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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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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龙见此,颇为不解,道:“师父,你如何在孙悟空面前处处藏拙?”

金蝉子笑道:“孙悟空自来好强,如果晓得一路西行有他无他并无不可,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只怕他会郁闷。”

小白龙闻言,道:“师父良苦用心,只怕他不明白。”

金蝉子笑了笑,并不答话。然而金蝉子却不知道,孙悟空确是取经之路的必须条件。

一僧一猴一马前进,不觉的红日沉西,天光渐晚,淡云撩乱,山月昏蒙。满天霜生寒,四面风声透体。

孤鸟去时苍渚阔,落霞明处远山低。疏林千树吼,空岭独猿啼。长途不见行人迹,万里归舟入夜时。

一路之上,金蝉子与小白龙相谈甚欢,与孙悟空却未说上几句。

正行间,金蝉子在马上遥观,问孙悟空道:“悟空,走了半天了,怎么还是不见人家?”

忽见路旁一座庄院从天而降,虽然隐秘,却也难逃双目。

金蝉子思及,应是神佛来人,继续问道:“悟空,前面有人家了,我们去借宿一晚,明天再走!”

孙悟空抬头看见道:“师父,不是人家庄院。”

“如何不是?”

“普通人家哪里会有飞鱼稳兽?”

师徒们说着话,早已到了门首。

金蝉子下了马,走近了一看,果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庄院,门上有三个大字“里社祠”,遂入门里。

门没关,里面走出来一个庙祝,脖子上挂着念珠,双手合什,似乎早料到金蝉子会来,叫声:“师父请坐。”

金蝉子瞧了一眼殿上圣像,并未参拜,只将白马立在院中,那老者瞧见,也未多言,即呼童子献茶。

茶罢,金蝉子问老者道:“此庙何为‘里社’?”

“敝处乃西番哈飞国界。这庙后有一庄人家,共发虔心,立此庙宇。里者,乃一乡里地;社者,乃一社土神。每遇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各办三牲花果,来此祭社,以保四时清吉、五谷丰登、六畜茂盛故也。”

金蝉子闻言,点头夸赞:“正是离家三里远,别是一乡风。我那里人家,更无此善。我家乡里社却有故乡之意,故有‘讲学诗书义,论交里社情’之说。”

老者闻言微微愣神,未接话,却问:“师父是何处而来?”

金蝉子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坊,天色已晚,特来借宿一晚,明天天光就行,万望施主行个方便!”

庙祝老者连声应了几句好,请两人坐了,又叫童子去准备斋饭。

金蝉子观那童子面相,眉如小月,眼似双星。

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也未多想,吃毕谢了老者,随后眼睛看向窗外,却是一条搭衣的绳子。

孙悟空的随金蝉子目光看过去,思及白马无缰绳,走将去,一把扯断,将马脚系住。

那老者笑道:“这马是那里偷来的?”

“你那老头子,说话不知高低!我们是拜佛的圣僧,又会偷马?”孙悟空怒道.

“不是偷的,如何没有鞍辔缰绳,却来扯断我晒衣的索子?”

金蝉子陪礼道:“这个顽皮,只是性燥。你要拴马,好生问老人家讨条绳子,如何就扯断他的衣索?老先生休怪,休怪。我这马,实不瞒你说,不是偷的。昨日东来,至鹰愁陡涧,原有骑的一匹白马,鞍辔俱全。不期那涧里有条孽龙,他把我的马连鞍辔一口吞之。幸亏我徒弟有些本事,又感得观音菩萨来涧边擒住那龙,教他就变做我原骑的白马,驮我上西天拜佛。今此过涧,未经一日,却到了老先的圣祠,还不曾置得鞍辔哩。”

那“师父休怪,我老汉作笑耍子,谁知你高徒认真。我小时也有几个村钱,也好骑匹骏马,只因累岁屯,遭丧失火,到此后半生没了着落,故充为庙祝,侍奉香火。幸亏这后庄施主家募化度日。我那里倒还有一副鞍辔,是我平日心爱之物,就是这等贫穷,也不曾舍得卖了。才听老师父之言,菩萨尚且救护,神龙教他化马驮你,我老汉却不能少有周济,明ri将那鞍辔取来,愿送老师父,扣背前去,乞为笑纳。”

金蝉子闻言,称谢不尽。

早又见童子拿出晚斋。斋罢,掌上灯,安了铺,各各寝歇。

金蝉子却未安睡,他与孙悟空说要看卷经书,持书等下,一看就是一宿。

白马立在窗下,却也未睡,正在凝神练气,恢复龙力,说是金蝉子看经书一宿,实乃为小白龙护法一宿。

至次早,天放晓,金蝉子才打了个瞌睡,孙悟空起来,叫道:“师父,那庙祝老儿,昨晚许我们鞍辔,问他要,不要饶他。”

说未了,只见那老儿,果擎着一副鞍辔、衬屉缰笼之类,凡马上一切用的,无不全备,放在廊下道:“师父,鞍辔奉上。”

金蝉子见了,欢喜领受,老者为白马上鞍辔,忙道:“不敢劳烦老人家,孙悟空拿了,背上马看,可相称否。”

孙悟空道了声是,走上前,一件件的取起看了,果然是些好物。

孙悟空心中暗喜,将鞍辔背在马上,就似量着做的一般,倒也未细想。

金蝉子,看向小白龙之时,只见他双目中尽是泪水,强忍着没有滴下来罢了。

金蝉子微微一笑,拜谢那老者,那老者慌忙搀起道:“惶恐,惶恐!何劳致谢?”

