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师父以前说过,魔教每隔二十年便要兴起一次魔劫,从未晚过,也从早过,怎么现在无端端便要推迟两载?”
“门中也有记载,这魔劫从当年们门派创建之初就不断重演,到如今几千年过去,也没有改变过。”
众位修士听到这杂役弟子的话,皆不敢相信。
那杂役弟子听到这里,对众人道:“这有什么,那魔教这次也不是一反常态,灭掉了无数宗门吗?想来这次魔劫与以往定然有极大的不同。”
六页一旁的修士喃喃道:“是了是了,这必然是山海界有了什么大变,不然决计不会如此。”
六页听到这里,心中暗道:“推迟两年也好,我现在修为太低了,即便是去魔劫也不过是送死。若是有两年的时间修炼,才有那么一点机会。”
想到这里,旁人还在叹息,六页却两口将那些肉粥吃了,自己寻了个由头出去。
这里是大青峰,哪怕只是在山脚,但灵气比起他以前的宗门还要昌盛许多,他自己寻了一处青石,坐下来练气。
他现在已经是练气二层,可惜,原本那道观之中的练气功法就十分简陋,连师父都只是练气中期,他现在的修炼进度可想而知。
一夜过去,六页才收功停息,回到那木屋之中。
这一天众人个个都是面无颜色,十分失落,六页寻了昨天回应他的那个修士询问,才知昨日的有修士去问了以为内门弟子。虽然仍旧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大青峰中也并没有什么备战的措施,连守备弟子都减少了许多,看来那杂役弟子所言,也是确信无疑的。
如此一来,这些修士短时间报仇无望,个个都是这摸样。
六页却管不了这么多了,用完饭后便又出去,寻到那青石处修炼。不过他还只是练气底层的弟子,每日不用辟谷丹,还是要吃饭的,所以到了中午时分,他又寻了回去。
一连十日都是如此,但六页的资质却不出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
这一日他原路返回,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他想到自己十余日未曾洗漱,便朝那出去。
穿过一些丛林,他恍然看到一条俩丈多高的瀑布,下面还有一处水潭,碧波荡漾。
“原来这里还有点一条水路!”他走了过去,发现那处瀑布居然是连接地下暗河的,这里又藏得十分隐秘,所以现在还无人发觉。
想到这里,他立刻前去洗漱了一番,见天色渐晚,便又回去了。
那安排各派弟子的木屋已经经过扩展,分成几十间,六页寻到自己的木屋进去。
傍晚,六页正要离去修炼,忽然有人拦在他的前面。一看,却是熟人,一身黑斗篷,内里穿着白色金丝缕衣,正是那金月门中的那个女修。
不过她现在被这斗篷抱着,六页也看不出她的面目,问道:“这位师姐不知道有什么事?”
那金月门中的女修闻言,回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师弟这一天天早出晚归。今日回来发现你头发湿润,想来是寻到一处活水,不知可否告知师姐那处所在?”
六页恍然大悟,大青峰什么都好,但他们外来的修士却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伺候了。无人给他们送水,这位师姐来此多日也未曾沐浴,也是忍耐不得了。
六页回应道:“这有何难,师姐请随我来。”
他带着这金月门的弟子往前走,一路上显得有些沉默,那金月门的女修应该也是这样觉得,开口问道:“我叫画知,从金月门来,现在门中上下也不知逃离了多少,但在大青峰中只有我一位弟子了,不知师弟是从何来的?”
六页摇头道:“我叫六页,以前生活在深山中的一处道观,叫什么真墨观,观中只有我师父师弟三人。后来我去村寨里买一些米面,回来那道观已经被魔教的修士给烧得片瓦不留,还好遇到大青峰的修士见火光而来,不然我都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两人都是孤身一人,顿时都有些同情对方,这时候就走到了哪一出水潭瀑布外,六页一指那藏在丛林之中的小路道:“这里过去就是那活水所在,师姐自己去了,师弟还想去修炼。”
六页说完便想要离去,画知忽然拦下他,有些难为情道:“师弟,师姐这里有一事相求。”
原来是画知再此地也无熟悉之人,所以像请他帮忙在外照看,免得被人闯进来。
六页自无不可,于是在这外面等待,画知孤身一人进去。
只是没过多久,画知便又出来了,对六页道:“六页道友,那瀑布通往一处暗河,你可瞧见了吗?”
画知出来未曾披戴那斗篷,看着却是年岁不大,应该还为过二十。
六页楞了一下,才道:“是见过,只是那暗河瀑布不是常见之物吗?”
确实常见,不过画知道:“但那暗河之中,却有其他东西,你跟我来。”
她带着六页一路往里走,悄悄躲在树后观察,对六页道:“师弟你看,那水潭之中有什么东西?”
六页闻言,向那水潭看去,本来还以为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过了一会就见,一条锦鲤凭空越三丈高,而后又落回那潭水之中。
这锦鲤不过足掌大小,能跃得这样高,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之物。
六页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那锦鲤又跃了一次,他才确信不是自己的错觉。
转眼朝画知看去,就见画知道:“这锦鲤必然是天地之间的异种,想来也是珍贵异常,若是能将其抓来,应该能换取一些修炼的资源。”
见六页还在犹豫,她道:“你我都是被那魔教修士害得家破人亡,若是要报仇,凭你我的修为怎么能成,但这锦鲤是异种。若是能在大青峰那里换来一来灵物,那才有机会突破境界。”
六页想了一会,才道:“这锦鲤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若是这大青峰修士圈养的,我等岂不是偷了人家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