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然把电脑拿回家,先放客厅里,让大家都看见,谢新芳马上问了一句:
“畅然,你这个是电子游戏机?还是电脑?”
“比电子游戏机差,是486。 .更新最快”
“是电脑,多少钱买的?”谢新芳有吃惊了。
“是的,我一个同学父亲单位淘汰下来的,他给了我一部。”
“怎么会,这个是笔记本电脑,几万块一部。”
“买的时候是要花一两万,但现在不值钱了。现在哪个单位还在用486电脑?”
徐达国在一边也话了:“对的,486早就过时了,现在是586和……686。”
“既然人家淘汰了,那你拿来干什么用?给钱没有?”谢新芳问道。
“是没什么用处了,我是拿来练习打字的。这种电脑用了好多年,多少都有些问题,给钱我就不要了。”徐畅然回答。
徐达国又话了:“对的,畅然,电脑打字一定要学会,以后找工作方便些。”
谢新芳没有再什么。徐畅然把电脑拿到自己房间,放在桌子上,坐下来。
向老柯学习。在一部不能上网的486电脑前坐下来。
网络是一个虚拟世界是有道理的,它把现实中的事物搬到网络上,形成另一个世界,你可以它是现实的反映,也可以它自成一体,有自己的主体性。
将来会有很多人沉迷于网络,产生所谓网瘾,某种程度上,网瘾跟吸粉、醉酒差不多的感觉,都会与现实产生一定程度的疏离,发展严重的会脱离现实。
要是现在有网络,恐怕早就坐在这里,拿起鼠标来去。其实,眼下这种没有网络的时光更为宝贵,要充分享受网络时代来临前的宁静时光。
期末考试的成绩明徐畅然的学习方法是可行的,下学期同样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在学习上。徐畅然有了更大的计划,这部笔记本别的干不了,打字没有问题,这就足够了,记得美国有个作家自述的写作习惯,是把笔记本电脑上的网线拔掉,然后用橡皮泥封住,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又把网线插进去,唯有如此,才能专心写作。现在倒好,屋子里只有电线,根本没有网线,连橡皮泥也省了。
这个寒假在幸福和慵懒中度过,几件事也算顺利,买486笔记本算是个意外,为下学期的劳作铺垫。
徐畅然在家,没事翻翻《玉台新咏》,还有新买的《爱的艺术》。
这本书,要在一般情况,徐畅然不会买。但那天是特殊情况,他在书店碰见女人了。然后看见这本书,感觉在爱方面还需要学习学习,活到老学到老嘛,虽然自己才18岁。
作者弗洛姆在书的第一章也了,爱是需要学习的,很多人以为爱不需要学习,是错误的观。徐畅然觉得这个问题在华国也很突出,很多人认为,爱了就爱了,没必要分析。一个男人想着另一个女人,他就敢这是爱情。其实原因很复杂,****,或者占有欲,甚至好奇心,都可能是始作俑者,所以很多爱过一阵子变质,原来声称爱的人又成为背叛者。因为他们的爱原本就不纯粹,原本就经不起推敲。
这种笼而统之的爱情最典型的例子,要算唐玄宗和杨贵妃,本来是一种占有和依附的关系,却被描写成缠绵感人的爱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还流传千古,算了吧,连麻雀的爱都比他们干净。
徐畅然认同书中这样的观:
爱是成熟者的一种能力,是一种创造性性格;
爱情,只对灵魂有益,在现代意义上无利可图。
这本书字数不多,很快就能读完。然后徐畅然想起了另一位美国作者罗洛梅的《爱与意志》,书中提到的“原始生命力”他曾经很感兴趣,可惜现在手里没这本书。
《爱与意志》里提到,一个男人吸引一个女人,与他的“原始生命力”有关,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也是现代型的,而不是依附型,只是想找一个饭碗或靠山。现代社会中男人要保持原始生命力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很多男人会被社会规则淹没,成为在社会生活中随波逐流的人,只有不断学习,探寻生命深层经验,剔除文化中各种虚饰成分的人,才能获得这种原始生命力。
所以,不是简单回归野性,野蛮并不是原始生命力的体现,而是和高度的文化修养结合,才能得到这种宝贵的原始生命力。
如果一男一女对上述问题有相同的认知,那么他们碰到一起后可能会相互识别,并有可能进一步接触,惺惺惜惺惺……
徐畅然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不过他一直不敢给女人打电话,假日期间,不宜干扰,还是等恢复正常生活后再吧。
快到元宵节时,尹飞扬才打了个电话,是本来想找几个人爬山,但何方宜岁父母回老家了,感觉大家都忙自己的事,就没有组织,一直在家里睡懒觉,打单机游戏。过几天回学校后,再商量踏青的事。
元宵节,谢新芳也做了两碗藕圆子,一再问味道怎么样。
徐畅然吃不出来什么差别,吃了几口后,连不错,又往碗里赶了一堆藕圆子,谢新芳看了,面带喜色。
徐达国吃了一筷子,细嚼慢咽地,然后道:“比二姐那个藕圆子还是差些。”
谢新芳脸色一下晴转阴:“二姐的藕圆子是跟我妈学的,我是一辈子也赶不上她了,什么也没学到。”
“没事,妈,我觉得好吃。”徐畅然道。
“畅然,你妈这个手艺,就是对付我们两个还凑合。你看我在家里请过工友来吃饭没有?不是请不起,吃个一两顿还是没问题,主要是拿不出手,当然也有原因,你妈也忙……”徐达国歪着头对徐畅然道。
“达国,你除了洗碗,做过什么菜没有?以前就是煮饺子,现在饺子也是畅然煮,还比你煮得好。你做几个菜给我和畅然吃,我保证好。”谢新芳道。
“好,我是有这个打算,以后我就在家里做饭,你们两个上班。”徐达国一边拈菜一边道,徐畅然觉得他话里颇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