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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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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年,艾迪凭借着兜售这些香水所赚到的第一桶金,从姐姐们那儿收回了土地,然后在收购香草、花卉维持香水产量的同时,也开始自己大规模种植本土香草和花卉,并用丰厚的报酬雇佣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帮忙照料,此后艾迪的香水产量逐渐提升并大赚特赚。

而在1146年艾迪刚试制香水成功,还是个四处兜售的小贩的时候,他就借着香水潜藏的商机,在向当时18岁的艾特斯科伯爵阿尔伯托进行推销时,得到其赏识并得以依附。有了阿尔伯托伯爵撑腰,艾迪的生意越发的兴旺起来,与依帕希郡有贸易往来的地区,他都能凭借艾特斯科家族的面子得到优待。当年那个在码头上雇佣艾迪当力工,一桶香料让他惊觉商机的船主萨缪尔,也在后来因为运输业务上的合作往来,成了他第一个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当艾迪的生意跨出依帕希郡,沿罗多克海岸向临近领主租赁土地种植香草和花卉,并开设香水工坊,使他的商业王国初具雏形时,他又通过技术的转让在罗多克商会中拉拢到了盟友。

这样做是否会导致利润的分薄?香料在卡拉迪亚属于不可或缺的消耗品,而相比熏香的用法,艾迪的香水要方便上许多,价格也比来自东方的香料便宜,只要有人用,这钱永远也赚不完。可艾迪自身的财力有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占据全部的市场,他需要来自罗多克商会的支持,来摆脱对贵族的完全依附,从而转为平等的盟友关系。

当艾迪的生意慢慢做大后,财富直线上升,给阿尔伯托伯爵的回报超出了其预期,阿尔伯托伯爵也不是蠢人,既然不能掌控那么先试着拉拢显然要比翻脸敌对强。因为双方本就是合作关系,有着继续结交下去的基础,何况阿尔伯托作为艾迪的第一个靠山,也是占着人情的,再说艾迪想要在依帕希郡继续将生意做下去,必然绕不过他这个地主。而罗多克人自古以来就保留着议会传统,有实力的人才配有参与分蛋糕的权力,艾迪此时已经在罗多克商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与他强强联手,艾特斯科家族在罗多克同盟中的议席将更有分量。

艾迪年轻时光沉浸在建立功勋的幻想中了,虽然也曾有过互相爱慕的对象,但却随着当时心气高傲的他离开家乡的举动没有结果。在圣地的10年,他过得是朝不保夕的生活,等到返乡后当年心仪的少女早已嫁作人妇了。再接着又忙于他的香水事业,48岁时他的事业才算走上正轨,终于略微清闲下来的他才娶妻成家。娇妻是他年仅16岁的小外甥女玛丽,艾迪的姐姐们在生活富裕起来后,最为关注的就是他的婚事了,她们毕竟已经嫁人生子,算是外姓人了。而艾迪的后代和她们的后代还会保持亲密的关系吗?她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要维持住血缘上的关系,于是联姻就上了议程。这也怪不得她们,实在是早年的时候穷怕了,如今虽然阔了,可她们却知道这都是沾了艾迪的光,正应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两年后,艾迪在50岁时有了一个女儿,这也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他自己则活到了68岁。这个女孩就是路易.埃佩什的母亲罗斯玛丽夫人,从小她就跟着艾迪打理产业,小小年纪时就才能出众。在艾迪死后为了加强与艾特斯科家族的联系,她成了阿尔伯托伯爵的情妇,并在18岁时与50岁的阿尔伯托伯爵生下了路易,而路易作为阿尔伯托伯爵的艾特斯科家族与艾迪间的纽带,成了艾迪产业名义上的继承人,被封为埃佩什男爵。艾迪的临死前将产业分割后交给了妻女和姐姐们的后代打理,埃佩什家族也就此成型,他的后代作为主脉,而姐姐们的后代则作为分支,使子孙后代在获得贵族身份的同时,也保证了一定的独立性,以免被艾特斯科堡吞并。

路易受封男爵时虽然引发了一阵关于伯爵继承人的风言风语,但他毕竟是私生子身份,没有合法的继承权,而且年纪上阿尔伯托的长子阿尔芒多也比他大太多,他根本构不成威胁。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随着路易的成长,这个私生子身份带来的指指点点,让他心情郁闷,却又无从宣泄。于是才有了他带着理查德和安迪两个侍从前往苏诺的一行,既是为了排遣心中忧郁,又能在见识风物的同时,借机实现土豪少年的皇家骑士之梦。

因为血缘上的关系,阿尔芒多在父亲阿尔伯托死后,对路易也算照顾有加,他将囊括埃佩什山谷的北埃佩什也委托给路易打理,作为他在依帕希郡的代理人,平衡并监控其他依帕希郡内贵族的势力。阿尔芒多此举不仅仅是为了拉拢这位小兄弟,也是向其母罗斯玛丽夫人示好,以获取她在资金上的支援和战略上的压力分担。艾特斯科堡占据税关之利,为了守住这块领地需要同时面对来自德瑞格森郡和杜迈郡两地领主的觊觎,可依帕希郡这一大片的领地也不能因此忽视。为了维持在军备上对邻居和众封臣的优势,艾特斯科堡的军事开支并不是笔小数目,而且路易在获得代阿尔芒多掌控依帕希郡的权力的同时,也能为他分担来自内部和外部的压力。

1193年,65岁的阿尔伯托死后,继承者阿尔芒多通过一系列外交手腕,获得了埃佩什家族的全力支援,而路易当时才15岁,掌控着埃佩什家族大权的人是他的母亲罗斯玛丽夫人。艾特斯科家族的反对者为了在其领内制造混乱,便拿罗斯玛丽与阿尔伯托的关系大做文章,流言中甚至将阿尔芒多也牵扯了进去,毕竟他和罗斯玛丽的年纪不过相差3岁。而从小饱受私生子身份所带来的异样目光看待的路易,虽然知道那些流言都是对手的恶意中伤,但无奈领地上的民众却信以为真,这让他心中的郁结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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