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意思是,生下一对双生子晴儿与日青青的,其实是青衣魄?”
虽然之前周游就从故魂与青衣魄的交谈中听到了,但还是很难置信:“不是,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啊?”
胖虎摇摇头。
从身为上古神兽的胖虎口中,周游将他文绉绉的话稍稍整理,简单来说:
如果安雪只是个将军,那么人死灯灭那就算了,可她家族于修真一道上头有人,于是周游这断人香火可比拔老虎须要严重的多。
胖虎虽然没有详细说安家上头是谁,但心思剔透如周游,只一想到被故魂斩三尸舍弃的青衣魄,明明有打好资源在手,却顶替安雪,嫁给了日小侯爷,生下两个孩子……
“再等等,”
周游觉得有点不对劲,先不说日小侯爷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安家上头又是谁,只一点:“魄也能够生子吗?”
自从提起安雪后,一直沉默的枯木夫人,此时方才微微叹口气,出声提醒道:
“她需要的不是孩子,而是因果。”
瞬间感觉好复杂啊!周游试图理清楚头绪:“所以说,青衣魄将日青青和晴儿这对双生子分开,就是为了继续安雪的因果?”
枯木夫人点点头,又摇头:“与其说是安雪,不如说是她与你之间的因果。”
这话越说越玄乎了,感觉再继续下去,就有种暴露自己智商的错觉,所以周游干脆换了个角度问:
“安家究竟是什么身份?”
说完后,他像感觉到什么,转头看了眼介于祭室与那小院秘境之间的月拱门,周游转头盯着老鬼:“安家,古墓……老鬼,你之前不知道秘境是小院,那么想要我打开什么?”
周游想到之前莫名其妙在这古墓醒过来后遇到那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不管是枯木夫人还是龙魂,表现的可都令人玩味呢!
胖虎下意识闭嘴,也跟着看向老鬼。
“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老鬼下意识想要推锅,然而话说出去后,对上周游的目光,他又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哎,安家禁术按说早就应该失传,但安雪当年却能够利用古墓阴气,破开青衣魄封印禁锢。
那怨气太过强烈,加上碍于青衣魄是宗主斩断三尸,涉有因果,所以当年你们的事情,我跟着宗主,虽然也瞧了个大概,可具体就真的不清楚。”
说着说着,老鬼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况且安雪死后没入鬼修,却怨气冲天,擅自离开这阴气大墓,按理来说,应该是犯下杀无赦罪业才是,但当年我瞧她虽有杀伐,却并无罪业。
安氏一族人似乎也没有修鬼道呀?而且这古墓之中连接秘境就算了,毕竟当年宗主的确赠予其灵宝,但怎么可能连通到一隅院外呢?难不成是他们安家修的禁术?”
老鬼越说越疑惑。
见到当年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老鬼都如此,更不用说周游这样连其一都不知道了。
但周游却很快抓住了老鬼话里的重点:
“所以你之前惊讶的只是秘境连接了一隅院外?”
一隅院,如今已恢复记忆的周游,自然知道那是当年蓬莱宗主的居住院落。
甚至在她还是长生道者时,从夜魂一族离开的少年邪帝,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住在一隅院中。
说是“院”,其实当年出自少年邪帝之手的东西,诸如四季之景,喜欢垂钓挖的河,泛舟扩展成几乎是海的湖,想要灵茶开的田,单论面积的话,那绝对比人间故宫还要庞杂繁多,而后来的深渊,便属于模仿一隅院而成。
以至于外围那景色,周游除了觉得熟悉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是一隅院。
“咳!”
被周游质问的老鬼莫名有些心虚,他捂嘴干咳了声:“安家研究以魂力修行,而安雪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非但将禁术转移到秘境,还成功连接到一隅院外围。
如此一来,即便她身处被封印的墓道,死后连皮肉都被青衣魄夺舍,但能够惊动宗主,便也说明她确实是成功的。只是这于别人来说是危机重重的古墓,对你却格外优待。”
说着,老鬼看向周游的目光,又带出几分打量来。
事实证明,这古墓,或者应该说,安雪对周游简直就是一路绿灯,甚至之前连青衣魄和宗主都未曾发觉他已经进入,老鬼自然更是惊愕。
“虽然对这里具体已经记不清楚,但秘境既然已经开启,那么墓门就绝对关闭了!”
提起古墓,很奇怪,就像曾经在这里生活几百年般,周游明明记忆凌乱成拼都拼不起来的碎片,但有些事情,便仿佛水到渠成似得,提起他就知道。
比如秘境。
比如刚才进入朱红大门。
“关闭就关闭吧,能关肯定也能开的。”
老鬼瞅了眼凌霄宝座上的宗主,然而他还没瞅见人,与交谈之间,已经将真水珠力量完全吸收的周游,已经起身弯腰将故魂抱起。
前后两颗万年真水珠,不但将周游受损经脉修复完全,更因祸得福的让他到了分神期还未曾稳固的境界得到稳固。
“睡吧。”
至少周游此时将故魂揽在怀里,原本还有无数疑问的他,此时却选择了什么都不问,直接让蓬莱宗主好好休息。
而且这么做的周游,还十分有底气,经过刚才秘境与古墓力量吞噬,差点爆体的死亡经历之后,仿佛走钢丝般,掌握了这其间力量平衡的他,还直接将深渊阵心打开。
送神魂受损到连听他们说完话这精神都没有的宗主,安置在暖玉阁榻后,周游将回归的雷公包中药物交给傀儡。
无需把脉,在刚才生死之间,周游于轮回石中,仿佛也将原先在她与故魂之间那隔离了双修生死魂契的力量,经过吞噬,因祸得福转移成了自身能够掌控的力量。
所以没有了屏障阻隔,周游就十分清楚故魂此时神魂受损究竟有多么严重。
“阿故,你究竟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