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当晚陪着洪紫嫣整整一个晚上,才把她给安抚下来,女人吃醋再正常不过。同时这也是表明二女其实都很在意自己,不然不会为了他而争风吃醋。
说到底,毛文龙还是挺自豪的,只是这种情况偶尔发生可以当成生活中的调剂品。若是每天都这样处在争风吃醋当中,那就不是享福而是受难了。
隔天一早,毛文龙伸着懒腰起床,神清气爽的已经没有昨天的疲惫。屋里只有他一人,洪紫嫣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毛文龙打开门,外面的侍女立刻躬身行礼,要为毛文龙准备洗漱的东西。
毛文龙却摆摆手拒绝,自己晃晃悠悠的去洗漱,顺便自己到厨房,让厨子给自己开了小灶,弄了些米粥填肚子。吃饱喝足来到前厅,只见洪承畴与承祚,刘光祚三人在闲聊着。
“哈哈哈……你们倒是挺早的啊。”毛文龙步入大厅,哈哈而笑。
“总兵!”
三人闻声纷纷起身行礼。
毛文龙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后,便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香茶缀了一口:“你们在谈什么呢?”
洪承畴拱手言道:“西安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受损的百姓我们也都一一安置妥当。城内的那些富户以及商贾也都进行了安抚,乱象已经完全平息,一切恢复了正常。”
毛文龙无所谓的点点头,那些盗匪根本就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最多就是偷袭东江军时,造成几百将士的死伤。这事情毛文龙心里有数,迟早要与李自成算账,但却不是这个时候而已。
“正常了就好,最近朝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毛文龙突然间转变了话题。
“总兵,潜伏在边关的探子昨天才送来消息,说是朝廷的处境不妙。”承祚起身回禀。
“嗯,怎么个不妙法?”毛文龙微微有些讶异。
据他所知,这次朝廷应该可以成功的抵挡住后金的进攻才是。而边关却传来消息,朝廷的情况不妙,这就让他很是讶异了。
“总兵,皇太极只是留了一部分兵马在嘉峪关牵制朝廷的兵马。而他大部分兵马都分散在边关的四处,不停的伺机抢夺边塞的百姓,所到之处都是寸草不留。现在朝廷面对着两难的困境,一方面需要分兵去防止后金的惊夺,一方面却要时刻注意着皇太极的趁虚而入。”承祚对毛文龙细说着他所知的一切。
毛文龙陷入沉思当中,如果承祚所言不虚的话,朝廷的确情况不妙。崇祯目前只能依靠北方的力量去抵御后金,而南方这边已经被他与李自成给截断。
南京的福王又摆明了不会出兵协助朝廷,甚至他巴不得后金的马蹄把京师给平了,这样他才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梦寐以求的皇位。
没有任何的后援,一切就只能苦苦支撑着,北方近年来又是天灾**不断,崇祯此刻的处境可想而知。毛文龙眉头轻皱,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次出手帮助一下朝廷?
洪承畴似乎看出了毛文龙心里的犹豫,他迟疑了片刻,突然开口言道:“总兵是否在考虑着要再次出手帮助朝廷?”
毛文龙闻言抬头看着洪承畴,轻轻点头言道:“的确,我正是此意,军师可有什么好提议?”
洪承畴顿了一下,坚定的言道:“依我看来,总兵大可不必再次出兵相助。”
毛文龙双眼一亮,笑问道:“为何?”
洪承畴自信的说:“今时不比往日,东江军的强大已经不是一年前可比,我们的积攒已经到了饱和的状态,完全可以再次向外扩张,甚至直面后金也无需有任何的顾忌。”
毛文龙看着洪承畴不言不语,许久后他才言道:“军事这自信从何而来?”
洪承畴抚须笑道:“承祚将军,请你向总兵禀报一下目前军中的情况。”
承祚露出一丝微笑,言道:“军中目前经费充足,有骑兵三万,火枪营三万,全部装备了火绳枪。热气球一百个,充足的火药。步兵总数二十万,而且都是经过三级强度训练过的,至于预备级的新兵也有十万之数。全部兵力加起来刚好与我们治下的百姓人数对半分。”
毛文龙闻言后愣神了许久,这才一年的时间没到,军中居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而他身为总兵却对此一无所知,毛文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统领。
洪承畴似乎已经看出了毛文龙那一丝微弱的尴尬,继而呵呵笑道:“这些是军中的变化,其实,承祚将军还少说了一点。”
“哦,还有什么惊喜,不妨说出来吓吓我!”毛文龙轻笑道。
“安东卫的海军,不知总兵可否还记得?”洪承畴卖起了关子。
毛文龙顿时恍然,洪承畴不提的话,他真的给忘记了,连忙追问道:“立家三兄弟到底把海军搞得怎么样了?”
洪承畴没再迟疑,直言道:“目前安东卫的海军已经拥有战船十五艘,水手与将士合计三万余人,安东卫自从上次大败了倭寇之后,已经有半年之久,没再看到任何的倭寇敢在安东卫的附近海域出现。”
说起这些,洪承畴很是自豪。要知道,大明自从开始实施海禁之后,海上便不再是大明的海。到处是海盗以及倭寇,可以说,大明的百姓已经连在海上扑鱼的是凶险异常,而且经常性的沿海地区受到倭寇的袭扰,许多有着丰富海资源的港口或者海湾,不是荒废了就是人去楼空。
安东卫这次取得的成绩让洪承畴深有感触,他也开始相信,毛文龙先前的畅想。或许在海上开辟另外一番天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毛文龙皱了皱眉,一点高兴或者惊喜的表情都没有,他沉声言道:“这么才二十艘战船,都一年过去了,海军人数才三万。”
洪承畴与承祚都愣神了,看着毛文龙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洪承畴诧异的说:“总兵觉得这还不足以骄傲吗?”
毛文龙反问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与我的预期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