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艾露非常有自信,确信就算控制已经近乎是半毁的鬼械神都可以把眼前的人们击倒。
毕竟包围著艾露.艾吉芙的人,那不过都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也许他们是带同了一些武装的兵器来临,但是,要是靠这些热兵器就能击败使用鬼械神的魔术师,这种的事情就算用不可能来形容也是正确的。
要是御使“神”的魔术师会这般简单就被解决的话,那么,黑色圣域在这个城市里就不可能作为“神”一样把这个地区都支配了。
就是因为知道阿克罕市就是“黑色圣域”的大本营,所以艾露才会尽快从这里逃走。
没有术者的魔导书不管有多强也好,在使用咒术的本身就必然会有著反噬,这是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
因为魔导书精灵与魔导书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前者即使能说得上是魔导书的生命具现,但要是说那是否等同于魔导书的本身,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魔导书精灵并不等同于魔导书,因此使用魔导书的力量,那就会因为不是魔导书的主人的关系是受到了魔导书的拒绝反应。
这也是反噬的由来,也因为这样艾露才会被那些信徒所包围。
但是拥有了术者之后,这种的反应就已经不存在了。
因此,就算术者什么也不做,艾露都可以自由地使用魔术。
动用作为人类史上最强的魔导书的力量。
再加上她本身所司掌的知识,她所可以使用的力量甚至足够独自一人地使用鬼械神。
但是光只是逃跑的话,这也不是艾露所想要干的。
因此,目前也不过就只是看身为术者的九郎到底是怎样想的而已。
艾露也是会好好地接听术者的意见,而不是想要噬主的魔导书。
当然,这也是在判断术者的特质,如果要和那个人战斗的话,目前的一切都是不足够的。
把艾露的上代术者杀死,把鬼械神也毁去了的极恶之兽,这个名为“黑色圣域”的魔术结社中的大导师,特利昂尊者。
以圣兽为名的怪物,自己上一代的术者在对方的面前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就被打败了。
艾露自身也是得要逃走,这还是因为对方懒得斩草除根而已。
而此时,她仍然身处在阿克罕市的当中,同样也拥有了一个术者。
即使那是微小的可怜的希望,就和之前一样,这根本就不是可以用来作为证据的直觉。
艾露相信著九郎,相信他会是最强的术者,就算是神之领域也有机会踏进的术者。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的理由,连信任的基石也没有。
但是艾露的直觉却是如此地告诉自己。
“等一等,艾露……你是想要用鬼械神来攻击他们吗?”
“不然呢?汝还打算怎样做?在这里死去吗?那种的武器虽然对于妾身来说也不过就只是玩具的水平,但是对于汝来说,那应该是足够令到汝死去的致命之物吧。”
艾露翻了一翻白眼,指出了目前的情况实际上就不过就只是对于九郎来说是危机而已。
同样地,这也是代表了艾露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九郎,之后到底应该怎样做,这是由九郎自己去决定。
艾露也只是在提供一个方向而已。
毕竟艾露的存在意义就只在消灭邪恶而已,而阻碍了她的人,她都不介意把他们排斥。
善意和能忍受恶意是两回事。
从这班人的身上,艾露感觉到恶意。
那是一种在看待犯罪者,并且想要执行死刑的眼神。
恐怕只要他们乱动一下,那些武装直升机上的武器就会全部对著两人启动吧。
这种的事情,根本就是连思考的需要也没有就可以知道。
不过九郎就似乎完全难以理解一样。
“不过,的确是我们先把别人的鬼械神拿起的吧……”
“那是无主的鬼械神,那部‘神’里根本就没有被契约的气息,而且如果那是有主之物,妾身也没有办法控制‘神’吧。”
艾露的思维也是非常简单的。
那就是这部鬼械神只是无主之物,而自己也不过就只是拿了无主之物来使用而已。
这种的事情根本就不能用犯罪来形容。
艾露这般地肯定。
不过,这没有时间留给两人去互相了解。
那些叫做“白色友爱团”的卫士也似乎等待不耐烦了。
“你们到底说完了没有,再重复一次,请马上把属于霸道财团的财产归还,否则,我们不排除会使用暴力。”
为首的男子说完之后,上镗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还真是打算开枪的啊。”
“汝该不会是还抱著和平交涉的希望吧,正因为那些都是凡人,所以才会是这样。如果是魔术师的话,那大概就会理解到一些的情况吧,可惜的是这班根本就只是凡人结社,就算是对话也是没有办法得到合理的解决吧。”
“到底是那一边没有道理啊。”
九郎也似乎开始抓狂了。
……
在另外一方面,在霸道财团的别墅上出现了空间的扭曲,爱丽丝和爱莉雅两人就直接出现在这里了。
“这里又是哪里来的啊。”
爱莉雅不解地问道,但是走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也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之前没有意识到是什么地方,这不过就只是因为角度的错误而已。
如果角度是正确的话,那么能看到的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不过这里也是太大了,在上一次爱莉雅所看到的也不过就只是其中一个角度而已。
“嗯,看来姐姐你也认出来了,你所认知的概念并没有错误,这里就是你之前来过的地方啊。”
“所以说,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大概是找一个地方居住吧。”
“到底是什么的理由才会以突袭的方式出现在这里啊!”
