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顾信,虽然和自己练一年多的武,身体很康健,但是他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童,一路上也要多照顾着。
只是自己暂时肯定无法抽开身,起码得再等上一个月。
“奴才见过老夫人,二老夫人,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
正走着,迎面撞上一行人,一个太监弓着腰走在前面领着路,后面跟着两位老夫人,一位已经是满头银丝,一位头发也是花白,两位老夫人身边跟了三位少女,大的大概有十**岁,小的两个年龄倒是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路旺一看到她们,便立即躬身行礼,利索的请着安。
那满头银丝的老夫人看了秦叙和路旺一眼,抬手道:“快起来吧,旺公公这是去哪里啊?”
路旺立刻给她们介绍秦叙,“这位是秦叙秦大人,原宁北卫守备,现宁京卫守备,太子殿下召秦大人进宫议事,现在命奴才送秦大人出宫。”
又对秦叙介绍道:“秦大人,这几位是承恩候府的老夫人,二老夫人,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
秦叙拱手为礼,“见过肖老夫人,二老夫人,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
肖老夫人用一双满含睿智和沧桑的双眼仔细打量着秦叙,见他身材修长,身姿笔挺,站在那里如一杆标枪般,长眉入鬓,眼神深邃有神,俊美不凡,好一个翩翩如玉公子。
这样一个人,竟然不是坐在书桌前挥毫泼墨的书中才子,反而是拥有一身高超武艺在沙场上纵横驰骋的武将,实在令人诧异之余,又忍不住欣赏。
“秦大人威名可是从望青城传到京城了,今日一见,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如此少年英雄,让我这年过花甲的老太太都看迷了眼。”
肖老夫人笑呵呵的道,语气颇为轻松的打趣道。
倒让秦叙微微一愣,不过他还是拱了拱手,语气平静的道:“老夫人过誉。”
旁边的肖二老夫人也是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秦叙,她虽一句话没说,可是她的眼神却比肖老夫人要明显许多,锐利许多。
以秦叙的警觉,自然能够分清两位老夫人打量自己的眼神虽然看似相同,实则他能够很明显的感到肖老夫人的眼神是纯粹的欣赏,而肖二老夫人的眼神却似乎带着探究以及待价而沽的意味,是含着某种算计的。
至于旁边的肖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她们正是怀春少女,见到秦叙这样一个无论外表还是气质都上佳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自然不免多看了几眼。
特别是肖四姑娘,在秦叙与肖老夫人说话期间,抬头低头间已经看了他不止十眼。
秦叙微微蹙了眉头,这种事他在望青城并非没有遇到过,那时他拒绝的利落,并没有人能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只是来到京城,处处都是贵人,他并不想招惹这些麻烦,他并不是没经过世事的二愣子,自然知道权势这东西有多厉害。
他自然是不怕的,可是他还有妻子,他想到了顾冬雪的身世,她本就对此有所芥蒂,一旦出现其它情况,他怕她会缩的更彻底。
现在一想,自己准备留在京城是不是错了。
只是世事总是变幻莫测,他也只能顺势而为。
“秦大人太过谦虚了,我可知道就连我们候府的世子衍哥儿都对秦大人赞不绝口,言及自己不如秦大人良多。”
秦叙应付了一句,本想开口告辞,却没料到肖二老夫人忽然开口赞道,“我老婆子最喜欢年轻又有本事的后生了,就像秦大人这样的,看的就让人欣喜,秦大人现在就在京城了,大嫂,我们可以让衍哥儿邀请秦大人进府作客,也让我们家那几只皮猴看看人家,学学人家,你说我这主意好不好?”
肖老夫人笑呵呵的点头,“自然是极好的,就不知秦大人有没有这个空闲?”
秦叙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刚刚命在下去宁京卫上任,这一时之间,恐难成行。”
他这话倒是不假,肖二老夫人似乎有些不悦,想要说什么,肖老夫人已笑道:“差事为重,我们这也不是着急的事,等你忙完这段时间,我让衍哥儿去邀你。”
肖老夫人已经说到这地步了,秦叙自不好再推辞,他点点头,“老夫人厚爱,到时我若得空,一定前去贵府拜访。”
“那就这么说定了。”肖老夫人似乎很高兴。
与秦叙分别后,肖家一一行人往皇后所居坤宁宫走去。
肖二老夫人问肖老夫人,“大嫂,你觉的这秦大人怎么样?”
肖老夫人抬眼瞅了妯娌一眼,她知道自己这位二弟妹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肖老夫人叹了口气,她觉的她这一次恐怕又要失望了。
不过她还是回答道:“英姿飒飒,俊美不凡,年纪轻轻有那样一身惊人的功夫,又得了太子的青眼,为人更是不卑不亢,此子以后成就不凡,将大有作为。”
听到肖老夫人对秦叙的评价,肖二老夫人似乎很满意,她不由的点点头,“大嫂眼光一向很好,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这位秦大人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肖老夫人扭头看了肖二老夫人一眼,“二弟妹,你想做什么?”
肖二老夫人隐晦的看了扶着她胳膊的肖四姑娘,没有立即回答肖老夫人的话,只道:“马上就到坤宁宫了,先不说这个,娘娘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我们去陪她说些开心的话,总要将这关迈过去才行。”
听到肖二老夫人这话,肖老夫人沉默了下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坤宁宫内,皇后娘娘歪坐在软榻上,先太子去世,她也去了半条命,重病了一场,好在他还有小儿子和大女儿。
先太子又留下了明芳郡主,先太子妃同样悲痛成疾,到现在还躺在榻上不得起身,又哪有心力来照顾女儿。
不过也正因为皇后还拥有这些,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倒也渐渐好了,不用再卧床了,只是病了那么久,即使起身了,却没有多大力气,每天随意走走,便歪在软榻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