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飞挂了手机,就对薛金山说道:“金山,大家过年加班辛苦!员工们的伙食一定要搞好!”
“放心吧夏总!”薛金山说道,“公司有拨转款,改善春节期间的员工伙食的!我们都是按照最高标准给员工们准备的!”
夏若飞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你们忙吧!我有点儿事先走了!”
“夏总,我送送您!”薛金山连忙说道。
薛金山也没有再叫其他下属过来,就他自己陪着夏若飞走到了骑士十五世越野车前。夏若飞上去发动了车子,然后按下车窗探出头来说道:“行了,你去忙吧!我走了!”
“夏总慢走!”薛金山挥手道。
夏若飞驾车穿过厂区,从制药厂分厂的正门开了出去。
一会儿工夫,夏若飞就驱车来到了早上虎子母亲下车的那个村口,不过他却并没有看到虎子母亲在这里等待。
夏若飞拿出手机想要给虎子母亲打个电话,不过想了想又把手机收了回去——这村子并不大,他干脆直接释放出精神力往四下探查而去。
很快,夏若飞就发现了虎子母亲。
她所在之处距离村口并不是很远,正站在一栋房子门口的场院里和几个人说话。
夏若飞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跳下车去,朝着虎子母亲所在的地方走去。
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巷子,夏若飞就远远地看到了虎子母亲。
夏若飞正准备给虎子母亲打个招呼,却听到虎子母亲愤怒地叫道:“江华!你怎么能这么干?那是我和巧儿的钱!”
在虎子母亲对面,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脖子上还挂着粗粗的金链子,手里夹着一根烟,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
他笑嘻嘻地说道:“表姑,我也没说那不是你的钱啊!这不是我手头紧,暂时借用一段时间吗?你不会连这点儿忙都不肯帮吧!”
虎子母亲神情愤懑,说道:“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帮我把钱领回来,马上就打给我!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转过来,现在我上门来要,你还推三阻四的!”
说完,虎子母亲又转向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说道:“三叔!您是支书,您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老人抽了一口旱烟,愁眉苦脸地说道:“翠华,这事儿我是给你打过电话的,你亲口同意让江华代替你签字的,现在找我也没用啊……”
“我只是说让他代签,钱你们可以直接转给我啊!”虎子母亲说道,“为什么连钱都发给他了呢?”
“这……”老人一时语塞,叹了一口气说道,“翠华,这是你们姑侄俩的事情,你家的地一直都是江华在种,这回领钱你又同意让他代签,江华要帮你领钱,我……我这边也不好说啊!翠华,这事儿你找我没用,还是跟江华好好说说吧!”
夏若飞眉头微皱,加快脚步走上前去,问道:“干妈,怎么回事儿?”
虎子母亲一看到夏若飞,连忙说道:“若飞你来啦!没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吧!”
说完,虎子母亲拉着夏若飞就要离开。
夏若飞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望着那个穿着黑皮衣的名叫江华的男人,说道:“干妈,有什么事儿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怎么刚才听您说什么钱的事情,是什么钱啊?”
本来虎子母亲要离开,江华眼中都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但现在夏若飞却不肯就这么糊弄过去,这让江华一阵恼火,他眼中露出了一丝凶光,流里流气地问道:“你特么谁啊?在江营村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话吗?”
虎子母亲娘家所在的村名叫江营村,这个村里大部分人都姓江,虎子母亲的名字就叫江翠华,也是这个村子江姓大家族的一员。
夏若飞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是林虎的战友!干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么不能管的?”
说完,夏若飞也不理会那个小混混一样的江华,直接转向江翠华,问道:“干妈,您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那个被江翠华称为“三叔”的老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小伙子,这是翠华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最好还是别插手了……”
夏若飞见这老头还有那个江华,都口口声声说他是外人,也不禁气笑了。
“我是外人,我不能管干妈的事情?”夏若飞讥讽地说道,“那你们这些自家人都干了什么?联手欺负人家孤女寡母吗?”
“小伙子,话可不能乱说!事情你都没有了解清楚呢!”三叔老神在在地说道,“这事儿翠华自己也有责任,可怪不到我头上!”
夏若飞不再理会这个明显拉偏架的老头,望着江翠华说道:“干妈,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今天不说清楚,我还就不走了!”
江翠华谈了一口气,说道:“若飞,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
“我管定了!”夏若飞坚定地说道,“您说吧!到底怎么了?您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您!”
江华闻言不禁嗤笑了一声,夏若飞转过头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突然就感觉浑身上下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淋了下来,被淋了个透心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若飞的表情十分淡然,可以说是是一点儿也不凶恶,但就这么淡淡的瞥了一眼,江华却感觉自己仿佛被凶兽盯住了一样,连手指头都不敢动弹了。
虎子母亲江翠华暗暗叹气,她知道夏若飞的脾气,如果自己不说的话,恐怕夏若飞真的会赖在这里不走,到时候就更难看了。
所以,江翠华思忖片刻,还是开口说道:“若飞,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不是前段时间村里在搞土地流转吗?第一笔的一次性补偿款前天已经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