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够短,刚刚够天天上学报道的大一生,变成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老油条,也足够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学生,变成无法无天的中二少年…….咳,我是说变成勤学奋进的准考生。
向上,或者向下,都是有可能的,更多的不是看能力和天赋,仅仅是看态度。
若是肯努力而又不笨的话,就算毫无基础,第一年全面铺开,第二年也该稍有所成了,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学习和工作上。
两年过去了,罗夏的职介阶位没有变化,依旧是三阶职业者,看似原地踏步,荒废时光,甚至连游侠工会的资料都没有更新,依旧挂着一阶游侠的牌子。
这两年罗夏也很是低调,基本上就是完成学业和降临者工作,也没有做出什么吸引注意力的大事件。
人们是擅忘的,明星和热点的平均寿命是一个月,在最初的声名鹊起之后,又没有继续闹出什么新新闻,人们很快就遗忘了那个新星。
“罗夏?好像听说过?是隔壁家的二小子?学裁缝的那个?”
有时候,世人真的很无情,昨日崇拜的偶像下一年就被遗忘,更不要谈那昙花一现的新星了。
但只有游戏教会内部的同伴,才会知道罗夏这些日子过的有多辛苦。
“三阶?当然还是只是三阶,但和当年仅仅掌握一个高阶技能的水货不同,这次是一步一步踏上来的三阶,而且还都不是普通的三阶!是的,你没看错,是“都”,三阶武僧、三阶法师、三阶魔剑士、还有三阶游侠!”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谁都懂,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只有寿命长的需要想方设法打发时间的精灵,才会奢侈的选择同时在数条职业路线上行进。
罗夏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到那一步,他只是和如往昔一般没有打定主意,然后一边从书本资料上学习技术知识,一边想周遭的大法师、传奇武僧、阴影游侠请教学习,就很自然的一步一个脚印,成功的完成了四项进阶。
而这,还不是罗夏现在的全部……..
当年的罗夏,离不开同伴的保护,而现在的罗夏,同伴们却很放心他一个人出来执行重要任务。
“别往下看,算了,你也看不到。”
近乎笔直的山崖峭壁之上,一个身影却施施然的缓慢向上,重力对其根本没有限制,他甚至没有低声攀爬,就这么笔直的站着,仿若峭壁就是平地,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而且,他不仅仅是一个人往上走,只不过他扛在肩上的那个西摩人,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正好头朝下的溪溪满脸苍白,吓得都不敢看。
“您怎么做到的?您不是一位游侠吗?”
即使如此,她依旧咬着牙不喊出声,反而依旧小心翼翼的打探着罗夏的实力。
一路上,这个艾希的大个子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明明是最危险的战场,却依旧阻碍不了他的脚步,每一次遭遇其他的战士,都能提前一步轻轻松松的绕过。
即使从最危险强大的“守护巨兽”边穿过,明明已经到了巨兽的眼皮底下,那只巨兽就仿若瞎了一般,根本没有动弹。
危险的魔雾区被其直接无视,满是死亡和不幸者的战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溜了过去。
在这一刻,溪溪都觉得这人是不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了。
“嗯,游侠的特殊分支,三阶职业织网者,这职业没有什么强力的战斗能力,就是爬山一级棒。”
虽然是实话,但显然并不是全部。
罗夏的双脚和峭壁成九十度,就如直立在地面上,但移动之间,双手却在不断的行动。
一枚枚灰银色的长针插入了峭壁深处,无色而有质的魔化蛛丝缠绕在双手的指环之上,手指轻弹之间,数个支点达成了微妙的平衡,这个要求作弊级平衡感的职业,让编织者如不受重力存在一般,轻轻松松的在峭壁行走。
在无数支点构成的绝妙平衡之中,罗夏却仿若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当玩弄丝线和蛛匕的能力到达机制,重力再也无法限制他了,仅仅凭借一把匕首和丝线就能跨越任何障碍物的峭壁行者,就如到处织网的蜘蛛,危险而致命。
至于跨越战场,却不仅仅是出色的视力范围的功劳。
修行到顶级的伪装术,让其成为战场上的隐形人,作为黑暗游侠在林间、峭壁高飞的技巧,避开了地面上的激烈战区,
远望、高机动性、高隐蔽性,这些能力加起来,就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职业需求——战场斥候。
罗夏现在的别的还不敢说,但单纯的情报收集能力,作为一个侦查兵的能力,也是公认的全教会最强了。
罗夏走着走着,却慢了下来,倒不是他疲倦或是改变注意了,而是在上面一点的位置,居然遇到了不速之客。
一个个黑色的大蜥蜴在岩层中攀爬,打闹,这里是他们的家园。
野生的生物一路上已经遇到了很多了,即使是异世界的稀有品种,罗夏也没有当回事,毕竟安抚动物也是游侠和德鲁伊的必修之课,连那些驯化的战争凶兽都不会主动袭击罗夏,这些野生的雷电蜥蜴就更是对他没有威胁了。‘
但在这群蜥蜴面前,罗夏停下来了。
他认真的看着蜥蜴群里面的老大,它漆黑的皮肤上已经有一半变成了甘蓝,一颗妖艳的蓝色晶体镶嵌在他的背上。
其中一部分的肢体,已经变成很之前的战场凶兽一样的外表特征,另外一边,却依旧漆黑一片。
或许它以前和这些蜥蜴还是同族,但现在的他,一边的身躯,却比自己的同族还要大上四五倍,明显畸形和不自然。
“…….这些有意思了,看来这边的战争巨兽也不是天然产物。”
缓缓的摸出了袖剑,看来这次不仅要当回怪物猎人,更还要采集素材和质量了。
但当他肩膀上的溪溪看到了那只半变异的蜥蜴,脸色全白了,然后突然猛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