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幽城第二十章后山
清晨明亮,昨夜无雪所以地上看不到什么残积着的白色,偶有些微微的冷风,吹来却也让人觉得清醒,而不会觉得寒冷,总的来说倒算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这边是往食堂,这边是往宿舍。”
赢落沿着小石路,路上冷风清凉,手里拿着一卷地图(和趣闻社的一位同学购的),虽然已经选好了学科,不过赢落心想昨日迷路,但,这学院甚是巨大,分为左右两边山侧,而且建筑也是极多,若是在迷路了,恐怕真会被洛学狠狠嘲笑一番了。
“怪了。”
赢落暗自喃喃,这卷地图倒很是详细,只是学院山脉后边的那座后山之处,却只是随意的标上了后山与‘后山通往明幽山脉,时有妖兽’学生慎入,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原本就曾听说过了,渡幽学院连接着渡幽城附近的一座明幽山脉,其中险恶似还远胜于赢落曾去过的‘青罗山脉’与‘云雾山脉’。
······
······
后山之处,荆棘密布,杂草丛生,一眼看去倒像是一处原野之地。
长剑斩开荆棘,穿着学院服饰的赢落慢步的走来,虽然图上写着慎入,只不过赢落却还是想来看看,若真有妖兽,更好试试昨日在渡幽楼中所看到的各种剑术。
呼,冷风吹了过来,压低了草丛。赢落目光所及,却看到遥远处,隐约的可见一座建筑的轮廓。
“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去看看吗?”
也不知怎么的,赢落看到那边,心中泛起些古怪,毕竟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注,那边又究竟是什么地方。
······
······
文院,学院里的‘学院’,说起来,却与军院有些相似,不过再学院的学生之间,却是籍籍无名。
在渡幽学院诸多的学科之中,有一科便是‘文科’这一科,教的却不是什么修术,灵炼,而是些笔墨,文章之类的东西,在学院之中,一直都是被人遗忘的学科,更是没有人知道,这文科其实便是联系着‘文院’。
这些年来,文院却是更加的没落了,变得无人知晓,变得学生寂寥。
甚至,偶尔几年才会有一个学生,加入到文院之中。渡幽学院中,学院,文院,军院,相比起来,文院是人数最少的了,而且更是建在学院后山的无人之地。
文院的外围,围着一圈木栏,正门口处,则是一座粗陋的木门,是用一根根粗木搭建的,透过缝隙,便能够看到围栏之后的模样。
文院之内,说起建筑陈设,到是像极了了一座城中四通八达的街道,青石砖地,陋屋陈列,一条条街道,来回交错。只不过,细细看去,却也不知道这文院到底有多久没有修缮过了,街道破损杂草从青石砖地的缝隙长出,街道零散着些杂物,简陋的屋子也是吧破破烂烂。且房屋皆是无门,空敞着。
只不过,在那几间屋子里,却是有这些穿着学院制式,白衣蓝绣的院服的青年人,正在那屋中,挥动着手中的狼毫笔墨,在笔下的宣纸上,书写着笔墨。
“字,太开了些。”
其中,有一青年似乎已经写完了一副字帖,只不过看他的模样,却对自己书的这副字帖有些不满,随即摇了摇头,将宣纸拿起扔在一畔,拿起另外一张,手中狼毫轻点一畔墨砚,继续写起字来。
呜······的一声,那木门似乎残旧了许久,也没有人修缮过,赢落轻推木门,却发出如此一声呜咽。
青砖路上,赢落步行进来,四下的看看,却见此处着实荒凉破旧,但是看着这街道,想必曾经该是有人居住的才是,或者是被废弃了吧。看起来,此处倒也确实是个荒废之所。
“那边?”赢落举目,却看到这‘文院’之中,虽然都是一片残破街道的样子,但是目光延伸过去,却看到在这街道的尽头,有着一片高大的巨木丛林,环绕而立。隐约从缝隙之间,看到楼阁的轮廓。
实际,文院虽然偏僻,却也占地颇大,内里有一处巨木环绕之所,至于其中有着些什么,恐怕就只有文院中的学生和教习才知道了。
“没有令书吗?”
忽的,赢落只听到有人如此说话,却是从前方街道传来的。
听到有人言说,赢落心底暗暗惊讶,随即伸手放在自己一直横背着的黑色剑套之上,隐隐做防备之势。缓步向前,走了些许,略微有些深入这街道之中的时候,赢落却是看到······
那些陋屋之中,却有着些穿着学院服饰,神色*的青年人,却不是在修行而是在···写字?
想必方才说话之声,就是从这些人其中之一说话的。
不过,既然穿着学院服饰,想必也是渡幽学院的学生吧。赢落如此想着,同时问道:“请问·····”
似乎是之前那人,他再次出声问道:“没有令书吗?”
“什么,令书?”赢落有些疑惑。
“就是没有的意思了。”青年放下笔,气息凝聚起来,四周忽的寂静。
赢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伸手抚上背后长剑,问道:“如何?”
青年却是一笑,道:“看来你不知道,我们文院里素来都有规矩,非文科,即本院的学生,又没有令书,却尚自闯进文院,可是触犯了我们文院的规矩,是要先抓起来,以·儆·效·尤的。”
呼,风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越过残旧的街道,其中带着让人冷颤的寒凉。
心惊,赢落此刻只有这一种感觉,眼前此人看上去,绝不平凡,更何况这街道四周,还有不少其他人想必是与这青年一行的,赢落说道:“若是我冒犯了,可以离开,但,你要执意为难的话······”
赢落伸手攀上的剑柄,目光凝聚在那青年身上。那青年见此,却忽然一笑,低下头下,拿起狼毫笔墨,却再开始在宣纸上书写起来,似是突然不愿理会赢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