爱莉雅突然之间把声线调高了。
“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在巫师界来说,如果不用飞路网就像是不会走路一样的,所以我用这样的方法出现在这里,是和走路来到这里一样,那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爱丽丝一脸奇怪地看著爱莉雅,然后伸出了小手放在对方的额上。
“没有发热啊……”
“到底是那边是有问题啊!”
显然,这种的说法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是常识吧。
不管怎样想,这种的传送方法都是突袭之类的概念吧。
“所以说,这就是巫师的走路方式啊,我好歹也是有在英国的魔法学院里毕业的,还有一个黑魔王的名号的。”
“你这是在骗谁啊。”
爱莉雅越发地觉得自己就是被当然是笨蛋。
“这可不是在骗人的,你看,我可是连纪念器也有拿回来啊。”
说完之后,爱丽丝就从自己的裙底拿出了一本笔记本。
“这就是叫做魂器的东西,和姐姐你以为用的“波奇”都是差不多的东西来的。”
“反正就是寄生了某种灵魂的魔术道具之类的东西吧,我可是打算用来把它变成‘原典’的,在以前的时候好像被一个叫做安琪的人用过的,不过现在她都应该死了吧。”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果然,完全没有反应啊,脑袋也没有发疼,施放的魔术还有好好运行的。)
爱丽丝望到了爱莉雅的反应之后,暗自地点一点头。
同时,她的双眼中似乎有某种魔力释放出来一样。
爱莉雅注视著爱丽丝的双眸。
那宛如宝石般美丽的双眸。
正确而言,那是释放出宝石光芒的魔眼。
在那种奇妙的魔光当中,似乎一切的烦恼都会回归虚无一样。
再也没有疑问,再也没有困惑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这般熟悉的,一切都没有问题。
爱莉雅就像是从魔眼释放出来,宛如光芒般的视线中得到了答案--一个并不存在异常的答案。
“姐姐,现在还有疑问吗?”
“没有啊,怎么了?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没有那就好了,这样的姐姐才听话的啊。那么我们走吧。”
爱丽丝听到了爱莉雅的回应后,也是微笑地点点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爱丽丝所拥有的魔术,与其说那是拥有没有办法对抗的力量,倒不如说那是更加偏向修改他人认知的魔术吧。
实际上她所懂得的魔术并不多,加起来的数量也许还没有十个。
不过如果不知道她的咒术是什么,那就很容易就会落入到对方的控制当中。
比如说此时的爱莉雅,那就是完全地对方的咒术所控制的表现。
但是她自己却是完全没有这一方面的自觉性。
因为那并非是绝对支配,而是认知的改变。
可以说,就算被爱丽丝的魔术所控制,对于受术者来说,自己的行为绝对是属于“发自内心”的。
爱莉雅也是这般认为,所以才会听从她的说话。
“果然这里真的是很大啊,不管再来多少次也好,都会被这种体型吓到了。”
“这好像不应该用‘体型’来形容的吧,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事吧……姐姐你很喜欢这里吗?”
爱莉雅马上就点头了,连一点想要产生迟疑的想法也没有。
“因为这里很大不是吗?这肯定非常值钱啊,和我平常住的地方相比的话……那简直就是……”
“就是因为这种破理由吗?”
