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念兰上了闫家户口没两天, 奶奶便要求她去托儿所。
本小区内就有, 孩子也不多,学费却极贵,一学期就要三十来块, 还不包括其他的东西, 比如校服,得花五块钱买两套, 这是大家统一购买的。
如今的小学学费不过是几块钱呢。当然这托儿所属于私人性质的。
以上这些事,是女警家里的小儿子跟她讲的。
“奶奶, 我已经长大了,不去跟小孩子玩,我要当小学生。”闫念兰抱着闫奶奶的大腿不放, 就是不要进去。
在这个世界,她是准备当个天才儿童, 没有办法, 她不是闫家亲生的,还有她真的不想去托儿所与小孩子们玩家家。
之前的世界还能去入定吸收丹田内的灵气团, 这个世界她是胎穿的, 早就吸收完了灵气团。
“兰兰,可你才三岁啊。乖, 在托儿所玩几年再说。”闫奶奶摸着她浓密黑亮的头发,慈爱的哄着。
“不嘛,不嘛,我要在家里学认字。”闫念兰就是不依, 闹的闫奶奶无法,只得带着歉意的朝出来欢迎她们的年轻老师笑了笑。
“好吧,先回家学认字,什么时候想与小朋友们一起玩,记得跟奶奶讲啊。”闫家,第三代都是男丁。闫老太太离开北京不能带上才三岁的孙儿,很是记挂,在家属区楼下见了这一小姑娘,就特别喜欢。
后来听说是个被拐卖出来的北京小姑娘,她就与老伴讲,想要收了当孙女,老伴知道她还想着当年的伤心事。
文|革时,他被带走,老伴受惊之后流了一个女婴,已经五个月了呢,他还曾经为她取过名,说如果是个闺女就取名为怀兰,如果是个小子就取名怀光。
这个时候,收养还不是十分严格,在没有当事人在场,她们也可以将这收养的小姑娘放在小儿子小儿媳的名下。
闫奶奶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之所以选择小儿子,是他最孝顺,还有小儿媳生下小孙子,就说自己想要个闺女。
不像大媳妇明明早就可以再生一个,可她就觉得带孩子太累,不乐意生。
到了现在,想生也生不了。
当晚,闫老教授下班回家,听说了小孙女不喜欢托儿所,要在家里认字,顿时来了兴致。
闫念兰的表现自然不会使他失望。
十分钟后,闫老教授高兴的直呼:“天才啊,没有想到啊。兰兰,爷爷听你的,不去托儿所了,之后爷爷让叔叔阿姨们过来教你认字,好不好?”
“好的,爷爷。”闫念兰甜甜的一笑。
之后的几年生活,闫念兰过得十分规律。
上午下午晚上分别有不同的大学生过来当她的家教,当然,上课时间不会太久,每个家教只教两堂课,每一堂课时只有三十分钟,中间休息十分钟。
夜间,闫念兰开始了灵气空间内的心愿任务——
她是娇姨娘,是扬州瘦马出身,从有记忆起,就一直在江南一个大宅子里头。
宅子里头的女先生们与姐妹们都称呼她为阿娇,她在那一批姐妹之中算是出挑的,不光长得人比花娇,在才艺上也没有落于人后。
虽说,女先生们让她学琴棋书画也不过是为了抬高身价,红袖添香,取悦主子,关键还是教会她们如何向男人献|媚与邀|宠的技能。
因为她是众多姐妹中最出色的一位,未满十五就被一个京城贵人相中,并被带回了京城。
那贵人不过而立之年,瞧着十分喜爱她,她心底是满满的庆幸。
可那贵人只让她脱|下衣裳,浅浅的赏玩了几回就放开,甚至没有将她梳拢了,转手便将她送给姚大人。
姚大人已年过半百,一见她,便要了她。
大概是她年轻貌美之故,在姚府十分得宠,能时时入姚府小书房给胡须与长发皆已花白的姚老爷红袖|添香。
只不过,像她这类出身的女人,当家主母姚夫人是万万不允许她生下子嗣的。
因而,她每回伺候完姚大人,便有老婆子送来那苦得要死的避子汤,而那老婆子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她喝完,耐心地等上两刻钟后才离开。
真是敬职敬责的好主母!
因此,她入姚府三年之久,一月里霸占着姚大人半个月有余,也始终没能怀过身子。
为此,她时时伤心流泪,觉得后半生无依无靠;有时,在前院遇见来访的客人,她表面装着羞赧小心避开,却不忘装作不经意地回头暗送秋波,指望来位多情种子向姚大人要了她去。
可,她没有等来多情种子,却等来了姚府抄家。
姚府为什么被抄?
她这样卑贱之人,是不会知晓,姚大人只拿她当个玩意儿。
进了女牢,几个与她一样的姨娘和通房,当夜就被兵丁衙役拉出去糟蹋了。
之后,夜夜如此。
她向来是金尊玉贵娇养着过来的,这样的女牢生活使她无法忍受,没熬过一个月,她便病了。
直到死,也没有出女牢。
……
娇姨娘的心愿:从女牢中活着出来,有尊严的活下去。
任务奖励:一颗浓缩的灵气团。
失败惩罚:无。
……
早上太阳冉冉升起时,只有几缕光线穿过那高高的小窗口破开这牢中的阴暗。
如若不是因为隐隐仍有那些恶心的味道,还有那些衣不蔽体的年轻美貌女子,微微的啜泣,痛苦的呻|吟,几乎就要认为黑夜里发生的一切是个羞耻的噩梦!
