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嫂子也是为了巴结官夫人呀,所以就拒绝我这个弟妹么,到底我不如人家有权有势呗。”三娘歪着头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觉得在说话之前要想清楚自己是否合适说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嫁妆交给弟妹你打理呢?赚了或者赔了我该怎么跟你说。或者觉得你是我恩人替我赚了钱,还是我该怪罪你给我赔了钱么?既然委婉你听不懂,那我就直接告诉你我丈夫不同意我跟你合作,也不希望我把嫁妆交给你打理,没这个道理。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你的嫁妆交给我家虎子哥打理啊,你愿意么?”巧兰也觉得自己没有一退再退,真把别人当傻子么。
三娘脸一下涨的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替嫂子分担一些,大哥又不在,你也需要人照料,我是好心。”
“我丈夫只是去西北军营,不是死了,我不需要别人同情我。”巧兰态度一下变得强势起来,三娘的话让她十分反感。
什么叫传虎不在我需要人照料,意思是我需要你同情呗?你以什么立场同情我?
本来巧兰对传虎去西北就很担心了,听不得这样的话,她很讨厌也非常忌讳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待她,这是一种很尴尬很难堪的感觉,她不需要人同情啊。
“我,我不是……。”三娘红了眼眶。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过分的意思,请你不要哭,要哭回家哭去,你哭哭啼啼从我家出去,想让别人说我欺负你了?还是想怎么地呢!你从哪学来的这一套?说不清楚话就先哭哭啼啼的,你把别人置于何种境地?”巧兰之前也没发现她哎哭鼻子道歉的。
第一次道歉觉得是坦荡又担当,第二次第三次频繁这样先哭然后私下道歉,你私下道歉别人不知道啊,但是造成的影响也已经出去了,给别人造成了很多负担和不好的名声,实在是不妥。
三娘一下卡克了,眼泪也忘了掉下来。
“把眼泪擦干,回去吧,就算你哭遍整个村子也没用,你去打听一下我在村里是什么名声,看看李家村有没有人买你的账。也请你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做事,说话之前先想清楚,我没有要把自己嫁妆交给你打理的义务,我不想受制于人。”巧兰直接了当。
之前接到信还觉得三娘可能没有坏心,或者就是想显出自己的能力希望在刘家有一席之地的意思,女人么都想在家里有点地位,这点小心思其实她也有,她能理解的,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少了。
三娘低下头不得不擦干眼泪,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出门了。
李母从厨房出来,一看人怎么没了,纳闷的问道:“三娘呢,走了?咋不吃饭呢,我都做了她的饭了。”
“走了,让我骂跑了。”巧兰别过头去没好气的样子。
“咦,你为啥骂人啊,你刚回来人家就来看你了,为了啥呀?”李母也不太明白的瞪着眼睛。
刘老爹从小屋里出来了,“亲家你别管,三娘打巧兰嫁妆的主意呢,得亏巧兰不上当,什么来看兰子,就是来问问嫁妆的事,她干啥了?咋突然问这事了?”
刘老爹是练武之人还是童子功,耳力好得很呢,全听见了。
巧兰把那封信拿出来,给了刘老爹看了,“虎子哥也看了,要和传光分家呢,让我劝住了,我之前以为三娘是想显自己的本事,到底刚嫁进来之前因为那样的事传光有些不满意,想让人知道她的本事也好坐稳地位,我还能理解呢。谁知道我刚拒绝她就不乐意了,让我撅了一顿骂回去了,妯娌之间很没必要用这些个小心思,话就不能直接说么,就是吵架又怎么了?我还希望直来直去的哪怕是吵架呢,起码我知道你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这说三分藏三分的有这个必要么?就这么点东西。”
她很不高兴的坐在地台上,又不是家财万贯了,现在刘家也没到这个地步,就是小富即安罢了,结交了几个官夫人但人家真能把你看的多重么?别逗了,你和人家终究不是一个等级层次的,交好就可以了,也别以为自己能提什么要求了,那就太可笑了。
刘老爹看了信后也是十分生气的,“信我留着了,我拿给你二叔和传光看看,要让他们约束一下三娘了,不能这样由着性子来,不然可就麻烦了。我可听见了,什么继承家业,轮的到她说这话么,我们老的还没死呢,怎么地看着我们老家伙碍眼了么?”
刘老爹听了三娘的话早就生气了,一直待在屋里忙活栓子的玩具等杂物摆放整齐呢,也不好出来插嘴,等人走了才出来的。
“爹,她就那么一说,您别太严厉了,还怀着孩子,别吓出好歹来,那我们可背不起这个罪名。”巧兰不得不提醒公公,别被缠上了才对,坏名声咱可不背。
“恩,我知道我私下找他们聊聊去。”刘老爹点点头,装了信就走了,去地里找兄弟夫妻两个说话去了。
刘二叔和二婶依旧在地里忙乎农活,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对土地他们是虔诚的,离开太久心里想念的厉害,有了仆人也是自己亲自干活的。
李母却有些犹豫了,“兰子,拒绝就好了,不要弄得太僵了吧,关系搞的不好了,让你婶子也难做人。”
“不会,我婶子是个明理的人,就是有什么心思也全都是为了传光兄弟两个,只要我不亏待他们,我婶子对我还是很好的,一点毛病没有。她就不是干坏事的人,也就心里嘀咕两句就算了,对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巧兰看得清楚,当娘的怎么可能一点心思都没有呢,为了儿子也要争一争啊,这不奇怪,但婶子对她确实不错。
“哎,这样好么?”李母觉得都是妯娌,这关系太近了,真要闹崩了确实不太好。
“我有公爹和虎子哥护着,我什么都不怕,我不去害别人也不惦记别人的钱和家业,那和我没关系。但我也不允许别人来算计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要留给我的亲人们,若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枉为女儿,枉为人母了。”巧兰淡淡的说道,这是她的底线和原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