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下幽第二章小栈
午时,略有些燥热,不过一阵秋风拂来,却又立刻的拂散那种燥热的感觉。
众人穿行在巨树林间,阳光透过枝干的缝隙落在众人年轻稚嫩的脸庞上,那紫袍男子一如既往的带领着众人行在队伍的最前方,要是有什么妖兽的话,要不了些许时间,也会被他斩杀,一路过来,确实很是快捷呢。
“赢落。”
“嗯?”
洛学与赢落却是行在众人的最后,两人彼此谈说着。许是因为今早的那一场怪梦,洛学不免的担忧,欲言又止的问道:“你一直背着那剑,真的没事吧。”
洛学看向赢落身后一直横背着的那黑色剑套,或者那剑套中的锁渊剑。
“嗯,没事的,放心吧至少我可还没有遇到什么灾劫呢。”
“说的也是,或许真的只是怪力乱神之说吧。”想了想,洛学又说道:“不过赢落,你可得要记住。”
“什么?”
“我觉得要是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将那幽卫对这剑的说法告诉楼河大哥他们,至于那个幽卫的话,我想他应该不是那种多嘴的人,而且我倒是觉得你该找一把封印之器来用用。”
“封印之器?”
“你不知道吗?”洛学如此说着的时候,却不由想起之前赢落这个家伙,居然连什么是院会都不知道的话,‘区区’的封印之器也不知道的话反倒是变得理所应当了。想着,洛学不由叹息般的说着:“封印之器,准确来说是密闭的容器,以‘封印’之术闭合,完全与外界分隔。”
“听上去,你是想要让我将这剑暂时的封印起来。”
“老实说赢落,我修的脉灵之术,与炼体修术不同的是脉灵术在感应上非常的明锐,那柄紫剑上确有一种不祥。”
“是吗?也好吧,倒是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闻言,洛学一滞,但是旋即却又露出了笑容,说道:“洛家家主,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我当然要挑起来了,不容质疑的那种哦。”
“呵呵,像你呢。”赢落轻笑道。
“那你呢?”
“我吗?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力量了,能去找雨儿的力量。”
“力量吗?也像你呢。”洛学也笑着。
······
······
数日之后,午日的斜阳,向着那天空中朵朵火烧云下的小栈,洒落着他的余晖。只见此刻虽然已然是下午时分了,不过那小栈之中却仍然满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断的来回在小栈的街道之上。
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原本显得有些冷清的小栈中,忽的便是热闹了起来。
而小栈的远处,一群少年人正疾行前来。
“呼,大家先停一停吧,反正也要到了。”紫袍男子这般的提议到,累了一整天的众人也没有什么异议。
······
夕阳西下,晚色渐渐的垂落了,此处离青罗栈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想来今日夜里就能到了。
众人围在篝火畔休息了一阵,彼此说笑着,只有少了洛紫。因为前些天,也不知道洛紫是怎么了,总之却是忽然的离开了队伍,只是留下了一份信札说是要先会下幽城一趟,不能一起去妖狼峡了。不过以她的实力,倒是谁也没有担心,再说她要走也没人拦的住。
“呵呵,这倒是一群有趣的少年人。
巨树的树干上,紫袍男子背靠着身后的枝干,轻声的说着:“算了,这里想必也不需要我了,至于河老的弟子我也算是见过了,该走了······”
影幽,藏与幽暗之间的人,无迹可寻。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宛若悄然无声中逝去的时光,忽的不见了。
至于篝火畔,石原则是很兴奋与大家谈说着。
“我说石原,不就是一场商会吗?不用这么高兴吧。”洛学一脸无趣的说着。
石原却是撇了洛学一眼,不满的说道:“你这个洛家的公子怎么知道,每年一次的青罗栈的商会可是有许多行商,商会参加的,据说有许多珍贵的东西,他们都会留到每年的这几天才拿出来贩卖,青罗栈的商会可是在四周的很多城中都很有名气的。”
“是吗?能有什么好东西?”洛学依旧是那一副气人的样子。
······
······
黑夜渐渐的降临,众人也已经回到了青罗栈中。
只是在青罗栈外的不远处,有人将一根高杆竖立在那里,一紫袍男子负手而立,高杆上则是挂着六人的尸体,只是黑夜这样令人看的不太清楚罢了。
“惋惜,真是令人惋惜,不过,你的路选错了。”
紫袍男子凝望着,此刻他却无由的想起之前那个叫做赢落的少年,问过自己的一根问题:“他们,真的必需要死吗?”
记得,自己是那样回答他的:“一座小小的城中都可能有着无数的纷争,更何况是整个幽族,你明白吗少年人?”
“什么意思?”
“在幽族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都热爱这一族,也有像这周魔一般,对幽族充满着愤恨的人,他们多是些流亡者,这些人不杀只能是后患,看他能毫不犹豫的屠戮同族就能够看的出来了,幽卫与执法者最大的区分就是······”
执法者,杀的是犯律法的人,幽卫,杀的是一切对幽族怀有敌意的人。
“但是,仔细想想,在这周魔的文案里,实在是令人分不清楚对错······”
“只不过,一切也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夜色渐渐的过去,明天将会有人发现这里,也会发现高杆上那属于幽卫的纹章,以及紫袍男子留下的公告。
······
次日,在青罗栈外的那根高杆之上,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六具尸体,看样子却是像昨日被人挂上去的,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六具尸体的服饰极为的整洁,其上也没有什么血污之色。
幽族,没有什么死者入土为安,或者要火葬之类的习俗,只是对死者,皆是会为其穿上整洁干净的衣服。
有许多人惊诧,但是当他们看到高杆下的那份告示之时,惊诧却顿时化作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