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吕布求见。”
袁术正在屋中闷坐,忽有人来报,吕布来了。
袁术大吃一惊,南阳离着洛阳这么近,那边的事情,逃不过袁术的耳目,袁术犹豫了下,忙带人去了城楼,大将桥蕤正在守城,瞧见袁术,忙迎了上来。
袁术登上城楼,探头往城下张望,只看了一眼,他就得意了笑了“我当是何人?这不是九原吕布吗?”
吕布身边只带着十几个兵将,一个个盔甲歪斜,狼狈不堪,刚刚逃离洛阳,吕布无容身之地,身后不停的有西凉兵追杀,迫不得已,吕布带着张辽等人来投袁术。
谁料想,袁术连城门都没开,当着守城将士的面,袁术好一番冷嘲热讽,吕布又羞又恼,恨不能一戟挑死袁术。
“袁公,大祸临头,尤不自知,当真可悲,可叹,如今我家主公来投,你还不开城迎接,更待何时?我们是来助你,又不是来害你。”
忽然,吕布身后的张辽,抬头看向袁术,大声笑道。
“哦?大祸临头?我吗?不妨说来听听?”
袁术觉得好笑,这张辽,莫不是说笑,自己好端端的,不知道有多快活,哪里来的祸事。
“就是那传国玉玺,董卓岂能饶你,相信很快,西凉兵就会兵临城下。”
“胡说,那玉玺压根就不在我的手上。”
袁术暴跳如雷,心说:真是邪了门了,怎么一个个都认定是自己拿了传国玉玺,简直是无稽之谈,当真可笑。
张辽冷笑道“如今此事天下皆知,你以为董卓会信,就算真的不在袁公的手上,董卓也不会听你分辨。”
“这…”
张辽的话,让袁术稍稍有些松动,可是,一旁的桥蕤却劝道“主公,吕布绝不能留,如今董卓恨不能杀他后快,我们若是收留了他,就算不为玉玺之事,董卓也不会罢休的。”
在桥蕤看来,吕布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绝不能留,万一把董卓给引来,可就坏事了。
袁术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将吕布等人给拒之于门外,吕布气的火冒千丈,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去投袁绍。
袁绍跟袁术的态度截然不同,现在,不仅惹怒了公孙瓒,黑山一带的张燕也成了气候,虽然吕布此人一向骄狂,不服约束,袁绍对他的品行也看不惯,但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袁绍还是把他留下了。
吕布刚离开南阳,刘备就主动请缨,要求领兵出征袁术。
董旻刚死,董卓近来心情很不好,刘备自然要找机会急于表现,只有多老捞取战功,才能更加取信于董卓,也能尽快的扩充刘备的兵力。
这个时候的袁术,元气还未恢复,整日忧愁不安,已成惊弓之鸟。
董卓不容他,袁绍也不搭理他,对刘备来说,这可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刘备起兵四万,并相邀荣样太守徐荣协同一起作战,两路人马合兵一处,共计六万大军,刘备军逢山开道,遇水叠桥,旗帆招展,杀气腾腾,直奔南阳杀来。
得知刘备带兵杀来,袁术惊慌不安,同时,对于逼走吕布,心里也感到非常懊恼,袁术恨不能杀了桥蕤,心中长叹一声:“桥蕤误我,早知道董卓不会容我,倒不如把吕布留在南阳。”
可惜,世间什么药都有的卖,偏偏就没有后悔药。
南阳战事一触即发,袁绍这边,也是焦头烂额,公孙瓒性如烈火,脾气一向暴烈,这次被袁绍当了棋子利用,袁绍白白得了冀州,他却半点好处都没有得到,这让公孙瓒如何能罢休,想也不想,公孙瓒就出兵了。
南阳,冀州,都是硝烟弥漫,战火重燃,曹操所在的兖州,也一刻也无法消停,盘踞在境内的黄巾已成燎原之势,势力越发膨胀,曹操不得不分兵派将亲自统兵征讨。
本来原著中,曹操是先扫清了境内的黄巾匪患,收拢降兵二三十万,编入青州军,之后曹操才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
他是打黄巾在前,讨伐徐州在后,可是现在,因为吕卓,两件事,却先后颠倒了过来。
这可不仅仅只是顺序翻了个,先打黄巾,曹操不仅会让境内稳固,也得了不少兵马钱粮,可是,先讨伐徐州,曹操元气大伤,本来就捉襟见肘,再讨伐如蝗虫一样肆虐的黄巾,谈何容易。
现在整个兖州境内,黄巾遍地,光叫得出名字的就有四个,于毒、白绕、眭固、於扶罗。
本来于夫罗之前归降了袁绍,可此人脑后有反骨,背着袁绍就跟黄巾勾串到了一起,被袁绍发现后,索性明目张胆起来。
曹操焦头烂额,吕卓自然心里高兴,见到陶谦后,却发现陶谦病了。
陶谦刚刚从邺城赶回,连番奔波,本来身子骨就弱,又上了年纪,很快就病倒了。
吕卓知道,就算什么事都没有,陶谦也没几年可活了。
先劝慰了一番,让陶谦好生调养身体,吕卓又把管亥的事说了一遍,陶谦很欣慰,对吕卓请管亥解徐州之危的举动,陶谦很赞成,就算把泰山郡让给管亥也没什么。
吕卓不仅打跑了曹操,还替朝廷招安了一伙实力不俗的黄巾,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对了吕卓,你与糜贞的婚事,之前因为突然战事来的突然,你们的喜事,也因此耽搁了,我看,还是抓紧办了吧.”
陶谦强撑着从塌上坐了起来,大公子陶商忙用手轻轻的扶住陶谦。
虽然陶商整日沉迷于佛法,陶应则喜欢修道炼丹,但是,这两个人,心地都很善良。
只不过,吕卓知道,他们之所以念经修道,一来是讨厌整日打仗,二来,也是从心里害怕这个动荡不安的乱世。
他们把自己的心彻底的封闭了起来,从念经修道中寻求心灵慰藉,其实,这是一种不愿面对残酷现实的变相逃避。
陶谦虽然性情懦弱,至少,他亲身经历了很多刀柄舔血的日子,讨伐黄巾,征讨董卓,这些事他都亲身参与了,而陶商和陶应,更多的是一直躲在陶谦的羽翼之下。
“主公,婚事再等等吧!”
出人意料,吕卓并不想马上成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