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值班的警员脸色发黑,昏迷不醒,苏哲检查一番后,才松了口气,只是被下了药,没有生命危险。
看来那名降头师也知道这里是华国的首都,不敢太过造次。
张辉脸色难看:“他们怎么样?”
“没事,只是被下了药降,我已经帮他们解了,没有生命危险。”
苏哲催动地狱火把警员体内的药降虫逼了出来,看着那色彩斑斓的毒虫,文洛妃吓的脸色煞白,不自觉的靠近苏哲。
苏哲放出神识,用地狱火把毒虫烧死,让文洛妃看的眼中异彩涟涟。
这个神秘的男人竟然能释放黑色的火焰,好酷,好神秘,好有安全感。
苏哲脸色一动,“找到他了。”
随即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他去哪了?”文洛妃震惊的到处寻找,却根本看不到苏哲的影子。
“去抓人了,我们等着就是。”
张辉反倒是松了口气,只要苏哲发现了那个家伙,就绝对逃不掉了。
警员虽然被弄晕,却没有生命危险,降头师再被抓回来,他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他暗自庆幸苏哲回来了,否则这一次麻烦可就大了。
这降头师根本没引起他的重视,他便让人将其随便关押起来,一旦真出了事,他这个下达关押命令的肯定要承担首要责任。
虽然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毕竟也会让他的仕途有所阻碍。
部长年纪已经大了,身体还不好,很快就要换届,他是竞争力最强的一个。
但并不代表就十拿九稳了,这件事如果搞不好,恐怕这次就要和部长之位失之交臂了。
副部长和部长虽然只多了一个字,可地位却是截然不同,只有在一把手的位置上,他才能没有掣制的施展自己的抱负,大展手脚。
“他会不会有危险?”文洛妃紧张的问道,毕竟对方是神秘的降头师,那玄幻的诡异色彩让她油然为苏哲担心。
张辉笑了笑:“你不应该担心他。”
文洛妃脸上一红,还以为张辉在讽刺他,有些羞恼的正要发飙,她可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已经是副部级高官了。
可张辉下一句却让她喜笑颜开:“你应该替那个降头师祈祷,苏哲这家伙,我还从来没见他吃过亏呢。”
“你很了解他?”文洛妃好奇的问道。
“当然,我们是兄弟。”说这话时,张辉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豪。
文洛妃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文洛妃。”
“张辉!”张辉轻轻一握,一触即收,虽然文洛妃很明艳动人,小手也是弹软绵柔,可明显是苏哲的菜,对自己兄弟的女人他可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这让文洛妃对他大生好感,俗话说,看一个人人品怎么样,看他身边的朋友就知道。
孟博、冯明远这些人他都有所了解,唯一不认识的就是张辉了。
但光看人品,她就觉得苏哲的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值得自己去喜欢。
若是苏哲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第一时间把孟大少的丰功伟绩告诉她,然后对他说,千万别喜欢哥,哥也是色狼。
苏哲一步数千米,短短时间就穿过三条大街,来到前进大街,冷冷的盯着嘴角还噙着血迹的男子。 这男子一身黑色粗麻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只是皮肤较黑,而且极为干瘦,个子也不高,有着很明显的东南亚特征。
那男子警惕的看着他,嘴里咕噜咕噜的说着什么,苏哲也听不懂。
不耐烦地一伸手掐著他的脖子,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起来,转身迈步,几步间回到了夕阳分局门口。
“你回来了!”文洛妃带着一丝雀跃说道,有些畏惧的看着那名男子:“他就是降头师,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的嘛。”
却不知那个降头师早就吓的脸色发白,恐惧的看着苏哲。
别看只隔了几条街,可却足足有十几公里,这人却只是几步迈出就回到了这里,这哪里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他知道遇到了恐怖的高手,也变的老实下来,用生硬古怪的腔调问道:“你是谁?”
“会说华语啊,那就好,我还准备找个语言专家来审问你呢,说,你叫什么名字,来华国干什么。”
苏哲把他丢进审讯室,立刻开始了审问。
“我叫莫西里,来燕京旅游。”那名降头师眼神闪烁,撇着生硬的华语回答。
苏哲眼中散发寒芒,“我不喜欢人撒谎,降头师或许在你们东南亚受人敬畏,但燕京可不是东南亚,容不得你们撒野。”
莫西里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一脸无辜的样子。
苏哲直觉降头师来到燕京,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也懒得再跟他啰嗦,直接施展奴役诅咒,将其控制。
只是在施展奴役诅咒时,莫西里露出畏惧之色,竟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竟然五体投地,大礼参拜。
“嘭嘭”声不绝,莫西里的额头都渗出了鲜血,苏哲本以为他在求饶,可却发觉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满了狂热。
苏哲心中一动,他给刘倩茹解开降头术时,察觉她所中的降头就像是残缺版的奴役诅咒,难道这其中还真有什么渊源?
