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月谷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大盘,若是雨季这里就会蓄积成河池,夜晚朦胧月色如同捧在盘中,所以有此名。
但是这里地势较高,若是半个月不下雨,这里就会因为河水流尽而干枯,此时就是这样。
干枯的河池河床开裂,如同一道道蜘蛛大网,而酒刻的阵法,也不是如同的渔网那样,反而类似蜘蛛大网,比起河床还要规则一些。
荀玉来到这阵法之外顿住,这时萧河便开口问道:“尊驾是何人,何故拦截我等魔教修士,须知我魔教之中元婴化神修士无数。你若是开罪了我等,山海界虽然广大,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酒刻见荀玉没有第一时间强闯进来,有些失望,见萧河说话了,也开口道:“在地底魔教之中,似尊驾这样的元婴修士,比站在这里的人还要多,尊驾可不要自误。”
荀玉细细观察酒刻的阵法,但她对于阵道也不是多么精通,所以一时半会还找不到破绽。不过她屡次用神识试探,也看出一些行迹来,这阵法虽然表面上看不出破绽,但荀玉的已经确定它是不能移动的。
首先一个,这阵法是多人控制,若是移动,必然要整体移动。但这些修士本来就没有演练过几次,自然不能同心同意,若是移动自然因为行动不一而露出破绽来。
酒刻见荀玉不答话,只是用神识试探他的阵势,自然知道这人已经下定决心与他为敌了,于是控制阵法转换。
就见这些修士脚步不移,只是手里的长绳整体移动,如此一来气息改换,即使刚刚抓到一点破绽,也会转瞬即逝。而且也避免了这因为众位修士心念不一而导致阵法的破绽出现。
酒刻道:“我这阵法阵势转换,气息也易改,即便你能窥探出这阵法之中的破绽也不能抓到,要在阵外破阵是行不通的,不若来我阵中一行。若是能够破开,你想要何物都能允你,若破不开,我还是将这阵势打开放你离去,但你以后无论在何处听到我酒刻的名声,都要退避三舍。”
荀玉人在阵外,酒刻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她的,所以开口想要诓她进来。
可是荀玉依旧不言,反而放出三道剑气去落入阵中,这剑气本来有磨灭灵气灵蕴的功效。但斩在这阵法中的长绳上,荀玉分明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传来,改变了剑气的方位。
这剑气一时间偏离落在地上,荀雨心念一转,神识控制这剑气又返回来,但在这时,酒刻也察觉到荀玉的神识落到了这阵法之中。
他同时改变阵势,就见百多人的神识凝聚在这长绳上,与荀玉较力。
即便是荀玉的神识这一刻也不能匹敌这些人合力,立刻被弹出这阵法之外。那三道剑气无人引导,又被那怪异的力量牵引,立刻又斩到地上,过一会便消散了。
那酒刻开口道:“我这阵法能够凝聚神识,牵引法力。你若是在阵外,这阵法一体,你怎么能够破开我等百人合力?”
酒刻还要多说,这时就见天外飞来一道传讯符,荀玉也没有阻拦,就见这传讯符落到了阵法之中,酒刻的手里。
“原来真是你攻打了我魔教分教,还将几百人打得躲回山谷之中?”这传讯正是荀玉离开之后,那魔教修士发来的。
一来这传讯来的时间比荀玉完,而来它不过是筑基修士书写的,行动上自然也不如荀玉迅捷,所以荀玉在这里与这些魔教修士斗了一会,它才来到。
“不过莫非你以为我等与那留守在谷中的乌合之众一般,任你宰割?”酒刻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惊惧不已,那留在分教中的魔教修士可不是乌合之众。里面有许多都是青龙使的云魔部众,也都是经历过多次魔劫的,虽然还是比不上这些他精挑细选来的精锐,但胜在人数上。
酒刻现在只寄希望与自己这阵法能够将这人抵挡,不然他们这一群人恐怕跑不掉多少。
荀玉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控制着离开的法身,早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将法身派遣出去。
这捧月谷是她以前无疑间发现的,当时这里还留下一小池湖水,到现在已经干枯了,因为这流水没有来源,若是久不下雨自然就流失了。
但这捧月谷地势虽然高,但还不是最高的,离这谷外三里处就有一条河流。这河流虽然细小,但河下却有一条地下暗河,水流密集,乃是从那山海界碑上流淌下来的。
这地下暗河与这捧月谷相隔中间就是地质坚硬的岩石,那暗河中庞大的水压也穿透不过,所以这里现在已经是一片干枯。
法身荀玉已经暗中种下了那藤蔓,这藤蔓异种,是可以穿透这岩石的,又有法身催发,现在已经即将完成。
期间荀玉是不是发出剑气试探,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酒刻心中不安,但是也只能依仗这阵法周旋。
忽然,荀玉开口道:“你既然对你这阵法这样有信心,我便入阵看看。”
说罢,荀玉飞身而入,落入这阵法之中,就见那阵法中爆发出无数剑气,每一道都可以磨灭灵气灵蕴,粉碎灵器法宝。
酒刻当时就是一惊,但等荀玉落入阵中之后,发现她不是看出了这阵法的什么破绽,只是想要依仗蛮力破开,当即就是一喜。
他这阵法最厉害的就在于一个困字,阵法之中有无数异力,又易更替。
向左向右向上向下,再向南北西东,如同一张大网将你牢牢困住。你越是施展法力,困住你的力道也越多,最后耗尽你的气力。
不过现在荀玉正爆发无数剑气,每一道都有异力束缚,叫它打不中人与长绳,但没有多余的异力来束缚荀玉了。若是这个时候她脱身离去,阵法也困不住她。
想到这里,酒刻对荀玉激将道:“我这阵法威力威力无穷,你若是识得厉害,现在就退去,日后听到我的名号乖乖退避,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