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哥您好……。”
“鸡哥好。”
“鸡哥您来了……”
老远的躲在暗处的钱戴,在盯着这个大码头等人的时候,听到接连不断的招呼声响起,抬眼就看到个穿着黑色开衫,梳着中分头,左手叉腰,右手叼着香烟的男人晃悠着走来。
那男人自傲的很,瞄了眼跟他打招呼的人,扬了扬抬的比天高的下巴,却并未张嘴应和,把手中的香烟送回嘴中,人便耀武扬威的走到码头边的棚子里,一屁股坐下。
坐下后,这叫鸡哥的中分头,右手拿出嘴里剩下的小半截香烟,吐出几个烟圈,又把手里剩下的烟塞回嘴中,狠狠的吸了两口后,才取下烟屁股把烟头弹了出去。
钱戴与卓一虎根据自己收集到的信息,顺藤摸瓜的最终摸到了这个大港口来,找王猛子最后上工的头头。
经过打探,钱戴从别人的口中了解知,王猛子就是在个叫鸡哥的手底下扛活,所以钱戴这才带着卓一虎到这儿来探查。
中午的时候两人就到了这鸡哥坐班的港口,结果私下问询了得知,这鸡哥根本不在,正常情况下这爱偷懒的鸡哥,每每都是下午才来监工的。
没有办法,为了搞清楚对方到底是哪一个,钱戴耐着性子,在码头找个个僻静又视线好的地方等待了下来。
刚刚听到动静,钱戴探头望去,便看到了那个鸡哥。
只是这人?有些眼熟……
身边的卓一虎好像不明白小老大为何疑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不确定的问:“小老大,小老大?你怎么啦?”
“哦,没事。”
这个鸡哥,光听外号自己并不知晓,可看到了本人,钱戴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这个人?这个人……他不是跟在维旭身边的时候,就有看到过么?
只不过这人在维旭身边说不上话,出现过几次也只是在外围混,自己之所以印象深刻,无非是这老几不要脸,兼拍马屁的功力特别出众罢了!
难道说,猛子的死亡跟青帮有关?
这个怀疑对钱戴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
压下心里的惊惧,钱戴状似不经意的又开口:“一虎我们别着急,先盯紧了这个鸡哥,呆会我们跟着他,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好兄弟死的莫名其妙,他们对于凶手的猜测也毫无头绪,眼下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希望通过他们的努力,能够最终找到真凶。
向来对钱戴的话唯命是从的卓一虎,听钱戴这么说,他哪里会有别的意见?忙就点头应承,“好的,小老大,听你的.”
就这样,两人一直从下午等到傍晚,傍晚的时候这叫鸡哥的家伙,终于拍拍屁股,骑上自行车走人了。
钱戴见状忙跟卓一虎两人跟上,幸亏了钱戴最近这段时间,遭受到了小师姐与大师傅的非人折磨,所以你还真别说,这钱戴追逐起自行车来,那是毫不费力。
钱戴跟着鸡哥到了一家酒楼前停下了,见这人进了酒楼后,钱戴找了个能看到里头动静的位置蹲点了下来,足足等了快十来分钟,卓一虎才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两人碰头说了一阵话,里头的鸡哥又有了动静。
吃饱喝足的鸡哥一抹嘴出了酒楼,骑上车又蹬蹬蹬的走了,钱戴二人再次跟上。
直跟到鸡哥回了家,等他和衣睡下,屋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外头再也听不到屋里的任何动静后,身边的卓一虎都忍不住抱怨了,却只有钱戴依然坚持。
也不知道为什么,钱戴心里就是觉得,自己跟着这个什么鸡哥,就一定会得到真相!
眼瞧着过了午夜,钱戴看着身边又累又饿的卓一虎,他有些不忍的劝说:“一虎,不然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这边有我呢。”
“不行,我怎么能让小老大你一个人等,我陪……”
就在钱戴与卓一虎两人说话的同时,对面鸡哥的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卓一虎的话说了一半,便被这声响硬生生的打断,钱戴见状忙捂住卓一虎的嘴,拉着他闪入阴影中,双眼紧盯着前头,那懒洋洋的关上门又欲骑车走人的鸡哥。
等那人蹬着自行车出发,钱戴忙招呼着卓一虎跟上。
跑了一路越跟越偏僻,钱戴追逐着鸡哥,来到了个比较偏僻的小码头,等前头的人终于停了下来,钱戴这才找了个便于监视偷听的位置躲了起来。
“鸡哥好。”
“鸡哥来了……”
梳着中分头的鸡哥,对着跟他打招呼的人点点头,然后看着眼前站成一排,同样身穿黑衣扎着黑腰带的几个人训话。
“等会船就到了,你们给老子把皮绷紧点!这回可没有那些苦力帮着搬运了,你们都给老子上点心!这货很重要,今天是最后一批,咱们自己使把力气,等结束了攀哥自会有赏,一个个的都给老子加点紧!告诉你们,如果干不好出了纰漏,小心我鸡哥扒了你们的皮!”
随着鸡哥话音的落下,那站成一排的几人齐声应是,而后鸡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散了,自己则走到码头边零散的墩子上,准备坐着等船进港。
而他坐的这个位置,恰好隔着钱戴不远。
那散了的几个人中,有个微胖的男人,舔着脸走到鸡哥身边,半蹲在鸡哥面前,掏出一根烟递到鸡哥嘴边,等对方叼了烟,他忙又取出洋火划了根给对方点上。
吧嗒了口香烟,吐出烟圈,鸡哥倪看了眼这微胖的男人,懒洋洋的问话,“二蛋子,就你老几会献殷勤,说吧,有什么事?”
那叫二蛋子的微胖男人,忙呵呵呵的笑,嘴里更是殷勤的开口,“嘿嘿嘿,还是鸡哥知我心。”
“你他娘的别磨唧,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那个鸡哥,你说前两天才出了那档子事情,这风声都还没有过去,咱们今天又来卸货了,你说这是不是?是不是……”
鸡哥闻言,立刻丢了手里的香烟,不客气是给了那二蛋子脑门一巴掌,嘴里不客气的训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