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的反应有些强烈,伙子站起来,看着徐畅然,意思是要不要换个位置,女对女,男对男,这件事就解决了。 .更新最快
徐畅然思忖,一个可能是蓉没预料到会进来一个男技师为她服务,一时失态,毕竟她是第一次做足浴。还有一种可能是蓉心理上排斥男人摸她的脚,甚至她的身体。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么只能交换,但现在无法确定,还须努力一下。
徐畅然下床,穿上鞋子,对伙子了一下头,坐到蓉的床边,扶着蓉的肩膀凑近她耳边道:
“没关系,是这样安排的,男技师按摩女客人,女技师按摩男客人。”
“我们换一下好吗?我有不习惯。”蓉抬头对他轻声道。
“你先试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再换,好吗?我让他动作轻一,你也可以给他。”停顿了一下,徐畅然又凑近蓉的耳边轻声道:“我不习惯男的给我按脚。”
蓉看了徐畅然一眼,把枕头放回去了,徐畅然连忙扶着蓉的肩膀让她躺下,然后对男技师道:
“不好意思,她是第一次做足浴,有不习惯。你动作稍微轻。”
男技师头,重新坐下。他捏住蓉的双脚,按了几下,再慢慢放到木盆里,浸入水中。
徐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时观察着那边的动静。伙子做得很认真,把蓉的一双秀足放在手里,一寸一寸地按捏着,蓉的双手交叉遮住脸,身体绷直,显得有僵硬,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受苦还是享受。
脚上按摩完毕,又开始全身按摩,这是一个套餐,单价108元,足浴是48元,而全身按摩是60元。徐畅然在了解到有男技师后,把单纯的足浴改成了套餐,一共两个时,他想让蓉得到一次彻底的享受,这也是他坚持要劝蓉接受男技师的原因。
对于华国兴起的足浴,徐畅然一度感到很难理解,这种项目在全世界都是很独特的,尤其是它获得大规模发展,只能明它与华国独特的文化之间的联系。
徐畅然是这样分析的,华国有长期的伪道学传统,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形成一种掩饰性很强的文化,也可以叫“擦边球文化”,就是什么事都不明、不直指,那样做就会招来祸端,但是从边缘上偷偷摸摸地来两下,倒是可以。
足浴能够大行其道,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性字,只是处于一个很边缘的位置。如果只让男按男,女按女,这门生意根本无法做大,窍门就在女按男,男按女。于是,出现了全国人民出于“健康和养生目的”大搞足浴的现象。
尤其是男按女,的确是足浴行业的一大创举,在冠以“正规足浴”之名后,女人也能得到那么一边缘性质的享受。
蓉可能不知道这一,即便知道,她也不会来。而徐畅然今天就要把她带过这一关。
开始全身按摩后,徐畅然也不时观察那边的情况,蓉紧闭眼睛,脸若桃花,咬着嘴唇,承受着伙子对她身体的“蹂躏”。
估摸时间快要结束时,徐畅然再看过去,蓉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两手慵懒地朝前伸着,身体明显放松了。
从足浴店出来,看了地图,发现离城墙不远,就决定走过去。蓉一直在后面慢慢走着,也不话,似乎是回味和消化足浴店发生的事,刚出店门时,徐畅然看见她的脸,有如暴雨过后仍挺立枝头的桃花。
远远地看见城墙了,徐畅然停下来,等着蓉。
“畅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有可笑?”蓉问道。
“没有哈。我也有错误,应该事先告诉你是个男的。让你受惊了。”
“以后别这样了,把我吓一跳。我还是找女的按。”
“不行,只要我在场,肯定找男的对付你。”徐畅然道。
“按摩身体可以,洗脚不行,我不习惯其他男人摸脚。”
听蓉这样,徐畅然感到自己的做法和蓉自身的经历的确有冲突,自己想得还是简单了些,是想让蓉享受一下,搞了个突然袭击;但蓉的脚可能从没有让陌生男人摸过,估计能够做到这一的男人都和她……所以反应很强烈。
在华国性文化中,脚是一个特别的部位。其他国家脚在性中占的比重并不大,在华国却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在古代,女子的脚若是被男人摸过,基本就是以身相许的前奏。没想到蓉居然也有类似的意识。
这也明在华国文化中,脚与性的距离很近。徐畅然也是这感觉,如果是男的给他做足浴,他宁愿不做,觉得很不习惯,这和蓉不习惯男的给她按脚其实是一个道理。
但按摩就不一样了,虽然接触的部位更多,但那真的是为了放松身体,徐畅然也能接受男技师按摩,不愿找男的按脚,就因为它和性的关系。
今天这一出,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还真难。徐畅然倒是希望蓉能够改变观,能够欣然接受男技师的足浴服务,那样最好。但如果她不能接受,那就不勉强,因为这种意识是一种心理积淀,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你觉得他今天按摩得怎么样?”徐畅然问道。
“嗯,手法还可以。”蓉道。
看来伙子是下了功夫的,一步步做过来,最终得到蓉的认可。也间接地帮助了徐畅然,没有让他留下一个错误。
在城墙上,两人走了一个时,城墙上人不多,大多都像是外地游客,还有人在城墙上骑自行车,气氛很悠闲。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着,徐畅然以为会在城墙上看夜景,但蓉提出找地方吃饭后,回酒店游泳。
游完泳回到房间,两个人都比较疲倦,但精神都不错,今天是充实的一天。
徐畅然从盥洗室出来,蓉依然坐在床头朝他微笑着,他站住,也看着她,回了一个微笑。这时,他看见蓉的被子动了一下,是她的一条腿向外摆动,就是昨天晚上他抓住蓉的脚时出现的那种摆动。
怎么回事?这是在鼓励他去抓她的脚吗?当然,最好不要这样想。现实和想象的距离往往比你预计的要大。徐畅然走到自己的床边,上床躺下了。
“畅然,我关灯了。”
“嗯。”
“晚安。”
“晚安。”
徐畅然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的种种情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大概11,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亮了,蓉的声音传来:
“畅然,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