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屋内
晚间
睡前, 司徒乔平静了一下心绪,达到心平气和时,才将双腿盘住打坐, 双手平方两腿上, 垂眸开始修炼。
每当她独自睡觉时,她都会先盘住着修炼一个时辰, 之后才躺下修炼,也不知道这样子对不对, 好不好的,只是常年累月下来的习惯。
黄斌在外游历三年回来后,与她‘连体婴’般的腻歪了数日后, 便让忍无可忍的她赶去了三楼书房,义正词严地让他闭关苦读, 春闱之前, 不许再来扰她。
黄斌十分矛盾的点了头。
见状,司徒乔暗叹一声。
哎呦, 小别还胜新婚呢, 更何况是久别,之前黄斌缠着她没完没了的吃‘肉’, 动不动的发‘情’,可累坏她了!
今日,总算是解|放了!
盼儿自有她的奶妈伺候着,自从她周岁后戒了母-乳, 便将她移了出去,也不让她奶妈抱着她睡觉,晚上盼儿是躺在小床上一个人睡觉。
只是她的奶妈李妈就睡在外间,两间屋子只隔了一个帘子,晚上只要盼儿一有动静,李妈就会过去看。
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睡,但也算是给小小的盼儿一个个人空间了。
可谓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一月后,当黄斌知道妻子又怀上了,那得意忘形的模样儿,让司徒乔不敢直视,哪里还有一分举人老爷的稳重?!
话,说回来,在这普遍十五岁成亲的古代环境下,目前已25岁的高龄,还只有一个三岁的闺女,确实有些……有些迟了。
也不怪黄斌这般喜不自禁。
所谓‘好事成双’,当老家送年礼的管事来了京城后,司徒乔看家书时,知道母亲又怀上了,母亲如今已有36岁了,这胎之后,最好别再生育了。
这回的年礼,她得送颗‘避孕药’给父亲用用,母亲不好再生育,可父亲可以让别的女人生育啊,最好的方法便是让父亲避孕,这样才是‘古代五好家庭’,子女皆是嫡出,这是家风严谨的体现,一般人都会赞声:好家风!
有真心爱护闺女的长辈,也会优先考虑此类家族。
给父亲喂一颗十年份的‘避孕药’,也是为了万一。
万一来个庶子或是庶女,不是恶心大家吗?
如何让父亲服下?这是个大问题。
这个,得让母亲想想法子。
父母亲二十年如一日的恩爱,‘情比金坚’,不可实话实说,那就只能‘善意的谎言’来搞定母亲了,比如是难得的好药材,她只得一颗,只合适老年男子服用,十年用一颗。
如今自己又怀上了,那得再给黄斌来一小颗吧。
可不能让黄斌的种子外泄啊!不管黄斌如何?她的任务是与黄斌过一辈子,那她就得好好护着他。
司徒乔觉得自己的心很小,只想过平淡的生活,才不想大起大落!更不想妾室庶女满院跑!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又到过年时。
大晚上,黄斌好心情的宣布自己来擀面皮,她和妈妈们一边包饺子一边说笑,盼儿也在一边玩着,玩得很开心。
过了年,因黄斌的回来,司徒乔也得跟着他打转,见他与其他举子走动,也得备下一些或轻或重的表礼与回礼。
忙碌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又是元宵十五。
这一日,黄斌兴致勃勃地带着司徒乔与盼儿出去玩了一圈。
这一晚,京城无宵禁,可谓是人山人海。
少女们少妇们都可以出来放放风,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放纵心情,敞开心扉!
元宵节过后,京城的天气依旧寒冷,可是转眼就是春闱。
这日,清晨
司徒乔亲自送黄斌去上环区的考场,不是她有多舍不下相公,是她来京城三四年了,还没有机会进上环区呢,这不是一个难得机会吗?如何不把握机会。
目送黄斌入内,司徒乔没有马上回转,而是抱着软被,睡了个回笼觉。
当司徒乔从上环区出来时,见了好吃的便买两份,吃一份放一份(收入储物空间),见了好玩的也会买下来看看,回去还可以给盼儿玩。
九日后,司徒乔接回了瘦了一圈的黄斌。
让他喝了几口粥,就打发他去睡觉。
休息了整整三日后,司徒乔便提出出去散散心,黄斌同意了,这个时刻挺不好打发时间,外面相熟的举子,也不知道谁中谁没中,与其统统交好,不能统统避开,等着放榜。
一家子出发去辛家村的小庄子上放松几日。
放在山中的七月,很想跑下山,来寻主人了,主人一上山,就兴奋的绕着主人跑了几圈。
在辛家村玩到了月底,直到快出榜时才回到京城。
一回到京城,黄斌便被相熟的举人邀请出去,无奈,人已回来,不好拒绝,便出去开始交际应酬。
没过两日,便放了榜。
结果挺不错,进了二甲,不过名次很一般,不上不下的。
之后便看殿试的表现了。
司徒乔没有让黄斌呆书房用功了,而是让他出去玩,放松!