爱丽丝皱起了眉目。
“如果只是钱的话,这样的东西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吗?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要炼成黄金的话完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虽然那‘黄金’也许不应该用黄金来表示吧。但是谈论到价值而言,两者可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她们一边说著,一边就走到去别墅里面了。
不过奇怪的是,别墅内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两人在这个别墅里自出自入也没有任何的阻碍。
当然也没有看到其他人了。
“这么大的别墅里却是空无一人啊。”
“大概是被之前的战斗所吸引而走出去了吧。”
爱丽丝说著自己也不信的话,同时把处于爱莉雅的视线之外,就像是死尸一样倒在地上的人体踢走了。
不过偶然也会出现一些发力不当的问题,爱丽丝刚才的那一击就把其中一个人体打中了某个花瓶。
花瓶掉落,粉碎的声音非常响亮。
“刚才的声音是?”
爱莉雅转移了视线,看到了被打碎了的花瓶。
加上了刚才的声音,爱莉雅当然知道花瓶被打碎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在近乎能用空无一人来形容地方突然之间发出了这种异常的声音。
就算想要从常理去考虑的,这也是很难令人不在意。
在意到不得了,这简直就像是某种灵异事件的开端一样。
而魔术世界,这本来就是灵异的本身了。
神话生物这样的东西,本来就已经是相对于灵异现象中~出现的“神秘”
因此,像是这种把异常的声音宛如心理暗示一样的说成为“微风吹倒”的,这种的事情爱莉雅还没有过分到做得出来。
血液突然之间就宛如是停滞一样地顿了一顿,然后又像是得到了加速器一样地不断推进,突如其来的异样感令到爱莉雅的皮肤都开始有些发寒。
神力被意念所控制,手指之间都产生了微弱的光芒。
瞬间,足足五个魔法阵瞬间展开,化为术式。
只要得到其意念所支配,就能化为杀人的咒术而发射~出去。
“不就只是风吹而已?有什么值得吃惊的?”
“这到底哪里像是风吹出来的结界?”
爱莉雅高声地叫喝道。
这种的解释,就算是脑袋再差劲的人都没有可能会接受的吧。
“那么,姐姐你又觉得会是怎样的‘神秘’才会弄出这种愚蠢而无力的行为?这种的弱者本来不就只是宛如微风一样的东西吗?”
“根本就没有需要在意的理由。”
爱丽丝总结道,完全没有身为异常根源的自觉性。
“放松,轻松一点,根本就没有紧张的理由吧!”
“不能放过异常的,要是不小心地错失了的话,说不定会一口气地变成了什么难以对抗的灾害啊!”
爱莉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就被说服。
阿撒托斯之书,这本魔导书所下达的指令是绝对的。
而这,同样也并非是简单的事情。
要是放过可能性,这就是放弃了生存的机率。
这种的事情,作为一个已经参加了两次由阿撒托斯之书所开启的游戏的爱莉雅可是完全不会放过的。
“就算是怎样困难,没有办法对抗,绝望的灾害,我也会陪著你,不……应该是在伤害到你之前,我会把所有的灾厄所消灭,不会有让它们伤害到你的机会。”
“我可是很强,很强的,这不需要怀疑。”
“所以,不需要害怕,不需要在这样紧张,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绝对,绝对不会令你受到一点伤害。”
爱丽丝以强烈的语气说道,不过在这种地方说出这种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好做法。
她甚至连使用魔眼的法力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也没有。
在这种幼小的身躯当中确实是存在不可意义的力量。但是这种的力量如果相隔了这样的身体,就很难产生说服力。
即使曾经看过了爱丽丝在一击之下就把暗之巨人毁灭,也把大量的破坏机械人送葬。
但是爱莉雅始终还是没有能力把眼前这个人的身姿与在那个战场上起舞,宛如太阳女神苏尔一样的人重叠。
就算爱丽丝想要怎样表达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恐怕爱莉雅都是只会无视过去的吧。
