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在东下河岸边,展开血战!
豫州军兵力占优,洛阳军士气更盛。主公刘芒亲自冲锋陷阵,洛阳将士,各个争先!
两军杀得难解难分,战场血腥,混乱……
厉天闰偷窥达摩武学,已入武学魔道,武功大为精进,常遇春本已难与之匹敌。
在厉天闰眼里,什么战略战术,都是狗屁!
比拼力量,比拼武功,斩杀大将,才是他唯一的目标!
常遇春是洛阳军中猛将,常遇春是厉天闰的唯一目标!
激战数个时辰,常遇春体力已严重下降。厉天闰以逸待劳,已进魔途,淬血黑煞招招致命。
常遇春全凭一股无畏之气,勉力支撑,几招过后,已是险象环生。
厉天闰却越战越勇,拧着满是疤痕的脸,狰狞毕露!
“娘个x的,再来!”
淬血黑煞用足十分力气,猛地劈向常遇春头顶!
常遇春拼尽全力,挺槊格挡。
“当!”
这一击,震得常遇春双臂酸麻,身子晃了几晃。
猛将恶斗,稍有迟钝,就会致命。厉天闰哪能放过如此良机,撤回长刀,猛地向后抡起,蓄足十二分力气,欲击杀常遇春!
万分危急关头,只听斜刺里爆发一声怒吼!
一人一马,一杆虎头錾金枪,直冲而至!
高宠,率部迂回来援!
厉天闰不愧悍匪之名,遭高宠突袭,竟临危不乱。
面对疾刺而至的虎头錾金枪,竟不躲不避,反露出狰狞笑意!
高宠的枪法,迅捷无比,威力无穷,从没有人敢在高宠的长枪面前,表现得如此嚣张。
錾金虎头枪,呼啸疾刺!
而就在虎头枪即将刺中厉天闰左肋的瞬间,这悍匪的身子突然一拧!
在高宠面前,厉天闰也使出苦练的绝技!
他要在高宠招式用老之际,躲避反击,一击制胜!
“啊……”常遇春惊呼一声!
高宠杀到,常遇春摆脱困境。他知道厉天闰的厉害,如果高宠这一击不能刺中厉天闰,这悍匪就会发出毙命一击!
厉天闰在电光石火之间,突然拧身躲闪,虎头枪这一击只差毫厘!
“死!”
厉天闰嘴角紧拧,手中大刀,斜劈而下!
突然!
高宠手中的大枪急速震颤了一下!
这一震,极其迅捷,极其轻微,而对厉天闰来说,却不亚于死亡的震颤!
“啊……”
悍匪惊得魂魄出窍!
下意识向后躲避,再也无暇反击,纵马蹿出丈许。
悍匪不怕死,只因死神离得远。
而刚刚,厉天闰感觉一只脚已踏入鬼门关!这悍匪,也惊出一身冷汗。
伸手摸摸肋间,竟无异样。
悍匪不禁困惑,对手的招式明明已经用老,为何竟能突然变招?
这悍匪已入武学魔途,似痴似癫,竟无视周围的血腥,一脸疑惑地发问:“你,是如何做到的?”
高宠双唇紧闭,只用轻蔑的眼神,做出了回答:想知道吗?你,不配!
瞬间,高宠的眼神又转为冷峻冰寒,纵马挺枪,再次冲上!
厉天闰再不敢冒险,急忙挥刀格挡,而他也在暗中揣摩高宠武功的精妙。
虎头枪突刺疾进,厉天闰感觉到源源不断的雄浑之力,从虎头枪上传递而来!
对手之力,竟如此霸道!
高宠的霸气,激起厉天闰好胜之心。拧着满脸疤痕,调动全身气力,欲和高宠一较高下!
“开!”
厉天闰大喝一声,催动力气,欲震开虎头枪。
却不料,虎头枪上的雄浑之力,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厉天闰使出浑身力气,却挡了个空!
厉天闰重心一偏,险些栽下坐骑。
而高宠的虎头枪,借着对手长刀外荡之力,在空中朴实无华地划出一个大大弧度,再次蓄足了力量,横抡而至!
“啊……”
悍匪也有惊恐时!
厉天闰苦苦修炼,只为待敌人招式用老,趁机反击。而高宠这一招,正是厉天闰勤修苦练之技!
当年,河内上党一战,高宠连续征战,负伤数处,在涅县与王彦章一赌输赢。
为了赢得那场胜利,高宠用的就是和厉天闰类似的招法!
以性命做赌注,诱使王彦章抢攻。
高宠冒险硬挨一枪,待王彦章招式用老,一枪致胜!
高宠之道,与厉天闰殊途同归。
如果说,厉天闰踏入的是武学魔道。高宠走的则是霸道!
更不同的是,高宠的招法,远比厉天闰高明!不仅能诱使对手招式用老,还能借助对手之力反击!
錾金虎头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
厉天闰平衡已失,无暇抵挡,只能急催坐骑,拼命躲闪。
高宠一击,岂是想躲就能躲?
“呜……”
虎头枪狠狠抡在厉天闰的小腿上!
“咔!”
“啊……”
悍匪小腿腿骨,被砸得粉碎!
厉天闰惨叫一声,连坐下马被拍得几乎横飞出去。踉跄地向斜后方落荒跑了出去……
悍匪,终于见识了真正的霸道无双!
厉天闰败逃,常遇春部危局已解。
但是,河岸边,侯君集李助仗着兵力优势,正在全力围攻刘芒和鲁达。
“快去支援主公!”
高宠常遇春无暇追击厉天闰,双双纵马,杀向岸边。
“杀啊!”
西北方向,喊声大震!
杜如晦史进,率部从御寒山营寨,赶来支援!
洛阳军几路汇合,士气更盛。
侯君集本已占尽优势,甚至即将擒获刘芒,却功败垂成。
侯君集懊恼不已,却不能接受现实。
豫州军,终于败退而去……
……
惨烈的一战。
东下河营寨彻底被摧毁,洛阳军此战阵亡过千,伤者更是难以计数。
而豫州军,伤亡更多。
重要的是,颍北一线的主动权,仍掌握在刘芒手中。
重新调整布防。
命林冲接替常遇春,在负黍聚东面、东下河西岸扎营驻防。常遇春部,暂退至御寒山营寨休整。
杜如晦进言道:“敌军新败,士气衰落。我军当趁机行动,即便不能攻取城池,也可调动敌军,使其疲于奔命,从而将侯君集的主力,牢牢栓在颍北一线。”
刘芒采纳了杜如晦的建议,派杜如晦史进,赶往砂锅河西岸,汇合张须陀部。袭扰轮氏敌雷薄部。
……
仅以伤亡论,东下河一战,豫州军并不算失败。
但是,侯君集却感受到强烈的挫败感。
常遇春部,几乎已是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而刘芒近在咫尺,却没能将其擒获。
战机,难寻。
能擒获敌军主帅的战机,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侯君集怎能不懊悔?
“报!敌张须陀部,正向轮氏进军!”
“什么?”侯君集慌了。
负黍聚丢了,没什么。
轮氏若丢,颍北防线彻底崩溃。
侯君集强打精神。“点兵,支援轮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