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末末与钱戴,是如何欢脱的过着婚后的生活,只说突然失恋失落,心不知归处的孔林劼。
在喝完末末的喜酒后,他突然就失去了动力。
自己之所以背着家人偷偷到上海来,无非就是想探听,心底佳人的下落,然而,如今虽然已经找到了自己深爱的人,可惜佳人已嫁人,新郎却不是自己!
他还能如何?
没有了目的,孔林劼在饭店的房间宅了几日后,最终呼出一口郁气,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
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是准备好好的看一看这片故土,毕竟谁也不知道,眼下这块被倭人占领的富饶土地,将要在何时才能回到自己祖国的手里。
拿出先前吕成杰给自己留下的电话,孔林劼拿着饭店房间的电话,抬手给对方拨了过去。
也不说别的废话,孔林劼直接吩咐吕成杰,让他给自己安排个司机,他想要逛一逛这惜别已久的大上海。
其实自己不是不会开车,先前自己特意问对方拿车钥匙,就是想自己开车四下转转,单独去寻找末末的下落。
当初为了防止吕成杰,跟小姨汇报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才强行要了车钥匙,眼下不用找末末了,自己也没有精神去开车,还不如省点事找人伺候呢。
话说吕成杰,此人是国民政府军统派遣到上海的特务,是军统上海站潜伏队的大队长,底下管着四个潜伏小组一共二十几人。
此人算是眼下上海国民政府方的最高官员,之所以让他这么高的位置人来接待孔林劼,自然是因为孔林劼身份的重要。
接到孔林劼的电话,吕成杰心里虽然在不屑的讥讽,嘴上却是毕恭毕敬的应着,脑子里还想着,一定得把这二世祖伺候好,送他赶紧离开上海才是正经。
你说说,两个人名字里头都有个杰,可为什么实际差距就那么大呢?
不过心里嫌弃归嫌弃,这孔二少如果自己要是攀附上了,倒也是个助力,毕竟谁也不会嫌弃,自己身后的靠山多、靠山强不是么?
像他这样在军统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油条,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吕成杰心里矛盾,却又不想错过讨好孔林劼的机会,一边怨念着,一边又在想,自己该怎样讨好对方。
“吕队长,吕队长,吕队长?”
吕成杰挂上了电话后,心里忙就在琢磨,自己到底该如何讨好孔林劼,才想的入迷,自己就被一声声的喊声给拉回了思绪。
面前这个唤醒自己的女人,正是刚刚自己接电话时,在跟前汇报工作的手下,也是奉命在上海潜伏的女特务,更是女特务中的佼佼者。
此女名为九尾狐,可是个不简单的!
能在众多女特务中杀出重围,得到前来上海潜伏的机会,又能在他手下的五支小组中杀出重围,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卧底,说明这个九尾狐也是个心思毒辣,且心机深沉的。
要知道,能混在军统局,能成为潜伏的特务,他们中间又有几个是简单的呢?
吕成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徐徐的吐出了一口烟圈,看着面前的九尾狐,他越看越觉得,此女像一个人。
真的是越看越像!只不过面前的女人比起那个人来,九尾狐的身上多了些风尘味,眼中也多了些抑制不住的野心与欲望。
可是,在百乐门那样的地方混,身上又岂能没有风尘味?
虽然九尾狐没有那个女人的韵味,可只要脸蛋有三分相似,那也是个机缘不是?
吕成杰看着九尾狐,他笑的深意,冲着九尾狐道:“白玫瑰,有个你好我也好的任务交给你,你做不做?”
白玫瑰也就是九尾狐,哦不,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当年没有被炸死,侥幸逃过一劫的卫思味。
此刻她勾起殷红的唇角,娇魅一笑:“哦?吕队长,有什么好事想着人家?”
一个钟头以后,孔林劼才下楼抵达饭店大厅,等候在此的吕成杰忙领着卫思味走了过来。
心里有事情郁郁不开心,孔林劼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关心,跟在吕成杰身后的人是谁。
看都不看卫思味一眼,孔林劼掏出车钥匙抛给吕成杰,随口吩咐道:“车钥匙给你,去把车开到饭店门口来。”
“好的路易斯先生。”吕成杰接过对方抛过来的钥匙,点头应声后,看着孔林劼没有再搭理自己,又想着自己身后的女人,他忙笑着上前一步。
“先生,在下知道您今天要出游,想着您一人也太过无聊,所以特意给您找了位向导陪伴。”说完这话,吕成杰忙回头示意卫思味上前来。
卫思味得了吕成杰的示意,她忙上前一步越过吕成杰,站在了孔林劼的眼前。
孔林劼在听到吕成杰所言后,收回了漫不经心的目光,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或许是看到了跟末末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孔林劼的眼眶猛地缩了缩,久久的都未开口言语,而这一切都让吕成杰看在眼里。
有反应就好,有反应就好呀!只要这孔二少有反应,这说明自己这礼物送的合心意呀!
吕成杰心里才高兴着,准备转身去取车,结果没等他挪开步子,身后就响起了孔林劼凉凉的冷笑。
孔林劼嘴里的冷然与讥讽,是怎么都压不住的,“怎么吕先生,你这是何意?”
吕成杰这会子也摸不准孔林劼的真实态度了,只得硬着头皮转回身,呐呐的笑着回话道:“路易斯先生,难道您不满意?”
孔林劼嗤笑一声,“嗤~满意什么?难道我还得谢谢你,送了这么个玩意来给我?哼!爷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要说我心目中的那个人,不是什么东西就可以替代的,就说这个女人,如果想入爷的眼,起码也要好好的先收起,她眼底那叫人作呕的野心才是吧?你当爷是什么人?”
“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卫思味听孔林劼如此不给面子的开口讥讽自己,只觉得自己被夺了脸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