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雪点了点头,柔声道:“嗯,鸿远哥哥说得也有道理,义父自然有义父的考虑,毕竟在这样一个时代,炼药世家能不能够和父亲这样掌管军权的宗主合作,关乎着一场战争的胜败,可是。。。这感情没有基础,而且无缺哥哥又是那种黄金男人,一心一意爱着凝儿姐姐,一听说父亲为了武宗的长远利益,撮合这一门婚事,无缺哥哥怎么可能答应!”
宁鸿远为了不再这个问题上与秦玉雪继续讨论,只好立即转移了话题,“好了,玉儿,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关乎到父亲的理想,凝儿姐姐如果能够理解再好不过,如果不能理解,就看大哥如何抉择了!”
“如果换做是你呢!”秦玉雪忽然这般问道。
她毕竟是初心懵懂的少女,脑海里有些时候情不自禁地自然会去想这样的问题。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想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宁鸿远不假思索地这般回答道。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
秦玉雪毕竟不是一个乖张的女子,听闻宁鸿远这般巧妙地回答之后,只好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沈红月之间关系!嘿嘿!好了,讨论这种事情,并没有意义,我也只是随便一问。”
宁鸿远微微一笑,随后又在她那渐渐发育成熟的娇臀上狠狠地吃了一记豆腐。
房间内本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秦玉雪自然也不会拒绝。
一番温情之后,秦玉雪忽然转移了话题,将头转过去,道:“对了,鸿远哥哥这一次就不能躺在这里好好养伤吗?”
“玉儿,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在大哥扬名立万的时候,不去看一眼的,那可是我亲大哥啊,不是那些长老什么的,如果这种兄弟情谊都不重视,岂不是和那自相残杀的无影老人的三个逆子一样!”宁鸿远这般实实在在地回答道。
秦玉雪拿他没辙,只好叹了口气,回过头来,道:“好好好!鸿远哥哥,我拗不过你,不过这一次鸿远哥哥得找一处偏僻的场所,而且这一天都不能够凝聚真元的!否则,你的身体真的会吃不消的!本来玉儿是打算和你一起去欣赏无缺哥哥的表演的,可是我身份有别,只能和义父他们坐在一起,而如果让义父知晓你被我放出来的话,我可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宁鸿远捏了捏她那可巧的小脸蛋,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送秦玉雪走出门外,分别之前,他还是心中颇为惶恐,还是忍不住做贼心虚起来。
“玉儿,一定不要将这件事给大哥讲,替我保密!一定要替我保密!嘿嘿!”
说完之后,宁鸿远便大步朝着神剑坛走去了,身影消失在这片片迷雾之中。
秦玉雪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实在是苦恼不已,道:“这鸿远哥哥,说他是一个逞能的人吧,他却常常能够虚怀若谷!哎,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的好,不过还好额娘医术盖世,鸿远哥哥应该没事的!”
这般想着想着之后,秦玉雪忽然就笑了起来,她相信她的鸿远哥哥总是能够化险为夷。
迷雾渐渐散去,懒散的秋阳将一缕缕懒散的阳光撒林荫之中。
当宁鸿远走到神剑坛的时候,这时候的神剑坛也是喧闹不已,不过比起昨天的热闹非凡,今天却是冷清了稍许。
“今天的人怎么少了许多?”
宁鸿远一开始还没有回过神来,瞧见这神剑坛上面的客人竟乎少去了一大半,心中纳闷不已。
不过宁鸿远毕竟也是聪明之人,稍微头脑一转过弯,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心中只好苦笑一声,心里琢磨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血腥,连堂堂神剑宗的少宗主都这帮被人设计陷害,可见神剑宗的防御体系实在是太不合格,这或许就是他们要离开我神剑宗的原因了吧。”
想到这一层关系,宁鸿远抬头望着朦胧的满天云雾,着实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这些客人来我神剑宗,就是想要查探我神剑宗的防御体系如何,昨天接连发生两起贼人作乱,而且鲜血淋漓,这一切不正好说明我神剑宗的防御工作没有做到位吗?”
宁鸿远当然不会苛责“无影”兄弟的失误,因为“贼人作乱”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见得其他武宗的安保工作就比神剑宗做得有多好,多么出色, 想当年清音谷,这一个身为天下第一正宗的武宗,为赵如音举办二十岁的生日宴会,同样发生了一幕幕鲜血淋漓的事件。
想起这些历史,宁鸿远的心中豁然透亮起来,心道:“看来这些事件不是一个武宗能够左右的了的,无论防御体系多么完备,一样的会出现漏洞,只要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分崩离析,彼此之间就会有争斗,有争斗就会有叛徒,就算再好的防御体系,只要出现了叛徒,就一定会有漏洞!”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宁鸿远内心怎么还会去苛责“无影”兄弟。
不过,宁鸿远转念一回想大哥一个时辰前所说的话,自然也领会了其中的深意,心道:“大哥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他们的确有些过失,不过现在这样一个非常时代,不能对下属太过于苛责了,谁都不想自己身边的兄弟有一天成为了叛徒!”