昨晚被兵丁衙役糟蹋了一整夜的娇姨娘,此时衣不蔽体,身上满是点点伤痕,双|腿几乎都合不上,可却神情平静地躺在肮脏的稻草堆里假寐。
容貌还是看得出甚美,她身边皆是姚家爷们的侍妾通房,以及私下被爷们破了|瓜的丫头们,美貌者甚众,此刻不少都衣衫碎裂,蜷缩着哭泣。
她昨晚魂穿过来时,正有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一前一后架着她,将她三两下的扒光,弄起来。
当时的她没有心里准备,没想过穿在这个时刻,无意间惊呼出声,下一秒她的嘴里被塞进臭气熏天的汗巾,接下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她迷茫无措时,那两个男人已经默契的调笑起来。
紧接着,就开始夹攻起来。
他们嘴里也不忘大声的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娇姨娘,无疑是这批女眷中长得最美最媚的一个。
她不过十七八岁,脸蛋娇媚,胸大腰细,身姿神态又显得楚楚可怜,昨日一入女牢来,兵丁衙役都对她暗暗咽着口水,一眼就瞧出不是正经太太。
因此一到晚间就拉着她出去,在之后更是夜夜没有放过她,每每到了天微亮时,那些兵丁衙役才会放过她。
如此狼狈不堪的出场,心下无奈,阅历再丰富多彩,面对这些场景,手无寸铁的她也是无法摆脱困境。
无力的挣扎,只会让男人们更加兴致勃勃。
清晨时分,当时浑身无力的她是被一个魁梧有力的衙役粗鲁的抛回了女牢中。
当时她蹙起柳叶眉,忍受着身体极其的不适感,勉强爬到没人的角落,不顾肮脏的躺在稻草堆中,立时闭上美眸,开始假寐。
其实,她已然开始入定。
运转起功法,疯狂吸收与转换那些灌于她体内的液体。
看似很多,可经过去粗取精之后却不多。
不肖片刻便吸收完毕。
她,又开始将那几缕转化而来的灵气丝。
慢慢修复起受伤最重的地方。
同时,她在心头琢磨起目前的情况——太糟糕了,看样子,只得自救;只是如何自救呢?只能逃出去?可她即没有武|器装备,现在也没有足够多的灵气围绕周身,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
那,只有先将丹田内那唯一一颗灵气团吸收掉,全部吸收掉灵气团,约莫一到三个月的时间,这个看灵根、看身体素质,这具身体素质可不怎么好,喝了那么多年的避子汤,可想而知。
一切,都等她修炼到炼气一层再行计划吧。
到了那时候,凭她刀|枪不入的技能。
只要出了这女牢,就可以先逃入深山里,到时候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任谁也耐何不了她。
在深山里过上一两年,到时候换个新的良民身份,就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
在古代,好像换身份比较简单吧,是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即,便有两个老婆子来送吃食,不过只是一个大木桶。
木桶里面是稀粥,四周几个木牢中各一个,一摞缺口、污黑的粗陶碗“哐里哐当”被扔在烂稻草地上,动作一如既往的粗暴野蛮。
听着周围一些小声的呢喃和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啜泣,她有些艰难地撑着摇摇欲坠地身子站起身,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盛出一碗粥。
唉,饿死了!可恶,她的迷你空间成了一个摆设,每换个世界就得重新开始收集物资,目前里头空无一物。
而,她的灵气空间,目前是无声无息的,不到炼气二层,人是进不去,灵池水也无法引出来使用。
想想,金手指有些鸡肋,怎么回事?还是自身的实力太弱了,没有一招致命的小技能,也没有一对十的大技能。
她装作看不见那碗边的豁口和一圈不明物的黑,装作看不见稀粥里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烂菜叶子,忍着阵阵恶心感一口接一口喝下去,腹中慢慢有了几丝热气。
抛开杂念,她重新开始躺下,闭目入定,先吸收那颗灵气团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再次清醒时已是黄昏,她是被饿的无法专心入定。
吃食还没有送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一顿。
耳边是各种哭泣声,有女人的,也有小孩子的,还有婆子的咒骂声。
她们吃不下之前那一顿,现在被饿狠了。
她努力分散着注意力,开始细细地翻寻着原主记忆——
那天事发突然,然她是有了外心的,用小心机计算着有人带她离开姚府的。
因而她将姚府平常给的月例银子,再加上逢年过节得的金银锞子,慢慢攒了起来,去年故意嫌弃散碎银子烦,叫婢女出去换成了银票。
对,换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这二百两自然不算多,比起她的衣料首饰,家具摆设,琴棋书画,完全不算什么。
可她只是个宠妾,金主已年过半百,万一姚太太突然发难,她是带不走那些衣料首饰,那些家具摆设,那些琴棋书画的,也许就被拉出去卖了。
当时,她在仓促间,只来得及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偷偷藏在了袜套中,对,藏袜套之中。
后来,当她看到那些来势汹汹的野蛮兵士直接上手强扯姚夫人头上的钗环时,就自动把身上的首饰褪下递给他们了。
在昨晚,那些兵丁衙役只是脱光她的衣裳,只扯了她那绣着戏水鸳鸯的粉色肚兜,只撕开了那月白色的真丝亵裤,谁也顾及不了她的鞋袜,因而她的鞋袜还是好好的穿着。
就是最后一点光线,她盯着自己脚上的鞋袜,做工精美的绣花鞋上还镶嵌着一圈小珠子,早被灰尘遮了去,袜套内是还藏着什么?她悄无声息的伸手探去,那东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她无声的笑了。
这袜套是她自制的,就是为了预防万一,万一她被姚夫人突然发难呢,她特特制做的,左右脚皆有。
她将那一圈小珠子也收入了迷你空间,出去之后也能换几个钱,穿在脚上,早晚落入旁人之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动一下时间,与下一章的顺序变了变。这个是锁文中般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