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顾辉耀都看出这里面的不对了,我的天,这赫曼王后是打算做什么?
这么一个女人却被沦落到给别人做妾的地步,这对这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顾辉耀这里还没感慨完,那里就见子如跪在了高渐离面前。
“子如仰慕大人多时,但是深知自己身份卑贱,面容寡淡,不求摄政王纳为妾室,只求能够成为婢女常伴摄政王左右。”
所有男人觉得遥不可及的天上白月,跪在高渐离面前,深深的磕了一记响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看着梦中的场景在眼前变成现实,青司的手掌按在胸口上。
那种做梦时的酸涩疼痛几乎历历在目,她不信,所谓的梦境,即使重演了,但是这结果也未必会是这样!
“哦?听说你要给他送女人”?
青司的声音暗哑依旧,与子如那嗓子比起来简直就天差地别,但是高渐离不知道为什了,就是偏偏爱极了这声音。
他稍稍做正了些,像个悠然自得的狐狸那样,摇晃着尾巴,笑得甜滋滋的。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尤其是骂人叫做百里青司。
“不知道这位姑娘有和指教,”赫曼道,“恕我直言,我曾派人去西周打探过,发现摄政王并没有娶妃,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王后,你这话,听得本王很不舒服。”
喜欢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那他自然也要成为她的倚靠。
高渐离一把扣住青司,紧盯着赫曼的那双鹰隼般的双眼,闪过丝丝杀意。
“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我在的地方,她就拥有我所有的尊荣,任何人不得挑衅,不得质疑,否则就是与我高渐离作对。”
赫曼一阵心惊肉跳,竟然连“本王”都用上,可想而知高渐离究竟是有多生气。
可是多格却不能让这事就此轻易结束。
“都说女子出嫁从夫,更有女子三从四德加以约束,”多格说着看着青司道。
“摄政王说您是摄政王妃,那敢问王妃,您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为何没有再为摄政王添下一二半女,甚至还在这里阻止新人入府,难道王妃觉得这样好?”
青司嘴角慢慢勾起,她对着高渐离呶呶下巴,示意对方给自己倒茶。
高渐离当即就乐呵呵的去倒茶,甚至还放在手里感受了茶水的温度,等到差不多能喝了,这才放到了青司手里。
青司捧着茶杯放在唇边慢慢的喝了一口,可是还没等她咽下,整只茶杯就被她啪的一声摔倒地上。
“这么热,你是想烫死我吗!”
本来就是一壶茶的事,可是青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刹那之间就变换成了另外一张脸。
“你看,你贵为摄政王有什么用,即使你官位再高在这狄国还不是一丁点用都没有!”
青司眼圈红起,这样说起来她也是千般委屈。
“我是生的不好看,声音也不好听,模样蠢笨又平淡,但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与那些下贱窑子里出来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青司越说越气氛,到最后竟然怒而站起,看向这整个邀仙台上的男男女女。
“我是比不上她,可是我今日也把这话在这里放下了,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与一个伶人做什么所谓的娥皇女英,对不起,我丢不起这个人!”
眼中盛满的眼泪滚滚而落,青司站在那里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她做势就要离开,高渐离又怎么不会顺着青司去演,只见他直接站起,拦下青司将之紧紧的抱紧怀里。
“别说什么子如还是紫苏,我心里喜欢的,有的就只有你一个。”
“我才不信哪!”
青司被困在高渐离的怀里,一双泪眼却是倔犟依旧,“我才认识你这么几天,你身边就被人赐了这么一大群的莺莺燕燕,我若再待下去,不如直接去开间妓院!”
高渐离宠溺的刮刮青司的鼻尖,“我发誓,以后不论是在外面,还是家里,我身边的女人都只会有你一个,就是那些不听话的蚊子苍蝇,我也只让那些公的接近我。”
青司听得破涕为笑,“你还会分辨蚊子和苍蝇是公是母啊?”
“只要你放心,不会我也可以去学。”
“那可说好了,”青司笑到,“我善妒,若是她来,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高渐离笑笑,反将青司抱得更紧,“放心,我会记得的。”
青司的脸埋在高渐离的胸口上,所谓的胸膛她是没有感觉到,但是对方快将她捂的断气了。
青司在高渐离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软肉,谁知这人不仅没有收敛,甚至低低的笑出声来。
虽然知道这是演戏,但是高渐离清楚,这些话都是青司的真心话。
可是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哪?
人的心就那么小,有人进入了,自然也有人再也不出来,于高渐离来说,青司就像一记甜美的毒药。
明知有毒,更知道只要碰上一些就要万劫不复。
可是,她最大的魔力就在于,她会让你甘之如饴的接近她,拥抱她,挽留她。
高渐离这里内心感慨,青司却糟糕透了,真是的,不过就是演戏,这人到底是打算抱多紧?
总不是打算将自己镶嵌近她的怀里吧!
好半天青司才从高渐离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又或者说被高渐离的给放出来?)。
青司转过身去看向地上跪着的女人,“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要破坏我继续酒宴的兴致吗?”
“奴婢不敢,”子如跪在地上,颜面埋在双臂之间,她静静的跪在那里,就像一团失去任何活力的灰烬。
“子如仰慕摄政王已久本以为能卑微的陪伴左右,谁成想却惹得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两相不愉。子如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无颜苟活于世,只求摄政王赐子如一死。”
听到子如这么说,青司倏忽笑起,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对方都不死心,那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噢?听姑娘这意思是打算以死谢罪?”
子如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青司又道,“不知子如姑娘是不是身为歌姬,入了奴籍?”
子如觉得青司好似话里有话,但是她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她心中揣揣,面上更是死气沉沉,这是她的孤注一掷,只求高渐离看到之后能够心生怜惜,可是注定她碰上的就是一个瞎子,还有一个不能随便招惹的“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