宁鸿远想到这里,忽然从纳戒之中幻化出昨日夜里沈红月交给他的“追影虫”,望着这手里的追影虫,自言自语起来,自言自语道:“这追影虫还真是奇妙,只需要稍微给它闻一下一个人的气息,就可以从数万人之中找寻到曾经和他接触过的人的气息,这种宝贝还真是厉害!”
宁鸿远想起这宝贝的厉害之处,心中顿时升起万千感叹,要知道,昨天就是利用这追影虫追寻到那个幕后黑手的踪影。
当时,他只是让这追影虫闻了一下那“髯面大汉”的衣物,居然还真的找到了这个幕后黑手,这实在是一件不可多得宝物。
而现在宁鸿远要用这“追影虫”继续顺藤摸瓜,从那一群飞影兄弟之中寻找到叛徒。
“今晚上再去找那个叛徒吧!哎!”一想起叛徒,宁鸿远心中的怒火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谁不憎恨叛徒?
宁鸿远索性不再去回忆这些令人发火的事情,目光开始四处扫视着神剑坛。
事情并没有完全倒令人失望的地步,毕竟,还是有一半的客人选择留了下来。
“这些人在我神剑宗经历了这么大的风波之后还能够选择留下来,真的可以证明他们是真心想要与我神剑宗患难与共的!”
望着这茫茫人海,宁鸿远心里这般琢磨着,他心中也同样知晓,这些选择留下来的客人们,很大一部分都是曾经父亲的战友,或者说是曾经的属下。
“父亲的为人心胸宽广,这就是心胸宽广的最好见证吧,现在我神剑宗被那万剑宗说成是西域蛮夷之宗,可是这些拥有一定地位的贤者们,并没有见风使舵,不远千里来我神剑宗做客,这就是父亲的威望所带来的效应,而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本来是应该让他们极为扫兴的,可是他们却依旧选择留了下来,一方面证明这世界的人心还是可以拯救的,另外一方面也证明他们的的确确是我神剑宗的朋友,看来我得好生记下他们面孔!今后要多与这样的真正朋友打交道!”
宁鸿远望着这一些并没有选择离去的客人,一时间想了很多。
的确,按照常理推测,昨天发生了那么血腥的一幕,这些客人应该愤懑离开,可是他们却选择留下来,这其中意义并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无论如何,这让宁鸿远心中很是开心,毕竟,这些能够留下来的人,才足以证明他们能够够和神剑宗一起经历风风雨雨,而不是如同那些来看好戏的人一样置身事外。
宁鸿远站在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角落里,双目望着神剑坛。
纵然,神剑坛上现在还没有人影,可是宁鸿远早已在神剑坛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背影,因为那一道背影在自己心中,这原本就是属于父亲的舞台。
想起昨日父亲那一道熟悉的背影,宁鸿远心中顿时觉着父亲高大了许多。
方才在听了魔尊的一番阐述之后,宁鸿远才知晓父亲的人生远远比自己的人生要非凡得多,为先皇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却被先皇四处追杀,可是父亲在盛会大典之上,却依旧赞扬先皇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而且从来不提及自己当年那一些屈辱的历史。
这是何等的胸襟。
“父亲真是伟岸啊!”
现在宁鸿远忽然也有了这样一种感觉,父亲就像一座永远超越的高峰,时时刻刻屹立在自己面前,这种感觉令他既尊敬,又无奈。
他尊敬父亲的伟岸,却无奈自己恐怕一辈子也只能望其项背。
宁鸿远心中却依旧紧绷着一根玄,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种痛苦和悲伤依旧没有消褪,一切都仿佛刚才发生的一般。
谁知道今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这种盛会本来是凝聚人心的,是给年轻人展现自我能力的舞台,却被各种各样的敌人所利用,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样的盛会本来是大家和和睦睦,是一个真正的对决舞台,可是却弄得这般腥风血雨,这个乱世的黑暗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宁鸿远不知道,他也希望早一点结束这样草菅人命的乱世,可是未来的路在哪里?怎样用一个合理的方式来解开这种黑暗诅咒?
宁鸿远现在还没有找到。
不过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找到的,黑夜之中的光明本来就是需要不断去摸索的,他心中有一万个信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