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他们其实很久没有接触过了,明明只有两个月,却像是有一年。食髓知味,忽然又回到以前当和尚的日子。她真是狠心啊,心比谁都狠的。
可一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又觉得她的狠心也是有道理的。毕竟那是儿子,亲亲的儿子,当时因为他的自大,差点害死了儿子。在他的心里,儿子已经死过一次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两次。
可很显然,她对他已经失去了信任。
要怎么把她的心重新捂热?怎么让她再相信他?
即便想着这样的事情,可他依然能够一脸正经冷峻,好像就没想过那些床第之事似的。
“扣扣。”江景怀抬手轻轻敲了下门。
田桑桑不爽地蹙了下眉,进来就进来,这书房又不是她的,敲门是几个意思?难道她真的是什么洪水猛兽,还需要让人敲门?
“什么事?”
他慢慢走进来,深眸看了她一眼,搬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桑宝……”低低的饱含深情的声音。
田桑桑淡漠瞥他:“有事说事,不要乱喊名字。”
他掩去眼底的晦涩,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忽然忍不住,抬手咳嗽了几下。
那时候在寒潭里肺部被贯穿,医生说要养很久才能养回来,所以天一冷就会咳嗽。尽管他极力压抑,不想在她面前这么狼狈的。
活该啊自作自受,田桑桑闷闷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江景怀:“过两天,京城的人会过来。那里成立了小组,专门下派到各地,调整各地作风。尤其是军队这种地方,会抓的比任何时候都严。”
田桑桑好奇问:“调整军队作风?最近到处风气不好吗?”
“重点抓军人家属,乱处男女关系,打架斗殴还有其他的。”江景怀没有多说。
田桑桑心思一沉。看江景怀的表情,联想到最近军区的气氛,她就知道事情很严重。
“会抓得很严吗?具体有多严?”
“你想想那十年。”
田桑桑:“哦。”
“别怕,只要我们身上没污点,他们就抓不出什么。”江景怀道:“你稍微注意点就好了。”
“我难道平常很不注意?”
他是好心提醒她,并不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不是……”
“算了。”田桑桑郑重道:“我会注意的,我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家庭要照顾。”
她站起身,一只手懒懒搭在腰上,语气少了以往的冷漠,增了些柔和:“睡了,晚安~”
她是没想过江景怀会主动告诉她的,本来还想找尤慧慧问问的。看在他提供了这么重要情报的份上,她也就给个好语气,赏个好脸色了。
只是,这好语气好脸色给人造成的误会就太特么大了。
他的双手揽住她腰,把人按坐在他的腿上。不接触还好,一接触发现他的手凉得厉害,放在她的小腹上把她冷得哆嗦了下,往后缩,却碰上了他滚烫的胸膛。
冰火两重天。
“江景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羞恼了。
“刚才是在邀请我吗?嗯?”火热的吻一个一个地印在她优美的后颈上,低沉又性感的嗓音低叹:“桑宝,我想死你了。”真的真的,想得快死了。度日如年。
特么谁邀请他呀!她又不欠操!田桑桑一生气,心里都开始爆起粗口。
她恶狠狠地:“你滚!”
这句话像是激怒了他。他忽然扶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再把她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她的脑袋只到他的下巴处。
抬眼,就看到他低垂半眯的漆黑深邃眼眸,像是有狼光暗涌。
他又坐回椅子上,强势地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让人心潮澎湃。
这个姿势让她没有安全感,田桑桑脸色一白,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他不由分说地拉下她,薄唇顷刻间吻了过来,极尽缠绵。
急急的吻,亲得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吻得她呜呜哀鸣。
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又揉又捏,一只手缓缓探到她的双t之间,轻拢慢捻。
田桑桑吸了口气:“唔…呜…!”
良久,他的唇离开了她。她半仰着头,小脸潮红,艰难地喘息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手也离开了身下,就要换上那物。
不,不,不能上床。她也是有自尊的,她心里的那股子别扭劲还没消,她还没想好,她说不原谅就是不原谅。混沌中的田桑桑猛地清醒过来,抵在他肩上的手顿时不轻不重地朝他胯下!!!
“嗯……”江景怀闷哼了一声,吃痛都皱起眉头。他捂着被她弄到的东西,默了默,低声道:“你想守活寡吗?”
“守活寡总比现在的恶心来得好。”田桑桑已经从他身上起来,站在不远处口不择言。
他的眸底隐晦地划过一丝涩然:“别生气了,桑宝。”
“我从来就没有生气过。我也不是在生气。”田桑桑擦了擦嘴,正色道:“我只是不想和你做,希望你能尊重我。”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都最后一步了,突然下重手。会憋死人的。
“你给过我开口的机会吗?”
“我并没有一直堵着你上面的嘴。”
田桑桑哗的一下抬手,气恼地捂住耳朵,脸火辣辣地烧。这丫还能再无辜点的语气吗?她喘着气,直到余韵过去后,气息慢慢平稳了,才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悠悠地回到卧室。
江景怀看着她不带一丝留恋的背影,浑身冰冷冷的,目光肃杀森寒。
睡到半夜的时候,田桑桑听到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她被吵醒了。但她只是睁开眼睛,身体没有动。之后那咳嗽声又变得压抑了,断断续续的……
对于病痛,她是深有体会的。以前在医院里照顾过她爸,那种被疾病折磨的病态,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至今都记得。当身体的生机在慢慢流逝,绝不是人的意志力所能回春的。由于想到了悲伤的事情,她的心沉静了,柔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