在她的双眼里,所看到的还是以前那个一直也需要保护的妹妹,而不是强大得像是太阳女神一样的人。
不管说什么也好,爱莉雅都没有办法把所有的压力全部都放在爱丽丝的身上。
“那么,姐姐你还是先睡一觉吧,睡醒之后我们才谈话吧。”
爱丽丝伸出了一根手指,无尽的光芒似乎从虚空出现,纯白的光暗瞬间就把爱莉雅所笼罩了。
“真是无聊,像是你这样的保护可不是保护啊,明明她比起你的才能更加强大,更加恐怖,更加像是怪物,但是现在却被你养得像是麻瓜一样,混淆咒也没有少用吧。”
“不多,才只是三十多次而已。”
爱丽丝说出了一个吓人的数量。
来到的美貌女子,赤之女王露出了嘲笑。
不过就算是这样令人产生恶意的笑容,那都只会令人感觉到美丽。
因为对方所拥有的,那本来就是超乎了人类的魅力。
人类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抗这样的魅力。
因为那正是“神”在此世的化身之一,奈亚拉托提普的九十九位假面之一。
以爱丽丝的印象,这些被称之为“假面”的化身,那是被奈亚拉托提普这位混沌之神的神气所污染的结果,百分百神噬值的魔人。
“三十多次吗?也就只有她才会连一点反抗也没有地放纵你而已,曾经作为强大的魔人,现在也不过就只是这般弱小,弱小得就和麻瓜完全没有分别的,这可真是令吾痛心啊。”
“那么,吾是否应该借这一次的机会,把你们两人送出场外呢?毕竟吾等可是和‘苏夏’的邪神没有任何交情可言的。”
虽然是从魔人转化出来的邪神化身,但是这确实是一定意义上的“神”。
“哎哟哎哟,如果这样做的话不就是太没趣吗?”
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爱莉雅,爱丽丝满脸不在乎地说道。
不过她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
“没趣?吾可不这么认为,倒不如说,提前把‘苏夏’的棋子扫走,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了。”
“没有道理因为所谓的‘有趣’就要让吾忍耐,这种忍耐的本身就是在抹杀‘趣味’。”
“比起等待而言,我更加喜欢--放纵自己的欲望。”
恶意的话响起来了,噩梦般的法力随即出现。
赤之女王的身边浮现了怪异的“颜色”。
那是光只是看到一眼都会被污染的颜色。
光只是存在的本身就已经足够成为魔人的源头。
就算同为魔人,已经恶化到可以被视之为“神”的邪神化身,在实力上就已经是绝对的碾压。
“啊……还真是打算动手吗?真是太恐怖了,太可怕了,就没有哪怕是一点的大局感吗?这可不是我们之间的游戏,是‘神’的事情啊。”
爱丽丝可没有想到,对方真的是打算在这种地方动手。
“吾可不管这些,而且吾之主,吾之神,混沌无貌之神奈亚拉托提普正是无序的混沌。”
“吾之主可不会介意这种小问题,身为‘神’的主人可是不会介意吾的一切行为。”
赤之女王说出了令人意外的话。
身为三源神之一,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就是这样的家伙,这真是令人感觉到意外。
但是明明就没有任何理性可言,追求混沌的魔人却是这种令人绝望。
绝望得令人难以接近,这种作为“神”的化身,绝对是发生了某种的错误。
“沃特雷之兽……不,应该是化为书的魔人啊,要来跳舞吗?这肯定是绝美的舞蹈啊。”
“可是我完全没有想要和一个陌生人跳舞的意思啊。”
闪动魔力的光芒,身影不断穿梭于空间当中。
但是却完全没有办法逃避对方的追击。
赤之女王看起来连动也没有动,但是空间却是不断在回溯。
不管想要以怎样的方式逃走,最终都会被拉回到去现在的空间。
也许是这样吧,爱丽丝心想,不然的话也没有其他的解释吧。
自己为什么又会不断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会不断地带回来。
这种噩梦一样的感觉,以及没有办法违抗的现象。
爱丽丝尽管也是完全没有解决的方法,但是也只能抱著仅有的期望,不断地前行,在空间当中穿梭。
不再管这到底是否存在意义,不管这种的行为到底会不会存在结果。
“也差不多应该停下来吧。”
声音比起以前的更加响亮,此时爱丽丝才发现,自己不单单没有和对方拉远距离,反而变得越来越近了。
她害怕著,但是却完全没有哪怕是一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