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芷非常骄傲的让林望舒欣赏了孩子们的书信,他直接给看得迷糊了。
他提着林广喜写的信,有些不愿意打击的问苏青芷:“娘子,这也叫书信吗?
满纸的圆圈图,你觉得琅儿和辉儿能够瞧得明白他们弟弟写的什么?”
苏青芷笑眯眯的瞧着他,说:“夫君,你只管放心,他们多少可以猜出一些喜儿给他们写的什么。”
林望舒只觉得苏青芷这一颗心偏起来的时候,也与旁人差不了多少,直接偏到边处去了。
他叹息着提着林广吉那一张染了一块墨迹的纸,跟苏青芷说:“那这一张用污了的纸,你觉得琅儿和辉儿能猜出什么来?”
“太阳花,吉儿画的太阳花,画得有些太大了一些。”
苏青芷丝毫不羞愧的告诉林望舒答案,换他为两个大的孩子深深的抱一回委屈。
他叹息着说:“好,你说得有道理。至少这两个小的心里面还是有兄姐,他们年纪这般小,还懂得写信给给兄姐。
我们当父母的人,一定要支持他们这种行为。
芷儿,来,你把喜儿的信读一读给我听一听。”
林望舒直接拿起纸笔来,听着苏青芷一边读一边猜的声音,他把林广喜的信抄录一遍。
林广喜的信很有童趣,苏青芷又帮着他周全了一些字,看上去总算成了一封可以看的信。
林望舒把原信也一起装好,他与苏青芷商量着说:“芷儿,下一次,喜儿和吉儿给兄姐写信的时候,你在一旁多关注一下。”
苏青芷轻轻的点头,说:“舒哥儿,你放心,我也不想下一次再遇这种猜啊猜,用力猜的事情。”
林望舒望着她笑了起来,说:“你觉得吉儿的太阳花绘画技艺如何?”
苏青芷瞧着他一样笑了,说:“吉儿现在年纪小,他能拿端笔,我们当父母的人,都要为他高兴。
他在绘画方面自然有无限可能的进步空间。”
林望舒笑着摇头说:“夫人说得对,他的年纪小,就由着他多玩乐几年吧。”
林广吉现在跟着林广喜在王家私塾读书,其实也是在那里跟着差不多大的同伴们一块玩耍。
官街上搬走了好些人家,王家私塾的学员也受到大的影响。
王夫子原本是为了顾忌着邻居们的交情,他不得不收下一些年纪小还不到正式识字的孩子,如今反而成了最为稳定的学员群体。
如林广吉这样的孩子,那就是完全的凭人情入私塾的学员。
而靠近官街上有些人家的人,见到林广吉入私塾之后,也趋势把自家这样大小的孩子送了过来。
王夫人因此不得不亲自守在私塾里面,她守了好几日后,她与王夫子商量着要请有学识的中年妇人过来教导孩子。
王夫子是目瞪口呆的瞧着她,说:“母亲,你太异想天开了一些,有学识的中年女人,她们怎么会委屈到我们的私塾来?
再说母亲,你也瞧一瞧,我们这里的夫子全是男人,这来一个女人多少是有些不太方便。”
王夫人瞧着王夫子一会之后,她轻轻的点头说:“老大,等到以后有机会的时候,我们家再开一个小点的私塾,专门请一些有学识的妇人们来照顾年纪小的孩子。”
王夫子只觉得压力无限大,他的心思可不曾放在那个上面,他的心里面想着的专注教导大一些的孩子们。
然而现实则是,如今私塾一小半生源竟然是一些小小孩子。
王夫子一直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也知道王夫人的提议是最为合适现在的做法。
只是王夫子的心里面也明白着,这些孩子父母的心思,全是冲着林广吉而来,这样的生源也不是长久的事情。
王夫子也不曾上心安排人去教导小小孩子,他只安排人去照看引导着小小孩子们的玩耍。
王夫子直接把这事与父亲提了提,他听了之后,笑着轻抚胡子说:“其实你母亲所言的有道理。
只是我们家目前不适合太过急于求成,如今你试验着慢慢行事,如果半途而废就当在总结经验。”
王夫子明白自家父亲的意思,他叹道:“父亲,我明白。目前我们的私塾起步没有几年的功夫,已经招来无数的眼光,我是要稳一些行事。”
近来,王大人的心情一直不太好,王夫子也有心陪一陪他多说一些话。
王大人自然明白王夫子的用心,他笑着跟王夫子说:“你回去吧。你也应该多留一些时间陪一陪妻子和孩子们。
我这边没有什么事情,这些年,我又不只一次送别那些同僚上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
王夫子放缓脚步走了,他的心里自然明白,这一次与从前是不相同的情况。
听说有些官员的去向,只怕除去本人之外,别的人,都不会知情。
王夫子无意当中已经听说了那一城大部分官员的下场,他听后是一脸震惊的神色。
那专门来与他说话的人,自然是瞧清楚他的神色。
他悄悄问王大人,王大人问了问说话的人,他冷笑着说:“这事情,我会往上说一说。
还有那事情,现在只不过在审判当中,最后如何都没有下来,他如何会早早知道情况。”
王夫子的目光透露出不忍心的神色,王大人瞧着他轻摇头,他的眼里有着庆幸神情。
当年王夫子与他说,他喜欢教书育人的时候,王大人的心里面是有所失望,最终他还是选择尊重儿子的选择。
现在他很是庆幸,他当年尊重了儿子的选择。
王夫子的这种性情,在官场上面,是分分钟钟会给人利用他的善心。
林望舒听王大人提过那人之后,他立时吩咐县丞带队去查人,他们去得太晚了一些,那位走商早早的走人了。
林望舒过后瞧着王大人,他略有些担心的问他:“你要不要借这一次的机会,也调任到别的地方去?”
王大人笑着摇头说:“大人,你放心吧。我现在这样的年纪,我是不会轻易的离了故土。
再说,我也不觉得那些人会专门来针对我,那时候,我最多的工作,也不过是整理官府里的旧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