
莲华又拨弄了下,拂开花瓣指着下面绿色莲座上一点:“按这里,给他过过电。”
萧宝宝毫不留情按了下去,或者说,掐。
同时其他小伙伴们也围了上来,好几圈,排着队,一人狠狠掐了好几次。
还是有个大和尚喊莲华:“莫要耽搁。”
才放过。
旁观的众人:...莫名可怜凤屠怎么回事呢?
鲲岳父看过那朵莲花,看过一群,心里叹气,这便是因果了,害了人家的同伴,结果他落到人家的同伴手里,报应,不管这个器灵如何做,他自受着吧。
莲华依依不舍:“有夜溪的消息告诉我啊。”
“你留意群聊就是。”
莲华崩溃:“被封了。为了让我专心礼佛,不让我跟外界联系了。”
怪不得呢。
“行,你问明禅他们就行。”
莲华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只封他一个人的?但这话不能说,不然让明禅异花明慈澄的也被封,他们三个会打死他的。
告辞离去。
无论是谁,都认为凤参的惩罚便是如此了,谁都不会想到此事还有后续。
因为夜溪还有别的小伙伴啊。
夜王:我家小伙伴遍布全世界呢。
凤参被送到佛门后,某个风高月黑的夜,从地狱而来的客人与佛门亲切会晤,双方在友好而和谐的氛围中完满的达成一致。
后续是在群里公布的。
发言人,四兄弟。
夜丹:凤参要下凡了。
夜明:我们亲自安排。
夜幽:世世做新郎。
夜炎:虐恋情深,刻骨铭心,保证回魂了还回味无穷历历在目的那种。
小伙伴们:...
灭跳着脚,拉夜小煞袖子,愤愤不平:“凭什么不让我加入群聊?你们聊什么呢?聊什么呢?”
夜小煞一本正经:“你还小,不适合。”
灭生气:“你才比我大几岁?”
夜小煞不耐烦:“加人的权限只有娘亲有,等娘亲回来了再说。”
群里,萧宝宝几个好奇不已,纷纷提问为何地府会插一手。
四兄弟无奈,说是上次众人进地府时,夜溪就被盯上了。
“她总是与众不同,也不知怎么被上头上心了吧。这次事情传到地府后,莫名其妙就说夜溪是冥界的人,不能被个活鸟欺负了,大半夜的上去找场子。我们也是后来被交待了任务才知道。”
至于说夜溪的安全,四兄弟倒不是很担心,在他们眼中,夜溪总是能化险为夷顺带捡好处。
再说了,便是夜溪不幸...咳咳,魂魄带回来就好,咱有人儿,立即安排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夜王:我谢谢你们哈。
萧宝宝一愣,问小伙伴们:“战场上死了魂魄还能回来的?”
大家都愣住,好像...大家都说战场凶险很容易就死掉,但似乎没人说死掉连魂魄都留不住的。
忙去打听。
打听的结果是,只要不直接对上外敌,不被外敌吃掉的话,魂魄是可以保留下来的。
于是一众人一天三四五次的祈祷,祈祷夜溪千万别遇上“外敌”。
火宝给自己打气:“夜溪运气一向很好的。”
众人不敢说话,是,夜溪的运气一向很好,好到诡异,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她都能碰上。
在一众人惦念着夜溪的时候,还有一对人也在念叨她。
一脸麻木:“那么久了前辈都没来,是夜溪那边的事儿结束了吧?”
名勿幸无所事事的捧着脸:“嗯啊,一定结束了。”
:“前辈不是说,等夜溪事情一结束,就让她来解救咱?”
解救两个字已经触动不了名勿幸的神经,懒懒又嗯啊一声。
:“那她为什么还不来呢?”
名勿幸依旧懒懒的模样:“或许有别的事情吧,她一向很忙,忘记了也不意外啊,或者没忘,以后再过来吧。”
内心一片绝望,扒在结界上啃,泪流满面:“亏我是混沌噬神兽,自称可吞一切可吞之物,区区一个结界,我竟破不了。”
名勿幸抬起眼帘子撩他一眼,叹气:“谁说不是呢,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沉默良久:“现如今,你都不愿多看我一眼了吗?”
名勿幸呵一声:“得到了,吃腻歪了。”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名勿幸冷眼不看他,曾经,她为他疯狂,以为自己的心可以到天荒地老,可画地为牢无数个日夜相守后...时间果然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回首过往,自己莫不是个傻缺。
再看这人,呵,男人算个屁呀。
她真正向往的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