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天的军训后, 闫念兰重新回到了清华, 重新回了女生寝室,才认识了整个工程物理系里唯二的女生——穆鸯鸯。
还有一位,正是她闫念兰。
穆鸯鸯因车祸导致小脚受伤, 特向学校请了病假, 其实现在还没有痊愈,还带着双柺呢。
穆鸯鸯一来, 就与闫念兰下铺的女生换了床铺。
穆鸯鸯是个漂亮的哈尔滨姑娘,高高的个儿, 大大的眼眸,雪白的肌肤,一下子就将班上剩下来的二十几个男同学俘获了, 连带也方便了闫念兰。
比如总有男生占位置,有男生提热水瓶, 有男生……应有尽有。
可, 闫念兰不爱与穆鸯鸯一道行动。
她一米五九豆芽般的十五岁未成年少女,与一米七四女神般的二十岁成熟女生, 站一块儿, 那不就是妥妥的陪衬吗?
穆鸯鸯她想当那朵红花,可闫念兰却不甘心做绿叶呢。
更气人的是, 穆鸯鸯那伤脚一好,就笃笃笃的踩着三寸高的粗高跟,高来高去。
本来只有十五厘米的身高差,闫念兰勉勉强强只到她的鼻翼上端, 可是那三寸的高跟鞋一穿,二十五厘米的身高差,一下子将闫念兰压到了下巴处。
哼,明明知道她未成年,还指望在未来三年能再长高一点点呢,自然是不会去穿高跟鞋,就是牛仔裤也是很少上身的。
她的原则是在十八岁成年前绝不做|爱,绝不穿高跟鞋。
穆鸯鸯见闫念兰离自己有一米远,没好气的一把搂抱住她的细白脖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是有未婚夫的,这么多狂蜂浪蝶,你躲躲闪闪的,不帮着我赶,老娘我只得自己出马搞定了。”
“……”闫念兰傻眼,不是在暗嘲她吗?
那就好,想了想,好像是少了主动帮忙的男生,没人占位置,没人提热水瓶了……矮个子,伤不起,她都觉得受不住,那些比穆鸯鸯矮的男生更要跑得远远的,穆鸯鸯一穿高跟的,立马有一米八四呢,哪有几个高于她呢?
在闫念兰认识的人中只有堂哥与她不相上下,还有男朋友程子嘉约莫高出三四个厘米,问:“那你的未婚夫有多高?”
“……没有我高,才一七零。”女神被她这样直接的一问,顿了顿,才道。才没有呢,穿上一寸高的特制鞋,才堪堪到一六九呢。
不过,他有钱对她也大方,他家里又有权有势的……她很满意。未婚夫就喜欢穿着高跟鞋的她,就算是做|爱时,也喜欢让她穿着。
“哦,他真强大啊。我先走了啊,我男朋友过来吃午饭呢。”闫念兰轻轻的点了点女神的手腕穴位,等她不由自主的松开手,就大步跑去大食堂。
接近十月,已经不大热,但是中午时分,一路跑到大食堂,闫念兰的光洁额头上还是开始冒出了细汗。
“兰兰,这这这。”程子嘉已经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头,正等着她送饭卡过来呢。
“哦。”闫念兰找到他,将自己的饭卡给他。开学时,程子嘉带着她去办了饭卡,直接给她充了五百,当时他说过以后每天过来吃。
只要北大那边没有第四节课,就会骑自行车过来陪她吃饭,而晚饭是天天一同用的,周末除外,周末回爸爸妈妈的家,家里有钢琴与芭蕾老师等着闫念兰呢,妈妈石晓珂将自己未能实现的梦想加注在她的身上。
好在闫念兰有着丰富的、专业的芭蕾基础,钢琴不大专业,但她在业余爱好者中也算是佼佼者,她可是在几个世界里都学过一点的。
“累不累?如果累的话,四级英语可以先放一放,大二开始考。”程子嘉有她的课程表,全程排满,他怜惜的给闫念兰夹了一筷子红烧鸡肉。
兰兰的专业环境相对于别的专业是恶劣了点,但这是闫老教授选的,他觉得自己这个男友是没有资格置喙的。
闫念兰轻摇了下头。
她的校园生活绝对算是美好的,除了女神穆鸯鸯那高个子大长腿的火爆身材使她自尊心偶尔受挫外。
在各色传言中,工程物理一直是一个神秘的专业。基本上一进入了它,大学生活就等于上课、自习、做实验。
尤其是在清华,这种症状就更明显,清华的工程物理系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学校当然不能辜负这个名声。
子不教,师之惰吗?
