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目光如炬,很有谋略,没等伊籍回答,忽然,黄忠吃惊的瞪大了双眼“莫非,你指的是葛坡一带的黄巾?”
伊籍赞赏的点头道“老将军一语中的,果然瞒不过你,前日我抽身离开队伍,就是去游说这伙黄巾。”
甘宁哼了一声“真是令人耻笑,机伯,你难道要让人知道,我荆州无有能人吗,这才刚跟徐州兵开战,就去求黄巾乱贼帮忙,哼……”
甘宁很不服气,他一向直来直去,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伊籍蔚然一笑“兴霸,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何况我们不是摇尾乞求黄巾,而是陈述利弊,让他们为我所用,我告诉刘辟,此番吕卓起兵十万,来势汹汹,可不仅仅只是要夺回淮南,吕卓也绝不会放过他们,那刘辟吓坏了,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兴霸,难道你觉得这么做不妥当吗?有人肯帮我们,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现如今,荆州危在旦夕,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
甘宁也被说动了,连连点头“机伯高明,兴霸一时鲁莽冲动,还望机伯莫怪。”
意识到自己错了,甘宁马上就给伊籍道歉,坦坦荡荡,磊落豪迈,这就是锦帆甘宁。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转过天来,吕卓这边一切准备就绪,所有的战船竹筏在河面上一字排开,气势惊人,阵仗空前,只一次就让三万名将士登上了连锁战船。
张郃徐晃二将率先带人渡过颖水,刚一靠岸,黄忠就带人杀了过来,张郃飞身上马,舞动凤鸣枪冲向了黄忠,徐晃也过来帮忙,双方在岸边一场混战,杀的难分难解。
黄忠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甘宁也带人杀了过来,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徐州兵渡过河面,黄忠甘宁只好带兵败逃,荆州兵一边撤,一边丢弃盔甲,粮草辎重更是干脆都不要了,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场面非常混乱。
张郃徐晃不疑有他,急忙带人随后掩杀,关羽也带人冲了上去。
黄忠带人一路直奔葛坡逃去,当吕卓顺利渡到南岸,有人来报“主公,看黄忠甘宁往葛坡方向逃去了。”
“葛坡?”
吕卓重复了一遍,对葛坡他一点都不陌生,甚至还把凤鸣派去了那里。
说曹操,曹操到。
刚提到凤鸣,有人从葛坡跑来送信,信是凤鸣亲笔写的,看罢书信,吕卓恍然一惊,急忙传令停止追赶,奈何,张郃这些人早就跑远了,想拦也拦不住,当吕卓把兵马聚拢在一起,粗略一清点,只剩下五万来人,少了四万,都去追黄忠和甘宁去了。
凤鸣的信,吕卓没有交给任何人,把徐庶等人叫到身边,吕卓环顾左右,果断下令“张辽,高顺听令。”
“末将在!”
两人急忙闪身出列,张辽身形魁梧,气度沉稳,面白如玉,蓄着短须,披盔戴甲,威武不凡,高顺则面色坚毅,冷静果敢,虽然身形略显瘦小,却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眼眶深陷,两眼如电,看起来就像是狼群的头狼。
别看高顺个头不高,身形瘦小,却气势惊人,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铁血悍将,治军森严,杀敌勇悍,而且,对待忠义,绝对是一根筋,一旦认主,高顺绝不会轻易背叛。
吕卓知道,刘协曾经私下接见过高顺几次,全都碰了钉子,刘协对高顺讲匡扶汉室那一套,一点用都没有,换了别人,一定会心情激动,恨不能马上就立誓效忠汉室,高顺心里却分的很清楚。
刘协就算磨破嘴皮子,说的口灿如花,天花乱坠,也没用。
这些道理,高顺不是不懂,而是懒得理会。
高顺、张辽、张郃、太史慈,这些人,刘协一个也撬不动。
吕卓吩咐道“你二人各自引兵一万,马上赶往葛坡,记住,葛坡一带的黄巾在合围之前,切莫主动出击,一旦等他们围住了张郃等人,你们就给我从两侧夹击,不求全歼贼兵,只要把人顺利救出,就是首功一件。”
“主公,你是说葛坡一带的黄巾已经私下里跟黄忠勾结在了一起?”
张辽悟性极高,一点就透。
见吕卓点头,张辽忙躬身应诺“主公,你就放心吧,有我张文远在,儁乂他们绝不会有事的。”
高顺也握紧了手中的点刚枪,目露冷光,脸色愈发阴霾,像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野兽。
徐庶和陈宫,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心里实在猜测不透,吕卓为何如此断定黄忠等人跟葛坡的黄巾私通在了一起。
等高顺张辽离开后,吕卓马上传令“其他诸将,随我一起,兵发葛坡。”
话才说了一半,徐庶忙问道“高顺和张辽不是主公刚刚派他们去了葛坡吗?”
吕卓冷笑道“我们直捣黄龙,我要趁刘辟出兵之际,一举端掉他的老巢。”
黄忠甘宁带着五千残兵退到白石谷,起初张郃还有些疑心,可是徐晃和关羽都一门心思的往前追杀,张郃根本劝不住,无奈之下,只好随着大军一路追到了白石谷。
白石谷,地形比较平缓,与其说是一处山谷,不如说是一处盆地更为恰当。
四周都是山坡,虽然坡度平缓,身临其境之后,也让人心里惴惴不安,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张开口的大口袋里面。
不过,张郃转念一想,荆州兵在淮南本就驻守的不多,黄忠甘宁身边兵力有限,就算想要设伏,他们也没有这么多的兵力,这个山谷要想四面包围,少说也得需要几万大军。
张郃刚刚松了一口气,认为黄忠不可能有援兵出现,忽然,东西南北四面山坡上,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张郃急忙勒住了坐骑,徐晃也停马往高处看去。
才一眨眼的功夫,山坡的上面人影绰绰,突然冒出了许多人,都是黄巾抹额,虽然手里的兵器五花八门,身上的装束也乱七八糟,就像一群乱糟糟的乞丐流民,可是,人数却实在太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