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我来晚了,否则海兄也不至于此。”姜承一脸懊恼的走了进来,“希望不要伤了道基、落下病根才好。”
远处的魔翳长老虽然隔的远,但是却清楚的瞧见了无极楼里的情形,也想去凑个热闹,身形刚动,便被龙溟叫住了:“大长老,敌军退走情形太过蹊跷,你随孤前去查探一番,防止敌军突袭而回。”龙溟刚刚使出了天赋神通穿行术,而且还是携带一位不灭境强者和一位大乘期修士,修为越高,所受的天地规则的空间排斥力便越大,施展穿行术携带则越困难,所以龙溟此时体内魔元几近枯竭,御风而行尚且难为。
魔翳脸色一愕,随即一笑,道:“老臣领命。”摇摇头,紧随其后。
没走多远,刚好撞见了一男一女朝无极楼这个方向赶来,正是龙幽和红姬两位,先前被安排在主帐的会客厅内,两位刚刚死里逃生,心神未定,等了许久不见海富贵露面,也不疑有它,直至魔武士蓐收一剑击毁半里黑泉关,地动山摇,才被惊起,莫不是敌军攻入城关了?两人纷纷朝事发之地赶去,争取贡献一份力量,杀敌一个保本,杀两个就赚了。哪里会想到被龙溟撞个正着。龙幽胆怯的喊了一声:“哥,舅舅……。”
只见龙溟脸色一沉,喝道:“老实待在关内,回来再收拾你。”随即不再理会。
且说谢沧行瞧着海富贵的症状,越发觉得不对劲,若是重伤,则阳神虚弱萎靡,其神魂暗淡,随着肉身死亡,神魂最终消散虚无,也就是世人所谓的人死灯灭。而此时海富贵的阳神,虽然虚弱至极,临近濒死,然而其神魂之光却依旧明亮无比,让谢沧行心中甚是疑惑,由不得他不重视,只不过面色如常,道:“他此时正在自我修养,不能受外界干扰,我看大家还是先离开吧。”
说是让人离开,待大家都走了,谢沧行却依旧留下来,盘膝而坐,紧接着身体飞出一道白光,钻进海富贵的识海之中。海富贵的阳神表现太过异常,仅用神识探查不出,只得使用元神出窍进入他的识海,就近观察一番了。
当谢沧行看到海富贵的阳神全貌之时,瞬间惊呆了。走南闯北几十年,从未见过像这般残破的阳神,其阳神表面就像是被烈火烧过的皮肤,原本光滑的表面布满了各种丑陋的绿色疤痕,那是一种惊心的恐怖,看的出这是多年的老伤,还有让人更为恐怖的新伤,就是表面那纵横交叉有如织网的裂痕,这哪里是一个人类的神魂,完全就是一个布满裂痕的陶罐,仿佛一碰就会碎成粉末,也不知有何种力量或是意志让其没有崩散。
元神之光缓缓回归谢沧行肉身,只感觉眼睛湿湿的,喃喃道:“小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一旦阳神碎裂,你将从世上彻底消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本可逍遥自在于九州,即便是飞升也大有可为,偏偏要管这等闲事。你这条小泥鳅再滑头又有何用,在滚滚不可挡的天道洪流面前,终究只会被淹没。”
“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
“你这个情形,即便是草谷师姐也束手无策,只能靠你自求多福吧。”草谷道长医术天下无双,殊不知术业有专攻,谢沧行若是知道苗疆的那位鲜有人知的魂医,在神魂医道上连草谷都自愧不如,只怕会立刻赶往,将其请来魔界。
晌午过后莫约一个时辰,仲勋吟率领一众人魔族精英和夏侯瑾轩等人赶回了黑全关。见到黑全关城头的旗帜未变,仲勋吟总算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见到城关内那道恐怖的沟壑,心头又是一惊:“这……,这……分明是剑痕,然而有如此威力的剑术怕只有对面的那位魔武士了,希望王爷不要受伤才好。”面对如此凶威,他已经对普通士兵的损伤不抱希望了,肯定是会死,只不过死多死少而已。
一进城,才发现姜承也竟然也赶了过来,仲勋吟连忙将手下一切交由姜承指挥,但是姜承这位陛下,或许是和不着调的海富贵待久了,竟然当场就全盘甩手而回,还故作高深的道:“孤初来前线,诸多事宜不甚熟悉,还请相国继续代劳,重拾城关,安抚将士,严防敌军。”
仲勋吟见到姜承脸上忧色重重,心想:“陛下或许是担忧王爷的伤势,才无心料理军情国事。”想到海富贵的伤势,仲勋吟心头勇气万分的愧疚,根据自己的计划,应该在两个时辰之前赶回黑全关,那样的话,便不至于让他一人守关,也不至于寡不敌众,落下如此重伤,只是没想到那群古魔的功法竟是如此的诡异,面对己方两倍的力量,而且还是伏击,竟然如此强悍,每一个人都有闻所未闻的保命绝招,让战斗几度差点失去控制。虽然斩杀了几位古魔,但是为首的一位在最后关头使出了神秘的空间术法,逃了!不但自己逃了,而且把同伴的尸首都带走了,留下的都是迦楼、乾婆、摩迦三国的那些投降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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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烟道长、凌波姐姐、瑕妹子、暮姑娘,罡斩长老说他在自我疗伤,不能被人打扰。”无极楼下的结萝伸手拦住眼前的人,她口中的“他”是指海富贵。
凌波一行人赶回黑全关听闻的第一件事就是海富贵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迫不及待的赶去无极楼,却被结萝拦了下来。
清烟道长若有所思的道:“看样子伤的不轻啊,莫不是……”
话没说完,便被凌波打断了,道:“什么伤?竟然只能自我疗养!”凌波出自道门,瞬间就发现了话中蹊跷,若真的只能自我疗养,说明外界的药石之力已经无效,也就是到了听天由命的地步了。罡斩之所以瞒着不说,是不想让大家担心,从而乱了阵脚。凌波怕清烟一时口无遮拦,将真相说了出来,所以才很没礼貌的打断话语,只是心中更为着急,却还不能点破,想了想道:“我们只在旁边看一眼,确认师弟伤势若无大碍,便暗中离开便是。”
“正是如此,总要亲眼看到他才安心。”暮菖兰心里一股怪怪的滋味,这场景像是朋友看病人,却被家人挡在了门口,按说最符合家人资格应是那位江姐姐,怎么也轮不到你结萝呀。
瑕姑娘也附和道:“结萝姐姐,你放心吧,我们尽量不发出声音便是。”
夏侯瑾轩在一旁没有说话,不过看样子应该也是同意的。
而结萝本来就打算在海富贵身边守候着,直到他醒转,见到众意不可违,也顺水推舟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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