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一直呈上涨趋势,虽然每天涨幅不大,但从日k线图可以看出明显的涨势。
来到700元的价位后,徐畅然准备加仓,现在他确信橡胶有一波历史性上涨,自己胆子不妨大一点。
不料就在700的价位上,橡胶开始出现大幅波动,头天一个长阴,把价格打回到7100多元,第二天一个长阳,又回到700元,正松了一口气,第三天又跌到700元,第四天跌到7100元。
怎么回事,自己判断失误?
如此折腾好几天,徐畅然有些沉不住气了,要不要趁一个高位平仓?多少能赚一些。主要是心理上受折磨,总觉得会一路下跌,到手的一点利润不仅飞掉,还会陪上一笔。
手都摸上鼠标了,又犹豫起来,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洗盘?徐畅然开始翻书,了解期货的一些操盘手法,看得特别认真,领会也比较深。
一个人在受到挫折的时候,学习的效果特别好,徐畅然通过期货对此深有体会,以前做短线天天亏损的时候,看书学习期货的劲头特别足,顿悟也很多,这段时间赚钱了,根本就不看书,现在遇到洗盘,心里一着急,又把书捧起来。
看书思考后,徐畅然坚定持仓信心,只要不跌破自己的买入价,坚决不平仓,何况现在离自己的买入价690元还有一段距离。洗盘过后的价格,必将创出新高,那么,只要价格返回到700元,冲向7400元,自己就加仓。
大幅震荡的行情持续一周多,徐畅然扛过来了,当价格达到750元,徐畅然加仓6手,既是对形势的判断,也是对这段时间洗盘的报复。
这学期,徐畅然在图书馆看书有一个主要方向,即华国史,顺带世界史,华国历史以讹传讹的东西太多,比如上次在寝室里争论的“屠蜀”,趁这个机会多接触一些外面难以见到的史料,在整体上提高对华国历史的认识。
一切知识都是历史;没有绝对的知识,只有历史的知识,徐畅然感觉自己对历史的体悟更深,但说不出来具体的感受,现在的年轻人对历史不重视,对于历史中的真假不在乎,很多时候接受了虚假的历史知识,等于是上当受骗,却又把它作为真知对待,难免在生活中做出错误的事情。
掌握历史知识,绝对是有价值的,比如自己,目前感觉还不错,算是诸事顺心吧,为什么呢,不就因为自己比别人多一点历史吗?事实上,一个真正的1岁年轻人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他很多时候都处于茫然中,以及无谓的消耗中,不说别的,就是对时间这种最宝贵物质的运用,很多年轻人都没做好……
看书累了,就去报刊区看看报纸,因为买了两次房子,对燕京的房产市场有所关注,有什么新闻都会看一下,还有几个区域的房价,时不时瞅瞅。
另外,报纸的评论版也会看一看,邱胜国的文章偶尔能见到,徐畅然有些纳闷,邱胜国的思想,在他看来是有些偏激的,为什么编辑们还买账呢?
徐畅然把邱胜国的文章和其他作者的文章作了对比,得出一个结论,他的文章胜在“大方向正确”,即具有“科学、理性、民主”这些要素,有人可能会说,这些不是基本的东西嘛,有什么值得说的?其实不然,目前华国评论作者的水平并不高,不少是坐办公室的机关人员找外快,很多作者的文章如果细究的话,会发现里面有民族主义、宗族主义、小农思想这些东西,文章往往不是分析,近似谩骂,和他们对比,邱胜国“燕京大学旁听生”的知识优势就出来了。
一天下午五点过,徐畅然从图书馆出来,往寝室走去,他是从讲堂前门绕过去,离讲堂的售票口还有二、三十米远,看见售票口前面站着一个女人,他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突然看见邱胜国出现在视野中,手里拿着两张票,对女人扬一下,两人一起朝前走了。
徐畅然站住脚,看着他俩的背影,女人比邱胜国稍矮一点,穿裙子,走起路来很有力的样子,怎么回事,邱胜国又找小袁她们介绍了一个女人?但徐畅然印象中,这女人年龄不小,不像是在夜店干活的。
第二天和邱胜国吃饭,徐畅然先问邱胜国这段时间的发稿情况,邱回答说挺不错,上周发稿量超过10篇,稿费估计有1500元,他承认,这算运气好,平时达不到这个数。
徐畅然又问他今天准备写什么题材,他说是中部某省一个城管打人的新闻,徐畅然说这种题材比较火,但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邱胜国吃了两口饭,才淡淡地说道,城管打人的题材的确写过多次,要找到新的切入点才行,这次他写事后的危机公关,认为危机公关水平太差,几乎和打人者同一个水准,危机公关一定要重视,要提高水平。
“你的意思是,打人者再凶残也无所谓,危机公关做好了就行?流氓也不能活糙,流氓也得是熟练工?”徐畅然故意和他抬杠。
“不是,打人是一回事,危机公关是一回事,代表你的工作水平,如果你的工作水平整体提高了,打人这种现象就会逐步减少。”邱胜国说道。
徐畅然点点头,他这个思路,背后的确有一个比较大的支撑,即现代管理体系的逐步建立,一步步来。而有些文章估计是谴责,把打人的城管骂一顿,显然不如他的立意高。
徐畅然话锋一转,问邱胜国昨天在讲堂售票口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看到了啊?你应该喊我们嘛,一起去燕南食堂吃饭。”邱胜国笑着说道。
“算了,我不当电灯泡。那女的好像年纪不小。”徐畅然说道。
“嗯,超过40了。”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徐畅然问道。
邱胜国没有回避,马上讲起经过。原来,他去参加了一个京城评论人的聚会,一个编辑兼作者了解到邱胜国目前的情况,说天天闷在屋里写也不好,要保持和社会的接触,建议他去做义工,比较简单,也算是和社会接触的一种方式,邱胜国一听很感兴趣,马上通过这个编辑联系了一家义工组织,每周六去做一次义工。
“周六这个时间刚刚好,星期天报纸版面少,基本没有评论版,我就可以休息一天。”邱胜国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在做义工时认识的。她也是个有特色的人,0多岁离婚后独自一人生活,去英国打零工,在建筑工地上做技术活,收入还很高,冬季回燕京呆一阵子,闲不住就来做义工,过一阵子又要到英国干活去了。
这女人听说邱胜国的情况后,跟他交换了电话,昨天来燕京大学一游,自然是邱胜国陪同,路过讲堂时看见节目表上一个小话剧演出,女人表示出兴趣,邱胜国就买了两张票,过两天他俩一起看。
听到这里,徐畅然望着邱胜国,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那你们,是已经睡过了?”
“她先到我住的地方参观了一下,我们就……”邱胜国说道。
“感觉怎么样?”
“嗯,还可以,大家都是单身,体验一下嘛。”邱胜国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