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见这小子终于有了自我的主见,内心感到极其欣慰,道:“你这小子,竟敢怀疑本尊,哈哈哈,不过,这对你而言,也还是一种成长,也证明你逐渐拥有自我的主见!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要了解这这背后的来龙去脉,本尊就乘着现在大哥你还在与夏侯婉对决,给你这小子说一说最为直接的证据。”
宁鸿远道:“这一次我一定听得更加仔细!一定思考得更加周全!”
魔尊道:“你方才不是说这姓朱的小子,通过捐献军事物资来帮助你父亲筹备军需吗?你心中现在必定认为你父亲和朱家之间的矛盾,也因为这般做法而得到缓解,其实不然!”
听到这里,宁鸿远脑海里忽然会想起了之前这朱长老因为打算以钱抵错,捐出了近乎数万的巨额钱财。
可是魔尊却说这其中另有隐情?宁鸿远一时间难以捉摸其中的利害关系。
宁鸿远疑惑问道:“为什么呢?”
魔尊道:“本尊细细给你道来,你现在心中想得一定是这姓朱的小子捐出了近乎六万的巨额钱财,能够捐出这样的巨额家产,这种做法必定表明了他的忠诚。”
宁鸿远道:“的确是这样,他能够拿出这么多钱来帮助父亲扩充军需,所以,我认为他应该是悔改了。”
魔尊道:“其实并非如此,至于你所说的这以钱消灾,这只不过是这姓朱的这小子这些年因为垄断而带来的利益的十分之一,或许都达不到这个标准。”
宁鸿远听到这里,骇然失色,愕然道:“什么,这仅仅是因为这老狐狸通过垄断手腕所赚到的十分之一?”
魔尊道:“不错,如果他真的有诚心,彻底幡然醒悟,对于这一件事彻底悔改,那就应该至少捐献出家产的一半,这些年他在你父亲的忍耐之下,通过垄断的手腕赚到的钱还不够多吗?可是他却只捐出来了他家产的十分之一,想一想,这是忠诚的体现吗?这姓朱的这小子就是太过于自作聪明,他认为你父亲还被蒙在鼓里,认为你父亲一定会被他的大气所打动,殊不知你父亲早已知晓他这些年究竟通过垄断权益赚了多少钱,只不过你父亲不愿意拆穿而已,给他留足了面子!可是这小子,还是继续装腔作势,正因为这样,你父亲才下定决心这般亲近夏侯家族!这就是依据,本尊说这些话,你终于算是明白了吧!”
宁鸿远听闻魔尊这一席长言,这才骤然之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丹药垄断真的有这么可怕吗?居然利益这般高的恐怖?”
魔尊继续缓缓为宁鸿远循循善诱道:“丹药产业,铸剑术,这是武境世界最为支柱的两大产业,这其中所带来的利益,完全超乎你小子的想象,而你所期待的后武境文明,这两个产业都是收归国有,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家族来垄断其利益!本来你父亲也知晓这姓朱的这小子在炼药术方面有着过人的才华,所以你父亲一直都是一忍再忍,可是,姓朱的这小子野心很大,他的弟子由于垄断而在炼制的丹药上面造假,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你们神剑宗的名声下降,这些年你在外修行的时候,听闻神剑宗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就是这个原因!之前,本尊不愿意你搅合进这样的漩涡纷争,就是想要让你一心一意修炼自我的武境力量,也是出于本尊的私心,想要早一点让你离开这个武境位面,让本尊的灵魂早一点活化,不过现在看来,你这小子还是必须多了解一些,方便今后的人生,而你父亲这样在乎宗门名誉的人物,怎么眼睛里能够荣得了这种人!”
宁鸿远素来知晓魔尊有一种特殊的方法来打听这些事情,而他却历来不追问魔尊这些消息究竟从何而来。
毕竟,魔尊是他的恩师,他绝对不能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这是做人的底限。
宁鸿远道:“原来是这样,我怎么说父亲威望如此之高,可是神剑宗的名声却不怎么样!原来是由于我们神剑宗产出的丹药品次低劣。。。”
魔尊道:“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人来观战的另外一个真实的原因,他们这些小子就是想要亲眼来神剑宗瞧一瞧真相,看看你父亲是否真的如同传言那般,是否真的变了英雄本色,还是说那些丹药参假只是他手下所为而已!这一切,都关乎到你父亲未来的统一事业!”
宁鸿远道:“神剑宗的名声就是父亲的生命,这对父亲的统一事业很重要,现在我明白了。”
魔尊道:“这也是你父亲现在也不愿意帮助你大哥的原因,因为此时此刻如果你父亲因为担心龙行剑被那姑娘的柳月剑所吞噬,而上台终止这一场比赛的话,那么,站在这些来观战的你们天域的英雄好汉的角度,他们就会真的认为你父亲果然变了,居然会担心儿子失败而这般沽名钓誉,不再是从前那个宁义武!到了那个时候,你父亲举办这一次盛会的目的不但得不到人心,反而会丢失人心!你想要让你父亲借此机会重新树立威望的梦想,就会化为乌有。”
宁鸿远听到这里,随后扫视了这神剑坛观战的群雄,却见这些观战者的神色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如果这个时候,父亲因为担心大哥被夏侯婉所击败而走上坛去中止比赛,很难想像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心中究竟做如何感想?
宁鸿远又开始换位思考,这一次站在这些观战者的角度,
心中着实叹了口气,道:“怪不得父亲这般紧张,果然是担心此时此刻走上台去中止比赛会彻底丧失人心!算了,不说此时, 还是说说那个老狐狸吧!没有想到他在我面前还真的是一场逢场作戏罢了!”
魔尊道:“至于这个小子,本尊就给你实话实说了,他如果有机会还是会背叛你父亲的,在本尊面前演戏,无异于蝼蚁过溪,自寻死路罢了!如同他这种凡夫俗子的心境,本尊见得太多了,一个人因为垄断所带来的权益会让人变得极其狂妄,如果有一天让他放弃这种垄断权益,他宁死都不会屈服的!很少有人能够跳出这种人性的死循环。”
宁鸿远听到魔尊说到这里,狠狠捏紧了拳头,随后长叹一声,道:“这就是人群熙嚷,皆为利来的本质吗?唉,我还以为这朱长老真的能够。。。算了,原来他还是这样一只老狐狸!”
直到现在宁鸿远都还依稀的记得他与这一位朱长老化干戈为玉帛的场景,可是令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老家伙之前的流露真情,竟然只是一次逢场作戏罢了!
如果不是魔尊提醒,他还真的会被这老家伙的真心悔改所打动。
想起这些,宁鸿远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心中骤然浴血上涌,自己真心相待换来得却是对方的虚情假意!
这如何能够让人忍受!
宁鸿远素来不愿意轻易生恨,毕竟,他的心境已经与寻常年轻人判若天地,可是,这一次他还是忍不住憎恨这个老狐狸!
可是宁鸿远的脑海之中闪过另外一句话,忍常人至所不能忍,方能成就辉煌,既然这老狐狸现在还没有反叛,自己也不必揭穿,且看他后手如何动作,自己这一次定要后发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