那老者也不再留,请金蝉子上马。

金蝉子出得门来,看了一眼站在房檐下的童子,攀鞍上马,孙悟空担着行李。

那老儿复袖中取出一条鞭儿来,却是皮丁儿寸札的香藤柄子,虎筋丝穿结的梢儿。在路旁拱手奉上道:“圣僧,我还有一条挽手儿,一发送了你罢。”

那金蝉子在马上接了道:“多承布施,多承布施!”

正打问讯,却早不见了那老儿,及回看那里社祠,是一片光地。

只听得半空中有人言语道:“圣僧,接待不周!我们二人是洛迦山山神土地,蒙菩萨差来送鞍辔给你,就此告辞了!”

慌得个‘金蝉子’滚鞍下马,望空礼拜道:“弟子肉眼凡胎,不识尊神尊面,望乞恕罪。烦转达菩萨,深蒙恩佑。”金蝉子自然不会跪拜小小山神,只因元神出窍,追将上去堵住落伽山神,肉身滚落下马。

落伽山神正自行间,突然见金蝉子出现在前,问道:“上僧何人?怎挡小神去路?”

金蝉子元神与肉身唐僧容貌完全不同,落伽山神自然瞧不出来。

“观世音取了小白龙珍宝明珠,便想以鞍辔混弄过去么?”

落伽山神瞧着金蝉子,半响,无奈一笑:“你是如何瞧出贫僧的?贫僧自认现在的法术强你千倍,幻化之术以你现在之能,断然识破不出。”

金蝉子微微一笑,不理会落伽山神:“观世音,你但要这般躲躲藏藏么?不敢相见。”说话之间,看向一侧的童子。

童子规规矩矩栽在落伽山神之后,见金蝉子看来,满眼皆是疑惑,面上忐忑不已。

落伽山神道:“金蝉子,你这是何意?贫僧不正在你眼前吗?”

“南海观世音,小白龙明珠虽为至宝,却也是凶物,你贪心取去,必将引来祸患。”深望童子一眼,道:“你去而又返,不过半日光景,想来,是特地来寻小白龙吧。可惜,昨夜小僧瞧了一夜经书,让你无机可乘。”

童子见金蝉子紧盯自己,叹息一声:“此物虽凶,却是五灵根玄机所在,贫僧既然得手,再无还回去的可能。你所言不差,取得明珠之后,贫僧仔细把玩了半日,的确发现了一些疑惑,只是一直不得近小白龙身前,问上一问,以解心头疑云。”

金蝉子摇了摇头:“观世音啊观世音,到了如今,你还要顾及那神佛可笑的尊严吗?一些疑虑?当真只是一些疑虑吗?你既然不说,便让小僧来说吧,当初你过鹰愁涧,救下小白龙之时为何不取走明珠?又为何要禀明玉帝才放出小白龙?孙悟空的罪行比小白龙可要大得多,你都未禀明玉帝,就让小僧解了他灾厄,为什么小白龙要多此一举?而今取走明珠又缘何去而复返?还化身一个小小童子?护山大神亲自随在身侧。”

观世音菩萨闻言,沉默不语。

金蝉子见此,继续说道:“五行灵根之谜千千万万年来无人能解,又如何能凭一颗明珠解开?何况,此珠蕴藏极大煞气,当初见小白龙而未取走明珠,不正是因为此吗?现今又何必冒涅槃之险取走此珠?你应该知道,三界之中,五仙之内,五虫之属唯有龙能镇住此珠。”

“此珠现今未被小白龙彻底炼化,有你在身边,贫僧感言,不等道西方灵山,小白龙与明珠必然合二为一,到时候,贫僧再无可能破解开五灵根之谜。”

金蝉子叹气一声,未在五灵根上多做纠缠:“那个世界的事情,你可知道?”

观世音菩萨点头道:“贫僧自然是知晓的。”

“既然知道,你缘何还执着五灵根之谜?佛道两门都已放下,你如何还痴迷不悟?诛天者出世,灵山佛难,都些事情,都远比五灵根之事重要许多。”

“你不一样纠结通天之路?而不顾其他?在地府之时,你曾言贫僧不懂,既然不懂,就一直无知下去。”

“纵然是死,你也要取走明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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