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决定分头行动以后,楚寻语急急忙忙奔到昆仑后山找到瑶瑶,火急火燎的就往外拉,瑶瑶倍感奇怪,一甩手站住不动问:“哥哥,你干什么呢,这么着急干什么呢。”
“快带我回家,要出事。”楚寻语直接将事情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你在昆仑这里不安全,天晓得背后发生什么。”
瑶瑶听了楚寻语说了事情经过以后倍感惊讶,慌忙说道:“哥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封住了太阿殿,困住了诸派领袖,这是要石破天惊的,我赶紧去禀报我昆仑太师叔祖。”
“这你不用操心,昆仑这边自然有宋清琼来联系,我们赶紧回家看看。”楚寻语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瑶瑶就往药王府驻地飞。
在空中的时候,楚寻语问:“现在家里谁主事?”
“是三舅。”瑶瑶回答。
楚寻语的三舅名号唤作“琢林”,四舅“琢叶”去参加千辰会,所以驻地的事物由琢林暂时管理,负责暂时管理驻地内三十多名药王府弟子,楚寻语和瑶瑶急急忙忙赶回药王府驻地,巡哨的药王府弟子认得瑶瑶,也没有多加阻拦。
二人直接进入大堂去找到琢林,三舅琢林楚寻语自然认识,是个“药呆子”,读书有书呆子,从医自然也有“药呆子”,一直想效仿当年传说中“神农尝百草”的行为,极善于分辨草色药石,和四舅一样,在侍药堂的地位都不低。
时隔多年,琢林自然认不出楚寻语,但是认得瑶瑶,听瑶瑶说了个大概也是深感震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还需要谨慎一点:“这消息可靠否?”
“可靠。”楚寻语点点头,插上一句,“我和宋清琼亲眼所见,所以他让我来报信。”
“这位小兄弟是……”琢林疑惑的看着楚寻语。
“哦,是这样,他是宋师兄的挚友,颇为可靠,所以才派他过来。”瑶瑶连忙敷衍。
“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琢林摸摸脑袋,好像有什么说不上来。
楚寻语知道现在还不是认亲的时候,赶紧说:“前辈,时间刻不容缓,所以我们必须要以大事为重,请立刻整顿家中族人,然后联系其他几个上古世家,昆仑已经不安全了。”
琢林这才醒悟过来,连连点头:“这事情交给我了,我让他们打点好行装,做好应变准备,至于说另外几家,我去暗中联络试试看,不过素来不往来,不知道他们答不答应。”
“还是试试看吧。”
于是三人依计而行,楚寻语急急忙忙要去找慕缘,因为他知道,除了自己家以外,其他那几个上古世家根本不靠谱,唯有佛道门派才是唯一底牌,那些一个个不理身外闲事的高僧不仅值得信赖,而且修为精湛,实在不行,只有请他们这些佛家大师慈悲,救自己父亲和望尘前辈了。临走之前,楚寻语还不忘叮嘱瑶瑶,尽量待在家里,昆仑已经靠不住了,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都被暗中串通了。
楚寻语一路疾飞,直奔“天界寺”驻地,忽然经过兵家的地盘,连忙降下身形,想看看孙濛罄怎么样了。
进去以后发现孙濛罄正从大堂里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兵家的长老一个个面色凝重,看来情况大概已经说了,但是孙濛罄为人稳重,断然不会和盘托出,因为兵家不像药王府这种上古世家不理身外闲事,生怕其中有陷阱,所以还是看孙濛罄怎么说。
不一会儿,孙濛罄和众人暂时告辞,然后来到楚寻语身前,语气极为不善:“大事不好,兵家已被渗透,驻地里共有五十多个门人和六位长老,最少有三成参与其中了。”
“什么!?”楚寻语大吃一惊,这可不妙,于是立刻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还有更麻烦的”孙濛罄面色凝重,“刚才我一问,你知道吗,这次千辰会阴阳家居然一个人都没来,阴阳家历来人丁不旺,这次用种种借口推诿,让儒家来人作了借口告了假,这次来的门派众多,没出事自然注意不到,现在出了事,回想起来,这帮阴阳家的老狐狸一定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所以躲起来了。”
说到阴阳家,就想到“星罗张”了,楚寻语苦笑一声暗想这帮家伙果然一个个精明的和猴子一样,风雨袭来之前都不知道躲到哪个树洞里去了,现在要想找他们,比登天还难,只好劝孙濛罄看开一点:“去试试看剩下来的法家、名家、儒家、墨家和公输家他们吧。“
两人正说着,已经走出了法家驻地大门,此时身边一个行色匆匆的人影经过,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侧目望去,正好是那天看见的天山派善于练阵的那位长老,孙濛罄眉头一皱,似乎看出了什么,立刻叫道:“站住!”
那人停下脚步,吃了一惊,转头望去,发现是孙濛罄,立刻袖口一抖,似乎把什么东西藏进去了,然后笑着拱手:“原来濛罄将军……哦,不,是元帅,好久不见。”
孙濛罄点点头,打量了此人一番,但见此人是个身着素服的光头大汉,哑然笑道:“是刘畅师兄啊,确实好久不见了,怎的没在应天听差,难道也卸甲归田了?”
“哪里,笑话了,我倒是想卸甲,可惜了,没这个福分啊。”叫“刘畅”的光头苦笑连连。
“对了,看刘畅师兄的样子似乎是要来我兵家啊。”孙濛罄有意无意的问。
“哦?”刘畅有些诧异,“是啊,我今日来有些俗事杂物,叨扰了。”
“怎的不让我帮你。”孙濛罄一脸很是热情的样子,“虽然我已经离开庙堂,但还有些余力,师兄,是何事啊?”
“不敢、不敢,我怎敢打扰元帅时间。”刘畅连连推辞。
“要的、要的。”孙濛罄笑容满面,热情的拉住刘畅衣袖就作欲走状,结果里面刚才藏着的东西掉下来了,楚寻语看去,不禁“咦”了一声,原来是个兵符,和孙濛罄给自己的那个好像。
刘畅慌忙捡起,说道:“这是兵家长老留在应天的,这次我过来就顺便带回来了。”
“原来如此。”孙濛罄微笑着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师兄了。”
“告辞。”刘畅赶紧抽身走人。
孙濛罄一转头,脸色冷的比冰山还要寒冷,对着门里示意了一下,跑出个年轻弟子来,问道:“师叔,有何吩咐?”
“我问你,这人最近经常来吗?”
“是的,经常过来。”
“可有凡人跟随?”孙濛罄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问题。
“时常有。”
“你悄悄告诉我,他来找的都是我们家何人。”
于是这位年轻弟子对着孙濛罄耳朵悄悄说了起来,孙濛罄听完以后,眼神中忽然杀机浮现,说了句:“果然如我所料!”
楚寻语心知不妙,这是继卸甲以后,她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