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们这里并没有成千上万只大公鸡,也不可能会有;所以此时络腮胡子他们所面对的危机比我们之前要大得多,“难怪控尸女会无暇对付我们……”,我看了不远处依然在挥手念咒的控尸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却涌现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
络腮胡子他们的手里面并没有携带什么比较趁手的武器,很明显不像是专业盗墓的行家里手;给人的一种感觉反倒像是一群庄稼汉一样,似乎并没有见识过如此宏大而恐怖的场面;除了领头的络腮胡子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被吓破了胆儿的表情。
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蚰蜒前仆后继的向前狂涌而来,棺椁之下同样有数不清的腐尸在控尸女的号召之下争先恐后的阻挡在络腮胡子一行人之前;只是,这样的办法并不能完完全全的阻挡住蚰蜒进攻的步伐。
在蚰蜒群面前,腐尸大军就像是大象遇上了蚂蚁一样,原本应该引以为傲的高大体型反倒在无数的白斑蚰蜒面前大打折扣成为了弊端;我依稀可以看得到有不少的白斑蚰蜒凭着身体的灵活性和自身体积小的优势,硬生生的从腐尸群的阻挡下成功穿越。
络腮胡子他们虽说并不专业,不过倒还也算是有些经验的;我看见他们携带了不少的雄黄粉末,不断的洒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之上;那些穿越腐尸墙而过的蚰蜒就此而被迷的晕头转向。
但是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摆在他们眼前;因为有了尸鳖群的加入,后方的腐尸已经完全受制于尸鳖群,络腮胡子他们就此而失去了源源不断的腐尸的援助;而前面的这些腐尸面对着数量比自己多了几十倍的蚰蜒群,很明显已经呈现出了劣势。
那么,当所有的腐尸被前方的蚰蜒和后方的尸鳖蚕食殆尽的时候,络腮胡子他们乃至于我们将要面对的会是……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面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似乎到最后,我们所面临的并不是和络腮胡子他们的斗争,而是我们都将会成为尸蹩群和蚰蜒大军势在必得的鲜美食物。
偌大的墓室之中没有任何的冷暖可言,有的只是无尽的咀嚼声,夹杂着一个个本就残破不堪的腐尸遭遇尸蹩群和蚰蜒大军啃食而轰然倒地的声音,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显得格外刺耳。
到处都是让人看了头皮发麻的情形,一条条的蚰蜒从腐尸的身体里面钻进钻出,尸鳖王率领着它的儿郎们正在一刻不停的蚕食着位于自己面前的腐尸群,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们的方向缓缓推进。
林子和胡七一直在我身边商量着如何将胡老幺从络腮胡子他们手中解救出来的办法,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们目前所面对的敌人并不是络腮胡子他们,而是成千上万的尸蹩群和蚰蜒大军。
“不行,我们要救下他们!”
也许是想到了不久之后我们可能会面临的悲惨结局,我的情绪瞬间出现了波动,继而导致了我的这句话未经大脑失声而出。
林子和胡七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我吸引了过来,我看见他们俩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疑惑;而站在不远处的控尸女仿佛也听到了我的说话,虽然并没有回过头来,不过我看见她的肩头还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我观察了一下棺椁之下的局势,尸鳖群和蚰蜒大军短时间内还不能对胡老幺和络腮胡子他们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之后这才向着林子和胡七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林子和胡七听了我的解释,这才明白了我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思衬一番之后,这才对我的看法给予了肯定。
盗墓一行自古以来遵循“同行是冤家”的这样一个道理,不得不说我的想法有好处也有坏处;人心隔肚皮之下,如果我们救下了络腮胡子他们,就要考虑到有可能会被络腮胡子他们反咬一口的结果。
所以,林子和胡七是想到了我们此时的武器配置相对于络腮胡子他们来说略胜一筹的事实之下才肯定了我的想法。
救下络腮胡子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我们只需要将手中的探阴爪抛给他们就行;其实他们要是能够专业一点,搜刮一下胡老幺的背包找到他背包里面的探阴爪,就有机会逃脱蚰蜒大军的包围圈,只可惜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嘿,逗比们!接着!”
林子很无耻的自认为天神下凡拯救众生一样,炫耀的高举着手里面的机械探阴爪,对着下面的络腮胡子他们嬉笑着大声喊道;全然没有了不久之前面临尸鳖群时的一本正经,性格转变之快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我跟胡七也是一样,将自己手中的探阴爪远远的抛到了络腮胡子和胡老幺几个人的脚下。
络腮胡子他们很明显的没有想到我们会出手救他们,看了看棺椁上的我们之后呈现出一种不明觉厉的表情;不过,虽然不知道我们打的什么算盘,他们还是捡起了地下的探阴爪并没有做出其他的表现。
“什么人嘛!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林子很是纳闷的甩了甩头,一副怨妇的表情,看样子对于络腮胡子他们的表现很是感冒。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觉得脚底一阵阴凉的感觉;虽然说我们目前已经暂时的脱离了危险,但是对于身边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我们还是随时提防。
故而,面对着自己身上所出现的任何异状,我都会第一时间去查探清楚。
很长时间的疲于奔命再加上不久之前的那一蹬,已经让我原本受创的左脚变的麻木;在此之前,我一直没有时间去关注自己的伤势;现在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左脚已经是血淋淋的一片,鲜血早已经透过胡七为我包裹的纱布流淌在了棺椁上面。
让我为之动容的并不是自身的伤势,而是流淌在棺椁之上的血!我清楚的看见棺椁的外壁像是会吸血一样,转瞬之间将我流淌在棺椁上面的血液吸收了个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