反正,正式开学时,闫念兰拿到了课程表,课程满满,从周一到周五天天有三堂大课,主要是数学、物理、计算机,以及各式各样的繁多的选修和政治,一三五晚上都是选修课。
当然,繁重的课业对开着金手指的闫念兰来说算不上什么令人惊恐的消息,但对整个系的同学倒真是很大的打击。
所以陆续有人转系,第一个带头转系的就是女神穆鸯鸯,她是在四级英语考试之后转走的,没有搬寝室,到了大三开学时,整个系只剩下入学时的一半。这些当然都是后话。
程子嘉笑了笑,转了个话题:“那你要加入什么协会?”
“……游泳协会与马拉松协会吧。”闫念兰放下筷子,掏出白手帕擦了擦嘴,长跑是她每天早上的运动项目,游泳项目是在周二与周四晚上跟着程子嘉去会所。
运动不能停呢,她还没有来月经呢,还有长高的希望,哪怕再长一厘米,那也是身高一米六啊,穿上品牌运动鞋,那也可以跟人说自己一米六几。
二十岁之后,她要天天穿三寸的高跟鞋。
“嗯,可以的。我爸爸上个月出国访问时,带回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你要不要去玩玩?”程子嘉觉得可以制造一下独处的时间,大二开始他就不住学校,不过还是保留了学校的床铺,有时中午会去躺一躺。
“好啊,什么时候呢?”闫念兰与程子嘉想到一块儿去了,想要独处的时间,只有拥抱在一起,才会让他知道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在灵气空间外泡过灵池水的药材,在灵气空间内炮制出来的成药,那效果不亚于在古代用高年份药材炮制出来的成药。
可惜在灵气空间内,受到诸多限制,比如不能让药材直接泡在灵池内,也不能吸引灵滴进药材中。
“星期天晚上吧,不会耽搁你的时间。”程子嘉用自己的左手包裹住闫念兰的左手,还捏了捏,真可爱的小手,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
“好的。”每个星期天,闫念兰都是回学校寝室睡觉的,周一一早就有一堂大课,时间太赶了,可是学校是不强制要求本地学生在星期天回校的。
饭后,程子嘉推着自行车,陪着闫念兰去热水房提回了两只暖水壶,俩人才依依别过。
目送骑上自行车潇洒远去的程子嘉,闫念兰背着蓝色提着两只暖水壶慢慢走回寝室,笑着推门进去,其他七个室友都回来了呢。
她们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躺着看书的躺着看书。
虽说是一个宿舍的,可是她们四个是同个系的,只有她与穆鸯鸯是同个系的,彼此之间只是在开学时简单交流了下,不是省状元,也是市状元,一个寝室八个人,被冠上状元头衔的就四个。
可,闫念兰这样才十五岁的,就她一个。
变态啊!
