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徐畅然又赶到网吧,看昨天那个帖子有什么进展。
进入期货论坛,找到昨天那个帖子,回复已经很多,接着那个“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的回复往下看,徐畅然傻眼了。
后面跟一句:那里没有橡胶。
难道是栽在橡胶上面?橡胶这波牛市持续大半年,但不是井喷式的上涨,而是涨一阵盘整一涨,积蓄能量后继续上涨,趋势很明显,形态堪称完美,这位刘哥,怎么会在橡胶上翻船?
关于刘哥的事情,论坛还出现很多帖子,一些知情人的片言只语,拼凑起刘哥出事的整个过程,的确是栽在橡胶上。
徐畅然思考了一阵,决定下载行情软件,看看这一个月的橡胶行情,离开学校后,他一直不知道行情,图个清静,现在有人出了事,他得查一查什么状况。
软件安装后,登陆进去,打开主力橡胶合约的k线图,这一个月的波澜壮阔,看得徐畅然目瞪口呆。
6月份,橡胶价格突破9000元大关,大量获利盘涌出,上冲乏力,倒是有下行迹象,徐畅然当时看着账户上的资金消涨,心理上受尽折磨,最后找了一个相对高点950元全部平仓。
其后价格回落到9000元附近,一直盘整,给人一种9000元到顶,即将转为空头市场的感觉。那位刘哥,就是在这个阶段翻多转空,重仓出击,意图把橡胶的多头和空头都赚到。
没想到,7月中旬,橡胶多头再度发力,势头比以前的几波更猛,最高摸到10000元,目前又回落到9500元价位盘整。
刘哥就是在橡胶摸到10000元时,保证金不足,被期货公司强行平仓,这之前他已经负债累累,加上强平的损失,总负债达到上千万,再也支撑不下去。
刘哥出事的原因,一个是太贪,做完多方,又赶紧做空方,要把橡胶的行情全部抓住,其实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到了9000元后见涨不上去,觉得多头到顶,自以为动作敏捷,翻多为空,没想到多头远没有结束。
另一个原因是重仓。不论你赚多少钱,在市场上都不足轻重,随时会被市场吞噬,比如你采取重仓操作,从100万赚到1000万,然后又想赚1亿,赚到1亿又想赚10亿,以为市场会跟随你的脚步,殊不知一个闪失就可以收回你的全部资金。徐畅然看了关于刘哥的所有帖子,得出的结论是死于重仓操作的习惯。
刘哥被强平后,再也借不到钱翻本,而且债主找上门来,要他尽快还钱,刘哥走投无路,在一个夜晚来到市郊的山下,给老婆打了电话,交代一些事情,老婆放下电话后马上报警,朋友也四出寻找,凌晨在市郊小树林里找到他,已经自挂东南枝。
短短一个月,由天堂到地狱,可以说命运捉弄人,不过他的错误很明显,完全是赌一把的风格。看来,他在后期心态已经失去平衡,而且还四处借钱,这些做法,出事是迟早的。
徐畅然看着橡胶的k线图,心情无法平静,这波行情,做对了是天堂,做错了是地狱,当然,如果是轻仓,那就无所谓,奥妙在于,进入期货市场后,很多人心理失去平衡,不知不觉就开始重仓操作了。
徐畅然发现,橡胶在9000点上盘整的时间已经很长,新的方向可能马上会出来,那么,它是涨还是跌?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离市场太近,往往把握不住方向。比如刘哥,他为什么会在9000元时觉得会下跌呢?因为他一直盯着盘面,心理因素就会占上风,而不是理性谨慎的判断。他会觉得,涨了大半年,再也涨不上去,那就会往下跌呗!这其实是一种直觉,他把这种直觉来指导自己的重仓操作,难免失败。
站得更远一些看市场,徐畅然觉得涨比跌的可能性更大,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是遵守自己的诺言,暑假期间不再下单,还是根据现在的情况作出调整?
徐畅然考虑着这个问题,没有急于下单。
下午回到家里,好好睡了一觉。傍晚,徐达国回来,说徐畅然给的药可能有用,有几个水泡有消退的迹象,而且不太痒了。
“那就继续用这个药,有用的话,可以不进医院,到时吃点维生素就行了。”徐畅然说道。
“好,好,治得好就不进医院。”徐达国连声答应,他最不愿意进医院。他有几个工友,平时看着身体好好的,进医院检查后,拿着化验单,天都塌下来,有的心情郁闷,很快就走了。
徐畅然去楼下的小馆子炒了几个热菜,带回家,徐达国弄了个番茄蛋花汤,两人在一起吃饭,徐达国答应徐畅然,病未好,不喝酒。其实徐畅然也不知道这个病是否需要戒酒。
吃完饭,徐畅然洗碗,然后把盘子拿到楼下去还给小馆子,临走前他对徐达国说,今天晚上他要去同学家过夜,一定要早点睡,现在免疫力可能有点差,多睡觉是提高免疫力最好的办法,徐达国连声答应。
徐畅然把盘子还掉,走了一段路,来到大马路上,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晚上8点半,徐畅然出现在蓉的门前,眼前的一切熟悉而陌生,定了定神,伸手敲门。
门开了,蓉穿一件体恤,一条白色七分裤,赤足穿一双坡跟脱鞋,微笑地望着徐畅然,显得很精神,白皙的脸蛋还有点红晕,像是刚刚忙碌过。
昨天晚上她给徐畅然打电话,说她已经回到云州,约徐畅然今晚在这里见面,时间是晚上8点半。
“做完清洁了?”徐畅然问道。屋内地板刚拖过,光洁映人,整个房间在灯光的照耀下,清新明亮。
“嗯。有一个月没有来住了。”蓉说道。她回云州偶尔来住一两晚,享受独处的时间。
“身体清洁没有?”徐畅然搂住她的腰,笑着问道。
蓉嘴角扬了一下,没有回答,到卧室拿了换洗衣服,进卫生间洗澡。徐畅然坐在沙发上,贪婪地闻着房间的气息。
徐畅然洗完澡,来到卧室,关上门,空调已经打开,凉丝丝的,蓉穿着睡衣,用一条薄被盖着腿部,靠在床头看着他。
徐畅然来到床边,脱下唯一的身外之物内裤,一丝不挂地爬上床,小弟弟已然向久别的人儿致敬。
和蓉并排靠在床头,徐畅然伸出一只手和蓉十指相扣,“现在的感觉,像一场大考,你毕竟是老师。”徐畅然说道。
“把我当监考老师了?我没那样可怕吧”蓉笑着说道,扭头望了徐畅然一眼。
“嗯,一点不可怕。你不是监考老师,你应该是……考场。”徐畅然也笑着说道,同时,和蓉牵着的手分开,伸进她的内衣,在里面摸索着,揉搓着。
手掌抚摸到胸前两团小巧滑腻的尤物,蓉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急促,徐畅然说道:“这是熟悉考场环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