当下也不再客气,诅咒奴役顺利的施展完毕,莫西里眼神一阵空洞,随即变的清明,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用生硬的话语说:“莫西里拜见谶王。”
苏哲眉毛一扬,心中暗自纳罕,为什么不是主人,而是什么谶王。
反正已经将其奴役,苏哲也不怕他欺骗自己,当即问出这个问题。
却没有发现文洛妃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变的极其怪异,甚至还有点恐惧。
苏哲哭笑不得,也难怪文洛妃害怕,这些超自然的能力,在她眼中已经升华为灵异事件了。
降头术的存在她都有些无法接受,更何况他这样直接把降头师控制住的手段。
“您能够使用最高等级的降头术,当然是谶王啊。”
莫西里毕恭毕敬的回答,见苏哲面露不解,这才详细解释了一番。
据莫西里所说南洋降头术的起源来自印度教,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
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罗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
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经。
另部分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罗,为暹人献与暹僧皇,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这部“谶”的正本,流入云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创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术和降头术因此而来。
暹逻的降头术,是谶的膺本,或手抄副本,其中缺少许多正术,所以工夫比较茅山为弱。
当然这种说法都是来源于降头师收徒时的口口相传,文洛妃和张辉是嗤之以鼻,但苏哲却若有所思。
当初霓裳仙子就说过小白龙身上的奴役诅咒的是飘渺仙宫的一个前辈所施展。
但到底来自何处,她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他从某一教派所得,会不会这个教派就是茅山教。
茅山道士在地球上还是很出名的,一般都是降妖除魔的正义化身,但毫无疑问,茅山教对这些邪术确实比较了解,还极其具有针对性。
莫西里的说法也因此有了极大的可信性,而且据他所说,苏哲所施展的奴役诅咒,是最高等级的降头术,所以他才称呼苏哲谶王。
只不过降头术也好,茅山道术也好,都有些灵异的味道,只不过茅山道术比较正宗,降头术像是阉割版的道术。
最让苏哲觉得好笑的是,茅山是以道法自居,可其道术却来自于佛教,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苏哲仔细的询问了降头术的原理,莫西里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降头师在施展降头术时,也是承担着极大的风险的,所以不是有利益冲突或血海深仇,一般不会有人去施这种法术。
这也是莫西里之前从治安大队逃出去时,只是下药降控制警员的原因。
因为降头师在下降头时,需要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所以,当他的降头术被破时,降头师也会被降头术反袭,功力不足的降头师极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倒送一条性命。
因此,降头血咒不施则已,一施便得见血,若非有深仇大恨,一般的降头师绝不轻易动用血咒,以免损伤元气。
但降头师也是人,也要生活,也要吃饭,也要购买下降头的媒介,所以他们一般都是受有钱人雇佣,来赚取大量的金钱。
所以降头师在东南亚虽然人人畏惧,但却有着其能够存活下来的土壤。
像刘倩茹那样一言不合就被人下降头的实属罕见,要不就是刘倩茹破坏了那个降头师的某种计划,要不就是那个降头师看上了刘倩茹。
苏哲心中一动,想起刘倩茹说起她当时是为了一个小孩子打抱不平,那个小孩子却趁机溜走,会不会是那个小孩对降头师来说很重要,才让他对刘倩茹下手?
不过这些虽苏哲来说都不重要了,他想要知道莫西里来燕京到底是做什么。
莫西里给了他答案,却让苏哲等人悚然而惊。
原来,降头师也像武林门派一样,分为正宗弟子和野路子降头师。
莫西里在降头师里只是个术法一般的家伙,但却是正宗的降头师门派弟子。
再加上降头师很少有会说华语的,莫西里才被委派出来,代表师门先来燕京安排住处,随后南洋的降头师会倾巢而出汇聚燕京。
可他们没有想到,莫西里这厮在东南亚嚣张惯了,到了燕京看花了眼,见到美女就忍不住调戏,却被警察抓了现行,才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降头师来燕京的原因,那就很恐怖了,他们是来朝圣的,因为华国出了个魅皇,此刻就在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