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发现了!
视偷盗为艺术的时迁竟然被发现了!
“有贼!”
“有刺客!”
家丁被喊声惊醒,纷纷冲了出来。-
时迁丝毫没有慌‘乱’,退路,早已选定。
“啪!”
时迁随手摘下行囊,撇向墙边。
“嗖!”
自己一闪身,躲到一个僻静角落。
家丁被行囊的黑影吸引过去,时迁不敢大意,悄悄‘摸’至另一侧墙边。
院墙太高,墙脊覆瓦,翻越定会被发现。只好委屈一下,佝偻成一个大耗子,顺着墙根猫狗进出的小‘洞’,钻了出去……
……
“何事?”李助披着外衣,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时迁丢进屋的书信。
“主人,有贼盗。”小五拿着时迁的行囊回禀道,“贼盗慌不折路,掉了行囊,可惜人溜了。”
李助接过行囊,不满地冲家丁怒哼了一声,转身进屋,重重摔上房‘门’。
“无赖小儿,黔驴技穷否?”李助看着署名刘芒的信件,不屑一顾的样子。
拆开信件,里面全是套话,无非是劝说李助,以国之大义为重,要看清形势,太原必胜,上党必败一类的话。
既然是反间信件,也少不了封官许愿。
“呵呵……”李助不禁笑出声来。“这无赖小儿,许愿竟都不舍本钱!”
刘芒的确太抠‘门’了,许诺李助的,竟然只是区区太原郡府曹掾小官!
李助不屑地将信撇在一边,仔细查看时迁遗落的行囊。
行囊里,除了一小包钱,还有几样随身应用物件,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但是,李助心细,触‘摸’行囊,感觉异常。
拿过油灯。仔细查看。
果然!
行囊内,封着一个暗层!挑开线头,暗层里,还有一封书信!
打开书信。李助的眼睛立刻瞪圆,嘴巴也张得老大……
仔细读着信上的内容,李助的额角竟然滴下冷汗……
半晌,李助脸上的表情,渐渐又凝重转为欣喜。嘴角勾起一抹‘奸’诈……
……
原定巳时召开军事会议,但还未到辰时,徐晃就来到了太守府。
这一段,刘芒闹得动静不小,害得张杨不得安生。
半夜里,有人禀报,说城里有贼盗出没。张杨这一宿又没睡消停。
披着衣服,‘揉’着脸,张杨从后面转到正堂。
“公明好早啊。”
等候多时的徐晃赶紧叉手施礼。“太守早。太守,关于上党布防。属下有要事禀报。”
“哦?”
张杨手下不乏王彦章、杜壆等猛将,也有李助为谋。但说起用兵,张杨最倚重的,还是徐晃。
两人俯身地图前,徐晃向张杨详细讲述自己的想法。
上党,地处长治盆地,四面高山环抱。
上党治所长子,位于盆地中央。上党通往外界,共有东南西北以及东北五条通道。
北面涅县,是防御太原的要隘。张杨派最善用兵的徐晃驻防。
西面陭氏。翻越不甚高险的太岳山余脉,通往河东平阳、临汾等地。此处,由杜壆驻防。
南面高都,西达王屋山。东通司隶河内郡,因有箕关天险,张杨没派重兵布防。在祁县,被斛律光‘射’瞎一眼的马劲带兵驻扎于此。
东面潞县,是上党通往冀州魏郡的通道。
张杨依附于袁绍,这一路本不需要重兵猛将驻守。但由于潞县近邻长子。为了保证长子安全,张杨命手下第一猛将,铁枪王彦章驻守潞县。
而东北角的沾县,由于地势原因,没人认为太原军会由此处发起进攻。因此,也无重兵布防。这一带是太行山区,张杨命黄巾降将眭固率所部几百人,驻扎在那里。
而徐晃所建议的,就是要加强沾县的防御。
“太守,属下仔细分析了最近的战报,刘芒夺取太原时,在井陉和西河一带用兵,全部使用惯于在山地作战之部。沾县一带,虽山高林密,却无法阻挡太原山地所部,我们必须调整部署,把沾县作为防御重点!”
“哦?公明仔细说说看。”
“眭固部乃黄巾降众,军纪不整,战斗力不足以抵御太原军进攻,属下以为,当派重兵猛将驻防沾县。当然,涅县也不能掉以轻心。”
张杨觉得,徐晃的分析有些道理。可是,他还是难以决断。“主要将领均有驻防任务,难以分身啊。”
徐晃建议道:“潞县,乃是通往冀州之路。冀州袁公素来与我上党‘交’好,潞县可不必重兵布防,可将贤明将军(王彦章字贤明)调至沾县,以御敌军。”
“这样调防,合适吗?”
大规模调动部队,牵扯颇多。最重要的,有王彦章驻守在身边,张杨才感觉安全。
张杨犹豫着……
徐晃正要继续劝说,一个家奴进来禀道:“夫人有急事,请太守去内堂。”
“呃,就去。公明稍待,稍后我们再作商量。”
张杨刚去了后堂,王彦章走进正堂。
“公明早啊。”
“啊,贤明将军,你来得正好。”徐晃拉过王彦章,把调整防御的想法又对他讲了一遍。
王彦章虽然觉得徐晃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大规模换防,实在太麻烦了。
“公明啊,换防一事,还是等太守回来再说吧。”王彦章看看屋里没人,凑近一步,低声道:“公明,昨夜,你家里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啊?怎么?”徐晃一宿都在琢磨布防的事,并不知道,长子城已传得沸沸扬扬之事。
“没有什么人送信给你吗?”
“啊?哦,有。”刘芒那封无聊的信,徐晃并没当回事。
“啊?真有人给你送信啊?!”王彦章很惊讶,把声音压得更低,“我也收到了。”
“也是那无聊无赖小儿的信?”
王彦章点点头。
……
要找张杨的,并非是其夫人,而是李助杜壆。
两人来到府上,得知徐晃在正堂,便去了偏屋,让家奴假称夫人有事,将张杨请了过来。
一见两人神秘兮兮的样子,张杨的眉头蹙了起来。“李先生,杜将军,何事?”
“太守,昨夜,那无赖小儿刘芒派来飞贼,挨家挨户送信,军中主要人等,都收到信了。”
“吾已然知晓。”这种事,张杨当然得到禀报。而且,连信的内容,他都也知道。无非是蛊‘惑’人心的反间信嘛。
“太守,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封信,请太守过目。”李助将时迁行囊中搜得的信件呈给张杨。
张杨接过信,疑‘惑’地瞄了李助一眼,才低头仔细看信……
突然,张杨猛地抬起头,颜‘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