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骨气的哑声对自家二叔乖乖劝降“二叔”
可梅六道的话还没说完,从三楼踏阶而来那五大三粗,左脸有道刀疤的中年大汉人未至,就已经先看清楚了形势。
被叫做“二叔”的大汉没有去找狐玄,反而挥刀指向了明显能够做主的周游。
“小子,别玩那些鬼把戏,咱们生死台上见正章。”
狐玄见周游没回应,冷声接话道“你谁啊”
被忽视了的梅二叔,同样没搭理狐玄,只盯着周游继续叫嚣“小子,爷一个打你们十个,敢不敢上擂台”
“哪里来的蠢货”
周游收回视线,就听戴琳娜那黄莺出谷般悦耳声音带着几分嗤笑的开口。
花解语或许是跟她此时立场相同,所以配合道“有些人就是脸大,什么王二麻子都敢跳腾。”
梅二叔被他们下面子,都秉持着“王八念经,不听不听”这一个态度。
不管狐玄还是花解语或者戴琳娜挑衅,连带着旁边梅六道痛乎惨嚎,挥手以灵力将虚空结界弹开的梅二叔,都依旧大刀阔步执着的向酒店二楼悬空擂台走去。
“法掌事,你们这儿还有擂台”
看到对方挥袖,周游下意识想要挡在故魂身前,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于是只能借着起身的动作,转而问旁边法印。
掌管方丈山对外事务的法印,虽然身为修真者,但其眼力毒辣的很,所以意见周游刚才那动作,心里便有些许猜测。
法印不动声色打量了眼四周,没有看出异常的他,低头垂眸,笑着以十分诚恳的态度赔礼道
“酒店常客都清楚,若周门主介意,我可代表方丈山出面,以作诚意”
此时此刻的石牢之中
“是你啊”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后的秦师兄,虽然身处这方灵力被封的石牢,但精神却很好,甚至在看见来人时,他也只是愣怔片刻,便反应过来“你来做什么替周游善后吗”
石牢没有隔离,除开一方石桌和石床外,其余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安雪只是随意看了眼,便微微弯起嘴角“画地为牢,秦师兄这是压根儿不想出去了”
“你这不进来了吗说明我压根不需要出去。”
秦师兄对于安雪会来半点都不觉得意外,甚至在开口时,还带着无尽的嘲讽道“不过我还当你被定下双修魂契,要更晚一些才来呢。”
说完之后,仿佛故意要激怒她般,秦师兄继续奚落道“而且你这换皮囊如换衣服的速度,还真是让人佩服。”
对于这嘲讽,安雪只是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个巴掌大的漆木盒子,而后放在了石牢里面那唯一的一张石桌上。
“听闻秦师兄当年双目失明时,除开收留义子,留下秦家一脉外,曾经还与凡女成婚,有过”
不等安雪的话说完,原本在石床上打坐的秦师兄已经一跃而起,刹那扣住了她脖子,将其重重抵在身后石壁上。
安雪的肩胛骨与身后泛着霜白的很硬的墙面狠狠撞击,秦师兄用力之大,足以发出轻微冰裂之声。
钻心的痛楚立即从安雪肩头蔓延到四肢百骸,可她却只是垂下眼眸,目光越过秦师兄,静静的望着石桌上摆着的那只长方形漆木盒子。
“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秦师兄扣住安雪脖子,石牢略显昏暗的光线将他修朗眉目面容上的神情模糊。
虽然身体因为疼痛和背后石壁上的冰裂而几乎僵硬,但安雪开口时,声音依旧如风过林般平淡冷漠道
“是不是胡说,秦师兄心里有数。”
因为痛楚和冰寒,安雪鬼修的身体也有些架不住,使得额头上已经涌出细细密密的无数冷汗汇聚、豆大的滑落下来。
另外一边的东林酒店二楼
“诚意”周游定定的看着眼前垂眸躬身,态度十分恭敬的法印片刻,而后干脆顺着他的话,点头道“不如法掌事先说一说这擂台”
周游直接把那位被梅六道称呼为“二叔”来人的挑衅给忽视掉。
在天上梅家和蓬莱周游这边,很明显,法印经过之前的坐山观虎斗后,很明显就选择了周游。
做出选择的法印看了眼梅二叔,随即对周游恭声解释道“东林酒店的擂台,是给修真界前来有矛盾需要解决,又怕随意使用灵力法宝会误伤他人的修士准备,虚空处擂台结界种类有点到即止的切磋,和不死不休的生死台两种。”
再次看了看站在擂台上的梅二叔后,法印才继续说
“梅家此时选择的,就是后一种。”
见周游不上擂台,还在和法印东拉西扯,梅二叔站在结界弹开的悬空擂台上面,虽然他才刚下楼,可表现的却像是对二楼情况十分了解般。
目光却直视周游的梅二叔,此时扬声如洪钟的打断法印的解释,道“周门主,打赢我,你就能够知晓东林酒店众多修士聚集的秘密。”
对那什么秘密,完全不敢兴趣,只觉得麻烦,所以周游连给过去一个眼神的时间都欠奉。
“呵呵。”
被周游忽视,五大三粗的梅二叔也没有生气,反而冷笑起来。
以梅六道这位天山少主为切入点挑战周游的大汉,站在了生死擂台上后,却看都没有看其一眼,反而冷笑两声,直接挑衅道“听说周门主是蓬莱宗主的继承者,将秦帝座都能够给关押,怎么着,难不成传言有假”
这种低级激将法,如果不涉及故魂,周游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欠奉,但提起蓬莱宗主
周游没走通往虚空生死擂台的台阶,直接一个纵身,就跳上了擂台。
“来战”
论打架,周游还没怕过谁。
他这样爽快就答应下来,顿时从楼上闻讯赶下来的各大门派修士们都是一惊。
在场一些大能修士还可以沉得住气,但略微年轻一辈的精英弟子们,却已经忍不住成群,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卧槽这蓬莱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