殿试是见天子,那是心态与勇气,不是考得好便能有好表现的啦。
黄斌在殿试的表现很好,长得好也是个占便宜的事儿,总之,得了一个二甲比较靠前的名次。
这个名次可以留京了。
后来,司徒乔奉献出几小坛非卖品的葡萄‘冰灵醉’(冰灵醉是加了灵气空间中的灵池水,店铺中买不到,一年一共不过五大坛,一大坛可分十小坛,……)。
这可是‘宝贝’,可治病,可疗伤,可‘延年益寿’,可保青春,可……总之,不可多得。
为了让黄斌找门路,司徒乔忍痛割爱了。
最后,黄斌找对了门路,最终,成了七品小翰林。
这条路子,是黄斌在游历时偶尔搭上的,是京城世家公子,祖父是这回的主考官,也就是黄斌的恩师。
送了这酒,便搭上了,不过人家也不知你送的是什么酒,黄斌先开了一小坛,请那个公子过来,让他亲自品一品,再送出去。
黄斌开始上衙没多长时间。
司徒乔又到临产了。
这一回,她不敢大意,身边都是自己的心腹,发动时,她也没有叫出声,等黄斌察觉时,她已经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之后她也就是不敢吃送进产房的补汤补药,只吃在储物空间备下的,然后捉紧时候修炼,用灵力恢复受损的身子,这是她最弱的时候。
她不敢去用自己的身体去考验这个狠毒的丈夫,不管他有没有那个心,是不是有那个计划,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考进了二甲,司徒乔也开始了与黄斌同僚之间的人情来往。
一上衙,黄斌便装模作样的开始向司徒乔上交俸禄,他还会在同僚前说自己是妻管严,唉,他也没有法子,文官们嘴上道貌岸然,私下只会与妓子有交际,他不爱这一口,就将这个态度摆出来,也得一些赞。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一年不过几十两的银子,还不够他自己在家里的吃穿住,总之,如今家里还是靠着司徒乔的嫁妆。
住在下环区,黄斌上下班不大方便,也不体面。
可是,黄斌不会向妻子开口,中环区的房子最少也得一千两起步,像他这类寒门出身的小翰林如何能买得起。
司徒乔也不想宠坏他,一步步的付出,一次次的付出,怕如同原身那般,最后一家子只喂出一个白眼狼,死得不明不白。
因而,她就算拿得出钱,也从不吱声。
更何况,堂堂黄府怎么能是她的嫁妆宅子呢?不大体面,之后黄斌也会有看法,对凤凰男,是轻不得重不得。
时间在司徒乔专心致志教养孩子们,在黄斌兢兢业业的上班中,又过去了三年。
黄斌在翰林院混得不错!
司徒乔的葡萄酒也在他同僚之间出了名,加灵池水的葡萄酒酿出的‘冰灵醉’,一般是不送人。
只有在特别的人家,关键的时刻才出手,只有三年前送出了几小坛,每年只给司徒家的父母亲送上一大坛当年礼,剩下得都是他们夫妻喝。
在同僚之间送的酒,是未加‘灵池水’的葡萄酒,反正价也不大高,量也足,一年到头,卖得挺好。
关键,是黄家的‘冰灵醉’出了名,连带着所有葡萄酒也卖出名。
这一年,黄斌终于在中环区买了个二进的宅子,很旧很破,又不大的二进院子,花了五百两。
按司徒乔的看法,不小了,有五百平方米大了。
不过不能跟那些有花园有假山有池塘有几十个院子的人家比啊!
之后,黄斌又向同僚们、向国库分别借了五百两,拿回家给司徒乔,让她帮忙推倒重建新‘宅子’。
这回,黄斌是下了血本。
不过,当官的人家,宅子的体面是要的。
司徒乔花了一周的时间去实地考察,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来设计房屋画,其实哪会这样长的时间啊,但也得做给黄斌看,让他觉得自己重视,他是花了大价钱呢,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如果妻子不用心不配合,他一定会记在心里。
设计图一出,司徒乔拉着黄斌细细讲解,是改了三回,才定来终稿。
黄家新宅是三幢三楼屋,外加地下室。
五百平米大小,建了三幢一百平方大小的三层小楼,剩下的两百平米除开两间两层门房外,就是边边角角的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