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然满腹疑惑往校门口走去,路上一个女生跑着超过,她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怪不得今天才喊了两三个人的名字,原来有些学生已经开始用手机联系,像郎伟强那样的,不会有人在广播里喊他到校门口见家长了。 .更新最快当然,过不了两年,学校传达室喊人这个活儿会彻底消失。
到了校门口一看,门口站着的五、六个中年妇女里没有谢新芳。徐畅然脚跨出出校门口往两边一望,门外还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原本凝望着马路另一边,感觉到有人探出头,转过头来,看到徐畅然后,女人露出了笑容。
女人朝他走过来,伸出右手。徐畅然站直了身体,握住女人的手,女人的手温润、暖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多握一会。
“你是不是徐畅然同学?”
“是的。”徐畅然开始镇定下来。
“你好,我是杨嫣。”介绍完毕,两人的手松开了。徐畅然的脑海里回味着那份细腻和温润。
“我是《少年文学》杂志的编辑,今天路过云州市,顺便过来见见你。”杨嫣进一步解释。
“哦,这样啊,辛苦了!”
“吃午饭没有?”
“还没有,正准备去食堂吃。”
“我也没有吃。你有什么建议吗?”
作者要请编辑的客,这是很自然的事,徐畅然在心里调侃着。
“你想吃什么?”他问道,还好,今天身上带的钱能应付一顿两人餐。
“在你们学校食堂吃行吗?”
“学校食堂人比较多,再饭菜你不一定能吃得下去。”如果刚开始还有惶然,现在徐畅然已经恢复过来了。
“我倒是想体验一下,好久没吃过学校食堂了。”杨嫣道。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徐畅然知道杨嫣帮他省钱了。
两人朝进了校门,朝学校食堂走去。
杨嫣穿一件鹅黄色外套,一双黑色的高筒靴,肩挎一只白色的包。时尚靓丽,引人注目。
“怎么到云州来了?”徐畅然问道。
“有个少数民族的文化活动,路过这里,下午三的火车离开。”
徐畅然看了下时间,还不到1半。
刚进食堂,尹飞扬已经吃完正要出门,他瞅瞅徐畅然,又看看杨嫣,“畅然,干什么?”
“吃饭啊。”徐畅然拍了他一下。尹飞扬在门口还回过头望了一下,一脸迷惑,他在判断徐畅然和这位美女到底是不是一起来的。
“现在倒回去还来得及。”徐畅然对杨嫣道。
“不用,现在进一次食堂不容易。”杨嫣微笑着。
过往的同学们纷纷打量着杨嫣,顺便也看看徐畅然。杨嫣有着女王般的风采和气场,有些气场弱、穿着过于朴素的女生从她身边过去时,都低头匆匆而过。
还有两个女生出门时,其中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低头耳语:“那男的好像见过……”徐畅然赶紧把杨嫣带到一个角落,找了个空桌子,让她坐下。
“你想吃什么菜?”
“我随便吃,无所谓的,你随便选几样菜都行。”杨嫣随和得令徐畅然感动。
徐畅然选了几个自己觉得不错的菜端了过来,炒肉,麻婆豆腐、番茄炒鸡蛋什么的,杨嫣看了下,笑着:“看样子比我们学校的菜要差,不过没关系,我不是来品菜的。”
旁边的几张桌子,女生在聊天,男生在笑,还有人埋头刨饭,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有种青春洋溢的感觉,当然这是从杨嫣的视角看到的,徐畅然天天看到,现在已经熟视无睹了。还有几道目光,在偷偷地往杨嫣身上瞄。
“编辑经常这样去见作者吗?”徐畅然问道。
“没有,我也是突然想到云州市有个作者,你在我们编辑部很受关注哦,主编也知道你。”杨嫣嘴唇略厚,显得很性感,徐畅然暗暗把她和杜老师比较着,杨嫣似乎更年轻一些,也更有神秘感,杜老师更热情直率。
两人随便聊了一些,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稿子上,杨嫣提到了徐畅然对《ss》的修改:
“修改前的那一版,我虽然觉得构思不错,但有的单薄,还没有达到发表的程度,提出让你改一下,我也没想得很清楚,所以没有多少具体的意见,但你的修改版拿到后,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改动的幅度相当大,效果也很好。
我拿去给主编看,第一个版本我没有给他看过,直接给的修改过的版本,他看完后问我作者是哪个单位的,我告诉他作者是个中学生,是《恰同学父子》那篇的作者。他一直不肯相信。”
“为什么?”徐畅然问道。
“他感觉是一个成熟作者写的,无论从故事的构思,还有语言的运用,他一直以为是成熟作者写的。”
这主编厉害,徐畅然感到佩服。
“你呢,你怎么看?”徐畅然问杨嫣。
“我正在看。”杨嫣眼睛盯着徐畅然。
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睛很有魅力,有水汪汪的感觉,徐畅然经不住美女盯看,垂下了眼帘。杨嫣笑起来。
“看出什么没有?”调整了一下情绪,徐畅然抬起头,也盯着杨嫣。
“差不多。”杨嫣一边一边吃。徐畅然注意到,她吃了不少徐畅然买的麻婆豆腐,炒肉还剩一堆。
“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不介意吧?”杨嫣放下勺子问道。
“没问题,你随便问。”
“是这样……主编希望我有机会的话,能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你能理解吗?”杨嫣很有分寸地表达着。
“能理解,这是你们应该做的工作。”徐畅然表示支持。
“嗯,那就好,谢谢你啊,畅然同学。主编的意思是让我确定文章是你自己写的,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他也放心了,他对你那篇《ss》是非常欣赏的,想把事情做踏实,怕出纰漏。”杨嫣道。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是想了解一下我的家庭情况,对吧?”徐畅然主动问道。
“你愿意的话,不妨。”杨嫣微笑着。
“我妈叫谢新芳,本市一所中学教书,不过她是教数字的,文字方面很一般;我爸叫徐达国,一直在厂里干活,现在是一家机械厂的仓库主管,他对文学可以是一窍不通。我是家里的独生子,另外,我的亲戚里面好像也没有搞过文学的。”徐畅然一口气道。
杨嫣仔细地听着,还拿出一个本子记录。
“你父亲学历是什么,年轻时是文学爱好者吗?”杨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