之后,各忙各的,清华学子不是嘴上说说的,个个埋头苦读,未来不是出国就是考研,剩下的就是被国家单位分配走。
个个有出息着呢,没有一人是普通的,平凡的。
闫念兰也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平静,将暖水壶放在柜子前,将书包放在长书桌上。
手腕撑着下铺通向上铺的木梯,闫念兰换下白球鞋,换下白色圆领毛线衣,换下深蓝色背带牛仔裙,在安全裤与小背心外头套上了粉红色秋衣秋裤。
接着,吸着凉拖鞋,到门边柜子里拿出了白色搪瓷盆以及白毛巾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提一只暖水壶去了三层水房,洗漱。
十分钟后,洗漱结束。
闫念兰回到寝室,洗漱用品与暖水壶归位,她推开一边的窗户,取了早上抱出来晒太阳的被子,窗户下面横着两根长长的竹竿,晾衣裳与被褥十分方便。
将不薄不厚的被子送回床铺,她自己便也爬到了挂着深蓝色床围子的床铺内,平躺下来,从迷你空间取出那重量为250克左右的新款手机,信号一来,看了看程子嘉刚刚发来的短信息。
这手机,是开学前程子嘉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他说祝贺她考入清华大学。
她自己是打死也不会买的,又昂贵又笨重。
不过男朋友的心意,她收下了,只与他一个人发短信息,其他人也不大知道她有手机,堂哥闫国栋是知道的。
不过已经通过气,不对家里人说起,那程子嘉是她男朋友当然也不能说。
她也回了一条,我要午休了,晚上见!
之后,闫念兰便闭上双眸,开始午休。
午休习惯,是闫念兰三岁那年跟着闫奶奶开始养成的习惯,几乎雷打不动。
以及,闫念兰她从来不会熬夜看书。
过了十点钟就洗漱上床睡觉,有独立安全的房间时,她也会进灵气空间,在灵池中泡一泡,出来时含一滴灵液,入睡前入定吸收。
吸收完毕,自然而然就入了深睡眠状态。
之所以,能持之以恒,总结成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长个子。
心累啊。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
当晚在闫家吃过饭,就坐上了程子嘉的车,去了他在北大附近的小跃层。
车子驶到半路时,程子嘉故意停了一回,车子一停,接着便是程子嘉那温热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那男x的滚.烫气息扑面而来;
那灵巧的舌头肆无忌惮;
那温柔而又带着耐心的摩挲;
……还有,那握住闫念兰纤细yao身的有|力手臂,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浑身|无力。
直到一个舌吻结束,程子嘉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闫念兰还全身|绵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程子嘉低下头看着闫念兰,见她眼神有些迷迷蒙蒙的,那眼睛好像是在说,结束了吗?
她微张的红|肿的嘴唇上,带出胭脂一般的红润,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渴|望,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我来开车吧。”闫念兰娇嗔的推开了贪得无厌的男朋友,把他赶下车,自己坐上驾驶位,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多交警出来查驾驶证。
“……慢点开。”被赶下车的程子嘉绕到副驾驶位,先喝了瓶纯洁水,才道。
“什么时候学过?”程子嘉一路上都是用新奇的目光盯着小女友。
“嗯。没有我不会的。”闫念兰一副得意洋洋状。车子一停,书包一背,上了楼,进了家里,大门一关。
程子嘉就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哄道:“聪明啊,我的小天才哦。”
“新电脑呢?”闫念兰不依的推他,没完没了的亲,嘴唇多肿了。
“在书房呢。”程子嘉抱起她就上楼,书房设在二楼主卧旁边。
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书桌上,程子嘉抱着她一起做在老板真皮椅里。
然后,闫念兰熟悉的用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而程子嘉则,在后头心猿意马的嗅着她后脖那一段雪白。
若有似无的香气袭来,程子嘉抱着更紧些,嗅了又嗅,嘴上调笑道:“真香,用了什么香水?好闻的很哪。”手掌心,却悄悄的向下,向下,再向下游走。
“哦,我也觉得好闻。”闫念兰扭身亲了亲他的下巴。
钟情香,就是为你准备的,可以you·发……原·始ben·能。
“……”程子嘉手上忙活着,一时无法顾及开口。可他那漂亮的双眸却没有离开过怀中的少女。
真美!
程子嘉恶作剧般将带着异味的掌心送到她嘴边,低低哑哑的道:“……要尝尝这种口味的吗?”
“……什么?”闫念兰仰头,那迷离的眼神带着一层迷雾一般的懵懂,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孩子,带着全然的信任。
“……”这一刻,程子嘉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样柔·软过,带着y望的激·动渐渐的消散,剩下的只是小心翼翼的满满的怜爱。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这一回,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