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街后朝前面走去,不远处有一个公交站。 .更新最快
在公交站等了一会,车没来,徐畅然随口问了一句:“你送她什么礼物?”
“送什么?”尹飞扬一头雾水。
“礼物嘛。虽然这事是赵哥安排的,但你完事后,肯定会给王姐送啥吧。”徐畅然道。
尹飞扬张着嘴,望着徐畅然,懵了。突然,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靠,完全没想到这里来。”尹飞扬完,原地转起圈来。
“当时没送?”徐畅然问道。
“没有,我就等赵哥电话了,电话一来就跑过去,根本没想到送东西。”尹飞扬道,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
“应该表示一下,虽然是赵哥的面子,但你也不能真的白吃白睡嘛。今天去应该带礼物去的。”徐畅然道。其实,徐畅然也没送蓉礼物,他觉得,两人的关系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来衡量。
“结果我空手去了。我靠,我靠。赵哥也是的,不提醒我一下。”尹飞扬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又原地转起圈来,嘴唇紧咬着。
这时公交车来了,徐畅然招呼尹飞扬上车,尹飞扬一摆手,“你先回学校,我还等一会。”
徐畅然也不好上车,公交车开走了。尹飞扬还在不停转圈。
“不要紧吧,他们都知道你是学生,兜里没钱,不送也没关系,以后再吧。”徐畅然道。
“不行不行,赵哥那里无所谓,王姐那里要马上解决。畅然,你送什么东西好?”
“现在再送的话,就得送值钱的东西,玩意拿不出手了。起码500往上吧,衣服化妆品就算了,人家是做这个的,你送的不一定到位。对了,她有手机不?”徐畅然分析着。
“好像没有,在宾馆我还想找她要手机号的,但没看见她用手机,后来她用我的手机给家里老人打电话,问孩子睡没有。”尹飞扬道。
“那送手机怎么样,一千多的手机,再充几百元话费,两千元打住。是不是多了?”徐畅然道。
“不多不多,可以,送手机可以,她做生意的,买手机早晚的事。”尹飞扬站定了,两眼开始放光。
“差钱是不?我可以借你。”徐畅然道。原本是尹飞扬要帮他找人破个处,现在变成他为尹飞扬的**付账了,哎。
尹飞扬上前一步,两手捧着徐畅然的手,像社区困难户接受领导油盐大米慰问那样,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谢了,畅然。这个钱我一时半会还不上,但我会一直记着的。”尹飞扬道。
“没事。你记不住也没关系的,没多少钱。”徐畅然道。
这下踏实了,两人重新并排站着等公交车,等了一会,远远地看见公交车开过来了,尹飞扬突然对徐畅然道:“我去确认一下她有没有手机,这回不能再搞砸了。”
徐畅然张开嘴,话还没出来,尹飞扬已经一溜烟跑了,徐畅然眼睁睁看着公交车停下,吞吐两个人,又开走。
过了一会,尹飞扬跑回来,“我找她要手机号码,她没有,店里有座机,用不着买手机。”
“嗯。”徐畅然在公交站立了半天,已经有气无力。
“明天我就去买手机,她有个手机,打电话也方便。”尹飞扬还在兴头上。
“你真的还想和她联系?”徐畅然问道。
“我不主动找她,但她要找我的话,我不会拒绝。畅然,你还是听我的,找个人办了吧。”尹飞扬劝道。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待会下车后我在校门口给你取钱,两千块够了吧。”徐畅然道。
“够了够了,兄弟。”尹飞扬拍了一下徐畅然的肩膀,嘴咧开着,一直没合上。
两人又并排站着等公交车了,等了一会,车没来。哎,今天这车,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来了。
“刚才我去问手机的事,她看见我挺高兴的,我感觉得出来,真的,畅然,你做了那事,再看女人,感觉就不一样了。她搬凳子过来,喊我多坐一会儿,还要给我拿水,我你还在外面,才出来了。”尹飞扬歪过头,对徐畅然道。
徐畅然没有吭声,他担心一搭腔,恐怕今天就得在这里过夜了!
“当时我也挺高兴的,差把你的事出来,畅然,王姐这样的不好找,比她稍微差的你同意不?以后我找机会给她,再她也见到你了。”尹飞扬真是难以平息下来,这个初男啊。
“飞扬,你怎么还提这事,你还想要钱不?”徐畅然生气了。
“好好好,不了,你以后改主意了再行不。”尹飞扬道。
经过尹飞扬这一折腾,徐畅然越发思念蓉,要是尹飞扬真的找个女人来给他***那场面,真是无法想象,光是脚后跟一层老茧,他就无法接受。
和蓉在一起,看着她就感到满足,不需要和她做什么。想想前几次,总觉得对她做得有过分,但又不出错在哪里。
蓉对他够包容的,今后要对她好。不过,一到她面前又有忍不住,想想上次非要和她一起午睡,她那有哀怨的眼神,又不好什么,就觉得好笑,莫名的兴奋。
徐畅然对这颇有回味,还有以前在游泳馆,突然在后面抓住蓉的一只脚,她一下子停止游泳动作,从她的素足传递出的那种惊慌,也让他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他一个特别的兴奋。
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其背后的积淀却是深远的。远古时候雄性动物捕捉到雌性动物时的那种欣喜,以及雌性动物被捕捉到时的那种惊惶,到今天仍然沉积在人性深处。
好不容易到了星期四,中午下课后,徐畅然就把手机拿在手上,到食堂很快吃完饭,往回走时手机终于响了,拿起一看,果然是蓉打来的。
接完电话,徐畅然往寝室赶去,拿着毛巾和牙膏牙刷往盥洗室跑,进去一看,咦,还有一位仁兄在刷牙,什么情况?是每餐后必刷牙的强迫症人士,还是和徐畅然一样,要**一刻啊?管不了那么多,徐畅然赶紧拾掇起来,完事后又赶回寝室。
爬上铺位,在枕头靠里的位置取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两盒套套,星期一就在校外买了,之所以没放在身上,是听体温可能会使套套上的橡胶变质。其实没关系的,那么几天,根本不会有事,徐畅然也知道这一,只是想做到心安。
赶到蓉的门口,心里还有些忐忑,因为这一次是双方的约定,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偶然性,是日常性的事情,失去偶然性的遮掩后,日常性更能显现出事情的真相。
今天,他不再是一个旅行中的伙伴,也不再是一个无所顾忌的高中生,他是作为一个男人来到这里。
虽然有蓉的同意和包容,但很多活动要由他发起,整个事情要由他来掌控,事情的结果要由他来负责。
徐畅然在门前酝酿了一下情绪,感觉气定神闲后,才轻轻敲门。
门开了,蓉微笑着出现在门口,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九分裤,露出一截嫩藕般的腿,一件黑色的圆领衫,两条玉臂藏在身后,窈窕而干练。
徐畅然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很想丢掉一切想法,扑上去把眼前的女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