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你妈给推到在地,估计肚里的孩子保不住,要住院流产。”苏麦春说完,想起刚才严建秀说自己是从县城回来的,又一脸不解的问道,“对了,你不是去了县城吗,你没碰上他们?”
严建秀不知道怎么和苏麦春解释家里的事情,就随意敷衍了一句,“嗯。”
苏麦春脑子本就不是特别活泛的人,自是没看出严建秀的神情有什么不对,还在嘀嘀咕咕的说道,“怎么回事呢,他们就在县城人民医院,应该很好找的。”
严建秀怕苏麦春再继续追问下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随意解释道,“我随便去问了下,没找到人,我怕找不到人,等会回来也没车,我一个女人不方便,就先回来了,明儿让我爸去看看。”
“也是,你一个女人到处问这事也不好,而且艳艳在家还要你看着呢。”苏麦春说到艳艳,突然想起今儿在城里给多多带了些东西回来,他拿出几条小孩子喜欢的那些发绳,递给严建秀,“对了,这有些头绳,今儿在县城给多多买的,这些送给艳艳好了。”
因为苏麦春经常和严建秀在一起做买卖,严建秀家的艳艳在严家也没人帮着看,大部分时候都跟着他们在镇上做买卖,这时间久了,艳艳和苏麦春也就熟悉起来了,平时生意不多的时候,苏麦春老是逗着她玩儿。
严建秀见是艳艳买的,也不是啥贵东西,倒是也接下来,“替我家艳艳谢谢麦春叔叔了啊。”
“客气啥。”
两人说了一会话,严建秀看天都快黑了,就和苏麦春一起回去苏家屯了。
原本严建秀是打算去阻止严秋秀做流产的,可是听了苏麦春的话,大致也明白了严秋秀之所以会弄的进医院,胎儿不保,是刘雪花故意造成的。
那就是等于说,不管是谁,都阻止不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她若是去阻止的话,很可能阻止不了,还会被刘雪花给大骂一顿。
与其怎么也阻止不了,严建秀决定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反正那母女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严建秀和苏麦春一起回到村里,到村里的时候,天擦黑了,苏麦春说她一个女人走黑路不太放心,便送她回去了家里。
严建秀回到家里的时候,严世友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弓着背坐在椅子上抽烟袋锅子,而且动作有些偷偷抹的,时不时的还会四处看一下,因为刘雪花不让严世友抽,说这玩意儿费钱,能省些是些。
基本,只要刘雪花在家的时候,严世友都从未抽过。
严建秀瞧着这样的父亲,觉得他很可怜。
可怜他父亲被刘雪花压制了一辈子,怎么都逃不开。
她虽说可怜,但她若是要走,还有个地方可去,可严世友去无处可逃。
严世友大抵是听到了严建秀的脚步声,吓了一跳,立即手忙脚乱的把眼带果子给藏到院里的桌子下,然后才敢转头。
一看是严建秀,严世友很明显松了口气,但又觉着自己这样的形象这女儿面前实在有损颜面,有些恼羞成怒,就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严建秀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去哪里了,这回来家里,冰火冷灶的,连饭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