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恒刚想完这个问题,下一秒,便有短信跳进来。
短信发件人是连音,没说其他的话,就简单的几个字:保镖,四季酒店,8806房间。
连恒目光凝在短信内容上。愣是心有灵犀的看懂了连音的这条信息,是说保镖住在四季酒店的8806号房。
他忍不住又想,这什么保镖呀,还能住在酒店的,还是高档酒店。
但再下一秒,他突然忆起来,那间酒店、那间房间,不是上回他给她做帮凶,给那流浪汉登记的房间吗?那天离开后,他都忘记问连音后续,也忘了是不是有去办理退房手续。没想到连音说的保镖也住在那间房间,真巧!
前头有同事回头喊连恒,告诉他早会就要开始了,让他进会议室。
连恒在开早会和去接连音之间纠结了下,最终冲同事喊话:“我家里有点事,请个假。”也不等对方回应,他转身便走。
上班的早高峰过去后,路面交通情况呈现畅通无阻的好景致,连恒一路风驰电掣。
白氏公司里。
未来的老板和其未婚妻一碰面便你来我往吵的不可开交,甚至惊动公司高层。
最终,连音被请去了人事部,由人事部经理传达了公司的决定。
由于连音连续无理由告假两天半,属于旷工行为,故而公司决定开除连音。
公司听着人事经理的话,心想这个理由听起来可就比谢可欣无理由的开除正式多了。
不过连音有需要申述的地方:“我有在电话告假时提及原因,不能算无理由吧?”
人事经理面无表情:“有请假单吗?”
连音说:“没有,还没有补。”刚上班就迎来谢可欣,根本就来不及补请假单。
人事经理说:“连请假单都没有,还不算无理由旷工吗?”
连音竟无言以对。
白世通就在连音不远处,听见了她和人事经理的对话,当即反对道:“陈经理,你话说清楚。她的请假我是知道的,是我同意了的。”
谢可欣跟着就在旁边笑道:“她是后勤部,你是市场部。你同意有用吗?”
白世通狠瞪她一眼。
人事经理显然已经得到了最高层的指示,根本就不忌惮白世通,目光放在连音身上,直直她面前的辞退文书,要她落笔签字。
口中还说:“虽然你是被开除的,但公司方面出于人道精神,还是同意多支付你一个月的工资。只要签字后,你今天就可以去财务部结算工资。”
“陈经理!”白世通近乎咆哮,“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位子做的太安逸了,你信不信明天就让你回家吃自己。”
人事经理瞥了眼白世通。
经理室被轻叩了几声,有员工说有人来找连音。人事经理还没发话让人进来,外头有两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人事经理室里或坐或站的几人看过去,光看来人的打扮,妥妥散发着青年才俊的气息。
连恒走在前边,看清连音所在位置后,他跨着步子走过去。一到跟前,劈头盖脸的责备:“酒店的房间你一直都没退?你知道一晚要多少钱吗?”而且开房手续是他办的,花的都是他的钱。
他忘不了自己一路冲到酒店,敲开房门见到所谓的保镖后,内心的复杂。这不就是他给搓澡,他给刮胡子,他还给穿衣服的流浪汉吗?他竟然就是连音找的保镖?连音是跟他搞笑的嘛?
不过这个流浪汉比起昏睡的时候,可让人觉得有些怕怕,大概是他看人的眼神吧。总让他觉得自己矮对方一分。可明明自己是身价几十亿的新贵,而对方不过一个流浪汉。
连音的目光越过他,去看他身后跟进来的陆醒。出乎她的意料,她给了他时间躲在酒店里蓄胡子,而他竟然没有留出胡子来,还是那晚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样子。不过不同于那晚的是,他把西装外套穿上了。
有些人就很适合穿西服,显得特别有气质。
陆醒就是这类人。
跟在连恒身后的陆醒注意到连音的目光,疏淡的回了她一眼,随后视线又将室内的其他人都看了一遍,同样是淡的跟水一样的眼神。
连恒见她在看陆醒,没好气地往她前面挡了挡,口里道:“你什么情况?在公司里出什么事了?”
人事经理好奇的看着连恒:“请问你们两位是?”
连恒这才看向人事经理:我是她哥。“
原来是哥哥。
白世通看连恒的眼神松了下。
连音端坐着,扬着笑对人事经理重新介绍了下:“这位是我哥哥,身后那位是我保镖。”
介绍一出,众人目瞪口呆。
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慌的情绪。
保镖先生表情不变。
连恒则忍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
介绍完人后,连音站了起来,顺便拿起了桌面上辞退文书,递到连恒面前,说:“白经理的未婚妻觉得我与她未婚夫有一腿,心情很不爽,说服了她未来公公,也就是这间公司的老板,想要辞退我。现在的提出的名目是说,我上周有两天半的时间旷工,虽然我有电话请假,但公司以没有书面假单为由,依旧认定我旷工,要开除我。你怎么看?”
连恒愣愣的接过辞退文书。他怎么看?他能怎么看?
他扫了两眼文书,实在没耐心看完,但又下意识冲着连音抱怨:“不是早叫你早点辞职了吗?你公司里那个二百五的二世祖,我早说了总有一天得栽他手上。他人在哪儿呢?我的拳头很想认识认识他。”
某二百五的二世祖闻言,呼吸猛地一滞。
连音摇摇头,从他手中抽回辞退文书,改而走到陆醒面前,将文书递给他:“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想发表?”
陆醒低头看了眼文书,慢慢的伸手接过。
内容还没正式去浏览,淡淡的话语已经飘出:“一般用人单位视员工无故旷工三天为自动离职。只有两天半,未到三天。”
连音笑起来:“我好像也记得有这么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