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车窗前相对而坐,望着窗外,满眼青山绿水。 .更新最快
都是一只手搁在平台上,枕着头,这样两个脑袋靠得比较近,话也不会被其他人听到。
不过隧道也多,火车一进入隧道,车厢里漆黑一片,这时徐畅然会出现一种冲动,伸手过去摸着蓉的手,他自己也为这种心理感到困惑,好在他能控制自己。等火车一出隧道,他和蓉交流一下眼神,一切恢复正常。
“从大学到现在,都是走这条线,十多年了,但是记不住,每次看外面,都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蓉道。
“这样好,有句话是这样的,人生只若如初见,你算是做到了。”徐畅然道。
蓉笑了一下,“你是我记性不好?”
“不是的,是你感觉好。对了,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徐畅然问道。
“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蓉摇摇头。
“那我得明确告诉你,你记性真的不好了。”徐畅然道。
“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时你对我笑了一下。”
“是吗?我一印象也没有。”
“当然,那可能是我的幻觉,但我找你话,你后来还是回我的话了。”
“是吗,当时你什么了?”
“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开始没理,后来你问我还要游多久,就走了。”徐畅然进一步探过身子对蓉道,声音比较,两人的脑袋靠得更近了。由于火车运行的声音,加上其他人都躺在铺位上休息,没有被人听见的可能。
“哦,可能我觉得一句话不就走,显得对人太冷淡。”
“你想改变一下是不是?那你在学校对人比较冷淡哦?”
“没有哈,我和学生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学生不敢追求你嘛。诶,你,当初那些人是怎么追求你的?”
蓉用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给徐畅然吃了个闭门羹。
“你嘛,我想比较一下,因为我也算是其中一个,我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同。”
徐畅然软磨硬缠了一阵,蓉转过头,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比较安全后,终于回过头道:
“其实你跟他们没什么不同。我以前一个人坐火车和飞机的时候,收到的纸条,上面写的也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这种话。”蓉睥睨着徐畅然,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意思大概是,你们这帮俗物啊,都是一路货色……
“但我们现在真的是朋友了吧!你这次去旅行,不会是雇我帮你搬拉杆箱的吧?”徐畅然咋咋呼呼地道。
“嗯,也许因为你是个学生吧。”蓉想了想,道,眼睛凝望着窗外的山峦。
“是学生你就觉得安全了?我告诉你,你是太天真了,学生也不安全的,有句话虽然你听过,但我还得提醒你一下,是这样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徐畅然脑袋几乎挨着蓉的发际道。
蓉捂着嘴笑,望向车窗外。窗外飘起了雨,远处有一条公路,一辆很少见到的拖拉机在公路上慢慢移动着。
这时,蓉背后的车窗那里,也来了一个男人扳下椅子坐着,虽然背对着蓉,但两人话也可能被他听到,出于谨慎,徐畅然没有再问了。
刚才这番对话,在徐畅然心里激起涟漪,他觉得对蓉的了解更多了,兴趣也更大。要是条件允许,他会一直问下去,就像一个跋山涉水的人终于找到矿藏一样,把蓉过去的生活连根刨出。
徐畅然站起来去了趟卫生间,脑海里一直回味着和蓉的对话,思绪有些杂乱。在车厢接头处站了一会儿,慢慢往回走,走拢时发现他原来坐的位置上坐了一个8、9岁的男孩,在啃一个面包。蓉的身子靠在车厢壁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望着窗外。
徐畅然停住脚步,假装望着窗外的景色,又不时打量蓉的背影,他被这个背影吸引住了,有一种无力和忧伤的调子。
刚才和蓉的对话,是不是问得有过激了?
徐畅然在蓉的背影后磨蹭了一阵,走回去,坐在蓉的铺位上。蓉看见了,也走过来,坐在床边,脱了鞋,坐到铺位里边去,背靠在车厢墙壁上,把被子拖过来遮住脚。
要不是车窗旁的男孩在吃面包,徐畅然又想动手了,像昨天晚上那些把手伸进被子……看蓉到底什么反应。也许人在一个运动的时空中,想法和行为会超越日常,这也是人们喜欢旅游的一个原因。
他没有忍住探寻的**,靠近蓉,在她耳边声道:“你,读大学时,他们怎么追求你的?”
蓉白了徐畅然一眼,“你今天怎么啦,尽问这些。”
“我想知道,你,这方面故事肯定很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徐畅然也不退让。
磨了一阵后,蓉拗不过,终于讲了大学期间的一件事。
“我也是听别人的,没有证实,你不要我骄傲啊。”蓉道。
事情发生在蓉大二时期,当时她每天晚上固定去一个教室自习,而且是一个相对固定的位置,她的座位周围总是有几个老面孔,都是男生,其中还有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后来有人告诉她,那几个男生都是冲着她去的,而且还发生了打架事件,即有个男生知道情况后,想加入进来,被一个排球队的男生打了,不准他进那间教室。
蓉听后,就不再固定教室,每天晚上在各个教学楼乱窜,随机选择教室上晚自习。晚自习结束,一个人孤魂野鬼般飘回寝室。
听完讲述,徐畅然感叹,做美女是个技术活,一个真正的独立的美女,要历经多少艰难险阻啊。无数美女都在这个过程中倒下了,形形色色的男人,有如大炮、机关枪、盒子炮、汉阳造、匕首、毒针、双节棍、红缨枪、**阵,地雷阵,等等,各种致命武器,明里暗里候着,一不心,就把一个美女的一生搭进去了。
“一直都这样吗?我不相信你大学期间没谈恋爱。”徐畅然笑着道。
蓉没有话,把头扭了过去,看着窗外。吃面包的男孩已经走了,床铺对面的老太婆仍躺着。徐畅然发现,蓉的表情有明显变化,不再亲切和惬意,眼神中甚至有一丝愤懑。
“怎么了?”徐畅然想缓和一下气氛。
“你记性怎么也不好了?昨天晚上不是给你了吗,不要那两个字。”蓉转过头对徐畅然道。