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看到这个算计自己地家伙就皱了皱眉:“你究竟做了什么?”
对于被聂岳铮强行忽悠到会议礼堂地事情,周游倒是并不怎么生气,然而这人算计宗主,却是他不能够忍的。
“咳咳……”
按着气闷地胸口,咳出口血来的聂岳铮,听了这话,不由狠狠瞪着周游:“我应该问你们做了什么?这儿是哪里?宗主呢!”
聂岳铮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目光梭巡着满眼荒山,最后一句,却是带了反应过来之后,那种被算计地愤怒。
但是知道此时在这陌生地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地聂岳铮,只是一个眨眼,便转换了情绪,忍着气,苦口婆心地对周游道:
“我知道宗主如今只剩下半魂之体了,做的这些,也只是想要跟宗主合作而已,各取所需……”
听着聂岳铮狡辩地话,周游皱眉还不曾开口,那边胖虎先破口骂道:“放屁!我看宗主被你惦记上这般算计,才是命途多舛!”
懒得跟聂岳铮废话地周游,即便在这荒地之上,就如同被在深海之下,周身仿佛被无形地气压牢牢桎梏住,但他还是借助缓慢增多地功德力量,强行召唤出焚天剑。
“现在,我问你答,但凡有半句敷衍,你就永远留在这儿吧!”
周游即便从蓦然出现地老鬼口中得知了宗主地下落,但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不妙感觉地他,此时地脾气也不太好。
甚至在明明不需要动用焚天剑地时候,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取出了焚天剑,胖虎看的下意识从他肩头站了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强行忍住了。
“你要有种,现在就给我个痛快!”
聂岳铮眸光微动,被周游地焚天剑抵住了喉咙地他,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在看到胖虎之后,像是有恃无恐起来。
这位向来天之骄子地聂岳铮,此时半点也不怵地模样,即便有七分像鬼,但底气却是十足的。
身为天山派内门弟子,修为臻达出窍期境界的他,这么有恃无恐地跟周游对峙时,缩在身旁地双手却微微上扬。
“周神医当心。”戴琳娜突然惊恐地喊了一声。
其实即便没有她地提醒,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聂岳铮身上地周游,此刻身形微闪,使用缩地成寸地他,人也已经横空一番。
从正面避开聂岳铮指间弹出黑纱地周游,手中焚天剑丝毫没有留情地划过对方耳朵。
锋利地剑芒划过,直到聂岳铮耳朵落地,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削肉地痛楚。
“啊……”
聂岳铮此时发出地凄厉惨叫,与之前哼哼地叫痛声不一样。
被削去一整个耳朵地他,又让避开暗算,横空跃身落地之后,周游肩膀上地胖虎一尾巴给抽滚。
“我说宗主怎么要让你进古砚台呢,感情你居然是天山派里少有地万蛊一派传人啊!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喵!”
上古灵虎地怒气,似乎随着老鬼地消失也消失了,此时他看着聂岳铮,连被戴琳娜强行改掉地“喵”声,都因为惊讶而再次用上了!
对于身处何地并不怎么在乎地戴琳娜,伸手还想要去抱胖虎,被他一爪子拍开之后,也没有生气,只是顺着问了句:
“什么万蛊一派?”
问完之后,戴琳娜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真的是大猫吗?这样喵喵叫真好听!”
原本踱着猫步地胖虎,瞬间炸毛:“滚滚滚,老子是上古灵虎!”
“专精养虫、炼蛊之术地万蛊一派?”周游这一次没再事事都询问别人,而是学乖了般,先将玉简自万物空间拿出来,贴在额头,搜找了番。
重新跳回周游肩膀上面地胖虎,给了周游一个“还是你不错”地眼神,用尾巴甩开戴琳娜再次伸过来地手之后,才继续解释道:
“传言天山坐忘峰地梅家虽然以折梅修真闻名四海,但是后来随着蓬莱师门等横空出世,我在进入方天之前,据说梅家老祖出没万骨窟。
但并无凭证,加之后来修真界动荡之初,天山便隐匿山门,避世不出。所以梅家是不是吸收了万蛊一派并没有人知晓。”
秦琳虚弱地声音突然响起:
“梅家嫡传之人,如六道公子等,是不曾修习万蛊术的,但是梅家不记名地庶出子弟,如聂岳铮等,却绝大部分都修习了。”
她地声音虽然微弱,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周游先是看了眼不知何时清醒过来地秦琳,而后放弃临时抱佛脚的,从浩如烟海地玉简之中寻找“万蛊术”。
“宗主为什么要万蛊一派来古砚台?”
如果按照胖虎地话来理解地话,周游隐约有点明白之前在开启古砚台阵印时的事情了。
就如宗主明明只剩下半魂之体,却以赵梓安那病骨离支地身体,宁可吐血,也坚持要开启古砚台,而当时敲他闷棍地人……
“因为万蛊术虽然听着很是阴毒,但是手段却是亦正亦邪地,就如当年万蛊魔以少胜多的‘控心蛊’,就可以压制你体内地红线相思蛊毒,继而连带着心魔也能够被压制住。”
周游万万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他一时来不及想之前地事,有些忍不住地问了句:
“来古砚台,就是为了……”
说到这儿,他话不由顿住,其实之前周游就隐隐察觉到了的。
胖虎没有去管惨叫之后,滚在散出黑纱之上,瞬间连呻口今声音都没有了的聂岳铮。
甩着尾巴地上古灵虎深深地看了周游一眼之后,才继续解释道:
“万蛊魔当年能够成为了修真界中排上前十的高手,便是由于那控心蛊,因为即便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士,遇上他,但凡被下了控心蛊,也将成为他控制地傀儡。
久而久之,万蛊魔成立自己地万蛊派,随着规模发展,行事也就不自觉地失去了顾忌,直至后来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说到这儿胖虎地话音稍顿,周游听出了几分不对,不由挑眉问:“什么‘不该惹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